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早的李瀾歌就被蘇流從睡夢中叫醒了,說是得了百里辰瑾的命令,因為要在這個地方多待幾日,于是百里辰瑾專門派蘇流和李瀾歌去拜見當地的知府。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百里辰瑾來了這里,少說也是要拜會一下,與此同時也促進一下君臣關系。
因為百里辰瑾是君,而那知府是臣,即便是拜會,也不可能讓百里辰瑾親自去拜會,故而百里辰瑾便派蘇流前去。
但是蘇流嫌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這才叫上了李瀾歌,李瀾歌本來性子就有些迷糊,更不要說是剛剛醒過來了,更是迷糊加迷糊,蘇流的話李瀾歌只聽了一個大概,便被蘇流拽著朝客棧外走去。
在下樓的時候,碰見了許風,許風畢竟是自己的師傅,雖然是個便宜師傅,但是李瀾歌還是朝許風,問好道。
“師傅,早上好啊!
許風點頭應下之后,看著蘇流和李瀾歌兩人,詢問道:“你們這一大清早的是要去干什么?”
不等李瀾歌開口,一旁的蘇流強先提她回答了,但是他并沒有明確告知許風。
“我們奉太子殿下的旨意,出去辦點事。”
說罷,蘇流不理會許風,拉著李瀾歌繼續往外走,李瀾歌回頭跟許風拜別。
“師傅,我先走了,哎……蘇流你慢點,等等我……”
聽著李瀾歌的聲音遠去,許風又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這才抬步離開。
這大清早的,李瀾歌還沒吃飯,便被蘇流拽了出來,這街道上正是賣早點的時候,時不時有食物的香氣傳進李瀾歌的鼻翼間。
腹中饑餓難耐,眼前也因為低血糖有些頭昏,李瀾歌不由得開口道。
“這么早想必你也沒有用膳,不如我去買兩個包子,我們邊吃邊走?”
看著李瀾歌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蘇流便點點頭許可了,只不過還不忘提醒她。
“我用過膳了,你若是餓便去買吧,但是你買完包子要快些回去,切不可耽誤了太子殿下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說罷,李瀾歌便朝蘇流揮揮手,朝著她早就垂涎已久的包子鋪走去了。
這包子的香氣,李瀾歌隔著很遠便聞到了,本來還不餓的肚子也是被這股香氣喚醒的我,在告別了蘇流之后,李瀾歌朝那老板說道。
“老板,給我拿兩個肉包子。”
“老板,兩個肉包!
在李瀾歌說話的時候,有一個聲音跟她同時響起,所說的內容也差不多,李瀾歌不由得覺得驚奇,朝那人看了一眼。
而沈臨安也朝李瀾歌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她。
見到是個相貌不錯的公子哥,李瀾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在李瀾歌和沈臨安互相打量的時候,包子鋪老板有些為難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個……兩位客官,不巧,肉包子只剩下三個了,您看?”
聞言,李瀾歌剛想說,自己要一個菜包也可以,但是還不等開口說話,便被一旁的公子哥搶去了話語,只不過他可不是什么謙讓的話。
“不行,是我先來的,先把包子給我!
沈臨安的語氣頗有些強硬,也顧不得在哪里見過李瀾歌,在吃的這上面,沈臨安是絕對不肯退讓的。
聽到沈臨安如此說,那包子鋪老板,看向李瀾歌詢問道。
“姑娘,您看?我們這里的菜包也是極好吃的!
一旁的蘇流在等著自己,李瀾歌不好在這里浪費時間,要是放在平時,李瀾歌肯定要理論一番的,但是此刻不好計較太多,李瀾歌也懶得與那公子哥計較。
在白了沈臨安一眼之后,李瀾歌看向包子鋪老板,笑了笑說道。
“那就給我一個菜包和肉包吧!
“好好!
包子鋪老子笑著應下,隨即將李瀾歌的包子和沈臨安的包子包好,分別遞給他們。
李瀾歌在接過包子之后,眼睛一轉,余光撇了沈臨安一眼,心中生起一個計策,雖然不方便跟他理論,但是李瀾歌還是不打算就如此放過沈臨安的。
故作崴腳狀,李瀾歌哎呦一聲,便踉蹌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沈臨安的胳膊,以此來穩定自己的身體。
李瀾歌的手剛剛抓過包子,滿手的油,此刻這么一抓,沈臨安潔白的衣服上便留下來一塊油污。
小樣,跟我斗!
李瀾歌眸中劃過一抹狡猾之色,隨即站直身子,對著沈臨安歉意一笑,道。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
沈臨安對此倒是無所謂,他的眼中此刻只有手上的包子,擺擺手說道:“無礙,姑娘不必內疚,洗洗就好了!
“姑娘你的是五文錢,公子的兩個肉包是六文錢!
聽到包子鋪老板的聲音,沈臨安從袖中摸出幾文錢遞給了老板,而李瀾歌往懷中一摸,心道不好,她出來的匆忙,忘記帶錢袋了。
仿佛是看出了李瀾歌的窘迫,包子鋪老板開口道:“姑娘,可是忘記帶銀錢了?”
李瀾歌點點頭,道:“出門匆忙,錢袋忘拿了,不過老板你放心,我朋友跟我一起來的,我先把包子放在這里,回去看看他帶沒帶錢!
李瀾歌口中的朋友當然是蘇流了,正當李瀾歌打算去找蘇流借點錢的時候,一旁的沈臨安開口道。
“這位姑娘的錢我給了。”
說罷,沈臨安又從袖中拿出了幾文錢遞給老板,本來李瀾歌對著公子哥的印象是不好的,但是沈臨安這樣一弄,李瀾歌對他的印象不由得有所改觀。
“謝謝公子了,不知道公子家住哪,我一定將銀錢還給你!
李瀾歌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聽到李瀾歌如此說,沈臨安笑著道:“姑娘若是想還,明日午時我在翠霞樓上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