說完這句話,百里風讓風語塵躺下之后,看向那太醫問道:“你可查出這羹湯的成分了?”
那太醫嗅了嗅碗中殘留的湯水之后,看著百里風開口說道:“陛下,如果微臣沒有猜錯的話,這羹湯中有一味紅花,正是讓女子小產之物,按理說這紅花不是調味料,怎么會出現在這羹湯之中呢?”
事已至此,百里風怎么會想不通呢,看先一旁的侍衛說道:“你們去把皇后帶過來,就說朕有話問她!
正在氣頭上的百里風并沒有看見身后風語塵的眸中劃過一抹冷意,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風語塵設的一個局罷了,為的就是打壓皇后的勢力,順便給二皇子百里辰諾一個警告,她風語塵也不是好惹的。
不過一時半刻,皇后納蘭靜便被人帶了進來,來的路上納蘭靜就感覺到了不妙,但是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錯了事情。
走到惠安殿之后,納蘭靜便看見百里風臉色發黑的站在原地,至于風語塵從納蘭靜這個角度并不能看見躺在床上的風語塵,納蘭靜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但是如今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強行勾起一個笑意,看著百里風說道。
“陛下……”
然而納蘭靜的笑意還沒有揚起,便被百里風的一陣怒斥僵硬在了臉上,百里風看著納蘭靜質問道。
“你這個狠毒婦人,你說你在羹湯中放了什么?”
納蘭靜臉色有些發白,這是第一次她看見百里風對她發這么大的火,就是百里辰瑾的母后沒了的時候,百里風也未如此的斥責過她,納蘭靜有些傻傻地愣在原地,隨后過了一會這才看著百里風開口說道。
“我只是吩咐御膳房給妹妹熬了一份羹湯,可是這湯有什么不妥?”
“不妥?朕的皇兒都沒有了,你說有什么不妥?”
百里風這么一句話落下,納蘭靜頓時就傻了,好久之后這才反應過來,愣愣地開口道:“陛下是說,妹妹有了皇嗣?”
隨后,納蘭靜又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這羹湯只是補湯而已,怎么會害的惠妃妹妹滑胎。”
“太醫從你送來的羹湯中檢查出了令女子滑胎的紅花,這紅花并非調味料,怎么會出現在羹湯中,皇后你好狠毒的心!”
百里風拿起那殘留的羹湯,直接摔在了納蘭靜的面前,頓時湯藥連帶著瓷碗都四散開來,甚至有些瓷片劃破了納蘭靜的臉,但是此刻納蘭靜也顧不得這么多了,跪在地上對著百里風說道。
“不是的,陛下,求陛下明鑒,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設計來專門想要害臣妾啊,陛下!”
就在此時,躺在床上的風語塵突然開口為納蘭靜求情道:“陛下,我相信姐姐,姐姐一直都往我這里送吃食,要害早就害了,怎么會害我呢!
這時,一旁的太醫突然開口說道:“娘娘說皇后娘娘一直都會給娘娘送吃食?”
聞言,風語塵不知道太醫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隨后那太醫看向百里風說道:“微臣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百里風擺擺手示意無所謂,開口說道:“你有什么想說的便說!
那太醫猶豫了一下之后,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除了小產之外,惠妃娘娘的身子很虛弱,但是微臣卻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跟惠妃娘娘的飲食有關,身子虛弱也是導致這一次滑胎的原因!
太醫的這一番話落下,矛頭頓時指向了皇后納蘭靜,百里風的臉色更難看了,黑的嚇人,而納蘭靜的臉色比剛才白了幾分,看著那太醫開口說道。
“你血口噴人,來人,將這個膽敢誣陷當朝皇后的太醫給本宮拖出……”
“夠了!”
百里風卻突然轉過身,制止了納蘭靜的話,語氣很是生氣地說道:“好!你不承認是嗎?!來人!給朕去皇后的寢宮搜!”
百里風這一句話落下,頓時便有侍衛前去納蘭靜的寢宮去搜查,被百里風這么一呵斥,納蘭靜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去皇后寢宮搜查的侍衛就回來了,跪倒在地,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百里風,百里風接過那東西看了一眼之后,就交給了一旁的太醫,讓他辨別,那太醫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后看向百里風肯定地說道。
“沒錯,陛下這就是紅花,還有一些讓女子避孕的東西,惠妃娘娘的身體就是因為長期服用這種避孕類的藥物,才會導致如此虛弱的!
太醫的話落下,納蘭靜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因為她知道她說什么陛下也不會相信了,百里風臉色更黑了,看著納蘭靜開口問道。
“如今人證物證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見納蘭靜傻愣愣地一句話也不說,百里風開口說道:“來人,傳朕旨意,皇后納蘭靜膽敢毒害皇家子嗣,從今日起廢除皇后之位!
但是百里風的聲音剛剛落下,百里辰諾就走了進來,看著百里風說道:“父皇,廢后之事重大,不可兒戲,父皇請三思。”
百里辰諾走了進來跪在納蘭靜的身側,看著百里風,見到百里辰諾走了進來,納蘭靜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對著百里辰諾說道。
“皇兒,皇兒,救救母后!
百里辰諾并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納蘭靜一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看著百里風道:“后宮不可一日無主,父皇請三思!
百里辰諾剛剛下朝覺得事情不對勁就打算去找納蘭靜商議一下,但是剛剛走到納蘭靜的寢宮,便被納蘭靜寢宮的宮女告知被百里風傳喚到了惠安殿,百里辰諾察覺到不妙,便立馬趕了過來,剛剛走進來便看見這樣一幕,若是他再來晚一些,估計廢后的旨意就傳出去,這件事情對他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