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長走過去,扶著那年輕人,開口說道:“古巴,我們部落已經虧欠你太多了,這次的事情不能讓你去冒險。”
那名叫古巴的年輕人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族長,我是自愿的,而且我對這個姑娘有信心。”
說到這里,古巴回頭看向李瀾歌,漆黑的眸子中綻放出的光澤卻是耀眼的,這是第二次李瀾歌看見眼中帶光的人,第一個是沈臨安,第二個便是他,他們都一樣,即便身患重病,都不曾放棄希望。
李瀾歌眸光定定地看著古巴,開口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古巴絲毫不帶一絲的遲疑,點頭說道:“嗯,我想清楚了,我是一名苗醫,你先將我治好了,我也可以給你幫忙。”
聽到這古巴說自己是苗醫,李瀾歌的眸中劃過不一樣的光澤,同樣是醫者,面對生老病死,古巴這醫者的話,那對李瀾歌的研究很有幫助的。
李瀾歌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對著古巴點點頭說道:“嗯,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古巴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李瀾歌笑了笑,開口道:“謝謝你,美麗的姑娘。”
在檢查了古巴的身體之后,李瀾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回想自己祖傳醫書《醫心鑒》中是如何處理瘟疫的,李瀾歌拿出紙筆,寫下了幾個方子,打算一個個的去試。
但是這房子中有幾味藥材,這里并沒有,要去深山中采摘,這部落中除了古巴之外,就是那名中年男子識得草藥了,但是李瀾歌不想假手于人,便親自去山上采藥,回來熬藥,期間都是李瀾歌親自弄得,沒有旁人插手。
李瀾歌給古巴試了好幾個藥方,但是病情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加重了一些,古巴躺在床上,對著李瀾歌說道。
“不必急,慢慢試,總會有法子的。”
李瀾歌表情凝重,并沒有發現一旁中年男子的異樣,看了看古巴,李瀾歌出聲安慰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再看著古巴躺下之后,李瀾歌打算出去,那名中年男子也跟了上來,跟在李瀾歌的身后,開口道:“這族中的病情確實難醫,要不然我也不會沒有法子,我看你與那位公子是好人,不如……我送你們兩個……”
但是那名中年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李瀾歌給打斷了,開口道:“這件事情你不用再說了,我一定會將族人治好。”
說罷,李瀾歌便抬步離開了,那中年男子目送李瀾歌離開,眸中帶著些許的輕蔑,等到李瀾歌的身影消失之后,中年男子原路返回,回到古巴的房間。
看見那中年男子,古巴抬起身子來,看著他叫道:“阿爸!”
那被古巴稱作阿爸的中年男人,看了古巴一眼,眸中絲毫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擔心,有的只是冷漠,開口道:“古巴,你信錯了人,那個女人治不好你的病的。”
古巴卻是搖頭,堅持道:“不,我相信她。”
聞言,那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李瀾歌回到房間之后,將之前那幾個方子那在手中左看右看,實在是想不到哪里出了差錯,實在是想不出來,李瀾歌干脆不去想了,趴在床上睡覺。
因為李瀾歌找不到治病的法子,久而久之那些族人逐漸不相信他們,給他們的食物也逐漸減少,開始怠慢他們,就連族長看向李瀾歌的眼神都變了。
尤其是看著古巴一天比一天病重,李瀾歌心中著急,但是越急越想不出法子,這一切百里辰諾都看在眼中,開口道。
“你不必急,我們都消失了六天了,父皇會派人來尋找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李瀾歌心下煩躁,當下也不在屋里待著了,抱起幼虎就往外面走去,經過這幾天李瀾歌的照料,那幼虎的情況不錯,已經可以下地跑動了,精神也不錯。
李瀾歌將幼虎放在草坪上,頓時那幼虎便跑開玩耍了,看著那幼虎無憂無慮地在草地上打滾,李瀾歌心中的煩躁也減輕了幾分,看著那幼虎,羨慕道:“我何時才能像你一樣無憂無慮啊。”
那幼虎和李瀾歌的感情很好,此刻似乎是知道了李瀾歌有什么煩惱,那幼虎跑過來叼著李瀾歌的褲腿,拽著她往前走。
李瀾歌也跟著那幼虎,直接被那幼虎帶來了河邊,看著那源源不斷的河水,李瀾歌脫下了鞋子,將雙足浸泡在水中,心情也好了很多。
但是看著這清澈見底的河水,李瀾歌突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就是水!這瘟疫的形成跟周圍的環境有很大的關系,我的藥沒有問題,那么問題可能就出在水質上。”
想通了這一點,李瀾歌很是高興,將那幼虎抱在懷中,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看著那幼虎說道。
“我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對了,你還沒有名字,今后我就叫你小福星吧。”
“小福星!”
遠處的草坪上時不時傳來少女的聲音,和幼虎的嗚嗚聲,似乎是在迎合。
李瀾歌從那幾張藥方中選出一個自己最滿意的,隨后便去河邊打水,為古巴熬藥,這藥草是李瀾歌親手采摘的,水也是她自己背來了,想必這下一定不會出差錯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碗藥喝下去,古巴的病確實緩解了不少,李瀾歌很是高興,找到了法子,李瀾歌便每日早起去采藥打水,忙活一上午之后,中午還要給古巴熬藥,李瀾歌想著把古巴治好了,再去醫治其他人,這樣自己也能有個幫手,不至于如此勞累。
這樣幾天下來,古巴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但是李瀾歌的身體卻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