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撫完百里辰瑾之后,百里風又看向了李瀾歌開口道:“今日的事情,算是朕虧欠了你,你想要什么便跟朕說,就算朕欠你一個要求。”
百里風這一句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李瀾歌也不好再要什么了,便開口道:“陛下的身體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我想搬回東宮去了。”
聞言,百里風很是干脆,點點頭同意了。
百里辰瑾和李瀾歌一起離開的,李瀾歌還想著回房間拿行李,但是卻被百里辰瑾制止了,開口道:“那行李什么時候拿不行?走,先跟我回東宮。”
這廂,等到李瀾歌和百里辰瑾離開之后,蘇沐也告退了。
百里風看了一眼肖燕玲,吩咐道:“將她送回去吧,記住,先送到皇后哪里,等到精神正常了,再讓她回東宮。”
“是,陛下。”
等到肖燕玲離開之后,整個惠安殿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了風語塵和百里風兩人,見此刻沒人,風語塵有些話也不藏著掖著了,開口道。
“陛下,您為什么要放過長平郡主,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長平郡主嫉妒李瀾歌,從而指示宮女打算栽贓給李瀾歌的。”
百里風搖搖頭道:“朕從小在這后宮內長大的,這后宮的手段朕比誰都清楚,但是那長平郡主的父母全部死于戰場上,朕虧欠他們的,只好彌補在長平的身上了。”
“其實長平沒有什么壞心眼,她只是太喜歡辰瑾了,心生妒忌而已。”
風語塵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可是太子殿下并不喜歡她,誰都看得出太子殿下喜歡李瀾歌。”
百里風搖搖頭不贊同道:“辰瑾是太子,將來就是金陵的皇上,皇后的位置,李瀾歌的身份還不夠,再說了辰瑾一生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只要長平是正宮,其余的朕不管。”
聽到百里風所說的,風語塵的嘴角劃過一抹譏諷,不過也沒多說什么,伺候百里風歇下了。
等到回到東宮之后,百里辰瑾伸手向李瀾歌要什么,李瀾歌不明覺厲便開口問道:“你這是要什么?”
百里辰瑾看了她一眼,強調道:“自己的臉腫成什么樣子了,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把消腫的藥拿來,我給你敷一下。”
被百里辰瑾這么一提醒,李瀾歌這才回想起來,自己之前被肖燕玲打了一巴掌,此刻腫了起來,倒是察覺不到痛意了,再加上在惠安殿的時候,李瀾歌心神緊繃,滿腦子都是想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哪里還顧得上臉頰的疼。
李瀾歌從懷中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消腫的藥膏,遞給了百里辰瑾,百里辰瑾用手指挖了一些之后,就往李瀾歌的臉上擦去。
“嘶……你輕一點……”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百里辰瑾下手有些重,李瀾歌沒忍住痛呼出了聲,百里辰瑾語氣極其惡劣道。
“你還知道疼,肖燕玲打你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躲?好好地呆在東宮有什么不好的,偏偏去討好皇上,難道是我的大腿還不夠粗嗎?”
“疼,就給我忍著。”
聽著百里辰瑾的碎碎念,李瀾歌竟然覺得有些幸福,這心情一好,臉上的表情就沒有控制住,露出了一絲癡笑。
雖然百里辰瑾的語氣惡狠狠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放輕了不少,看見李瀾歌臉上的笑意之后,開口道。
“不許笑,難看死了。”
聞言,李瀾歌臉上的笑意不見消退,反而越發的過分了,笑容可謂是燦爛,給李瀾歌擦好藥之后,百里辰瑾說道。
“今日若是我不趕去,你就吃了大虧了。”
李瀾歌搖搖頭道:“沒有若是,你不是趕去了嗎?”
百里辰瑾看著李瀾歌的臉開口道:“沒想到,我這半月沒有見你了,此刻見到的竟然是一頭豬頭。”
聞言,李瀾歌臉上的笑容退下,扭過頭去,道:“嫌棄就別看。”
百里辰瑾從身后抱住李瀾歌的身體,開口道:“豬頭我也想,想念的緊。”
李瀾歌臉上的紅腫并不厲害,一晚上的時間便就消退了下去,百里風的身體經過一晚上時間也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百里辰諾回來了,平了邊關的叛亂,百里風一高興,重重有賞,李瀾歌也趁此機會,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微臣懇請皇上讓太醫院退出朝堂,這樣太醫院才能專心為陛下效命。”
許風和蘇沐也站了出來,道:“微臣同意李醫師的看法。”
李瀾歌這一句話便讓太醫院退出朝堂,但是百里風想著自己還欠李瀾歌一個條件也就點頭同意了,這太醫院摻和進朝堂來是有些不妥,難免在給人救治時存有私心。
“既然是太醫,那就安心地在太醫院中研究疑難雜癥吧,這朝堂確實不適合你們。”
說罷,百里風看向一旁的太監,開口道:“傳令下去,廢除從前的太醫執政的制度,重新建立太醫院,許風擔任太醫院總管,李瀾歌和蘇沐擔任副總管。”
百里風這么一說此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李瀾歌臉上的欣喜不加掩飾,這幾日的努力終究是沒有白費。
李瀾歌和許風還有蘇沐,三人齊齊跪倒在地,道:“微臣謝陛下。”
百里辰諾看了一眼李瀾歌之后,看向百里風說道:“父皇,兒臣說這李醫師是個能干的,如今父皇覺得如何?”
聽到百里辰諾的問話,百里風點點頭贊嘆道:“確實能干。”
再次見到百里辰諾,李瀾歌的眸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敵意,反而多了一絲的愧疚,這些百里辰瑾都看在眼里,雖然明知道李瀾歌對百里辰諾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百里辰瑾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