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百里辰瑾并沒有制止李瀾歌的意思,謝成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下來,隨即便出去找客棧酒樓了。
等到謝成離開之后,李瀾歌回頭看向百里辰瑾說道:“這里灰塵大,走我們回馬車上歇著。”
“好。”
這一路上百里辰瑾對李瀾歌的話都是言聽計從的,看得一旁的蘇流,若不是百里辰瑾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要懷疑自家太子爺被人掉了包了。
脾氣竟如此好,這可不是他們家太子爺平時的做派。
回到馬車上,百里辰瑾看向李瀾歌說道:“謝成也不過就是一個跑腿的,你又何必為難他?”
“誰讓她是百里辰諾的手下了,就活該了受這份罪。”
這附近連村落都不見有幾家,讓謝成去找客棧著實是有些為難他了,但是李瀾歌可不管這些,到底作難的是謝成不是李瀾歌。
等到傍晚時分的時候,謝成這才找到了一架客棧,只不過那客棧著實有些少,加上掌柜的算賬的也不過就區(qū)區(qū)四個人,雖然地方小了一些,但是好歹地方還是干凈的,比驛站強上一些。
李瀾歌和百里辰瑾就這么將就的住下了,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李瀾歌又開始挑剔了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這能讓人吃嗎?”
一旁的廚子或許從沒見過如同李瀾歌這般兇的女子,當(dāng)下有些委屈地回道。
“回姑娘,我們一家都是吃這些長大的,你看我們不都好好的?也沒長成豬啊羊啊一些東西。”
這個廚子倒是實誠的,這一番說出口,李瀾歌差點沒繃住,破了功,將那廚子打發(fā)走,李瀾歌轉(zhuǎn)而看向謝成道。
“我們吃這些倒也無妨,但是你竟敢讓太子殿下也吃這些東西?太子殿下可是金貴之軀,若是吃出一個好歹來,你承擔(dān)的起還是我承擔(dān)的起?”
謝成皺眉,苦不堪言,本來以為送太子殿下回皇城是個美差,沒想到碰上了李瀾歌這個意外,當(dāng)即,如實道。
“可是,這已經(jīng)是附近最好的一家客棧了,姑娘這真的是在為難我。”
“那就讓人從皇城內(nèi)運食材來,順便再弄一個廚子來,照顧太子殿下的吃食,記住要最好的,今日便先如此將就了,你先退下吧。”
見到李瀾歌終于是暫時放過了自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便退下了,但是李瀾歌吩咐的他不敢怠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派人去皇城了。
說實話,這客棧的飯菜著實不怎么樣,就是普通家常菜的口味,鹽和油都沒有個準(zhǔn)數(shù),雖說不至于難以下咽,但是對于李瀾歌這個會做飯的醫(yī)師來說,卻是半點也吃不得的。
派人將那些飯菜撤下去之后,對著一旁的蘇流吩咐道。
“去一旁的河中摸條魚,再讓人去山上挖些野菜,我親自給太子殿下做飯。”
苦的不只有謝成,還有蘇流一行人,也被李瀾歌折騰的有些受不了了,猶記得,李瀾歌讓他們幾個趁著天還未亮,去山上采菇,回來之后,連帶著他全部都得了風(fēng)寒。
雖然心中苦不堪言,但是蘇流不敢違背李瀾歌的話,當(dāng)即便派人去準(zhǔn)備了。
等到吩咐完這些人之后,李瀾歌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許風(fēng)呢?這幾日怎么沒見他?”
一旁的百里辰瑾不緊不慢地提醒李瀾歌,道:“他在前面探路去了。”
原來是許風(fēng)早早地意識到李瀾歌的不對勁,早早地就躲遠了,剩的受她李瀾歌的迫害。
少上一個許風(fēng),李瀾歌也不在意,待蘇流將她要的東西拿回來之后,李瀾歌將那些魚切成薄片,放入油鍋中炸至焦黃,隨即撈出,與那些鮮菇一起剁成碎末。
隨后將一些草藥放入飯中,泡上一個時辰之后,李瀾歌將那些草藥撈出來,隨后將那些碎末放入米飯中一起熬成粥。
李瀾歌向來都不是一些小氣的,這些日子蘇流等人的辛苦她看在眼中,于是這些粥蘇流他們也有份。
李瀾歌從鍋中盛出兩碗之后,剩下的便是蘇流他們的人,將粥端回百里辰瑾的房中,李瀾歌與他一同用飯,有李瀾歌在,百里辰瑾的胃口比平時好上一些,但是李瀾歌卻不知道,因為在她面前,百里辰瑾向來都是這樣。
與百里辰瑾一起用過飯之后,李瀾歌便回房休息去了,第二日早早地起床,坐上馬車,往皇城趕去。
不得不說百里辰諾這個人雖然人不怎么樣,但是手下管教地不錯,謝成的動作還快,不過就是兩天的功夫而已,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廚子。
做飯的手藝堪稱一絕,就是李瀾歌也不由得甘拜下風(fēng),有了這專門的廚子做飯,李瀾歌便退居二線,不經(jīng)常下廚了,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李瀾歌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必須承認(rèn)這廚子的手藝很好!
幾日在馬車上顛簸,李瀾歌有氣無力地望著窗外,唉聲嘆氣道。
“還有多久才能到皇城啊,我這一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估計還得走上個七八天才可以,你要是嫌馬車?yán)餆⿶灒灰鋈プ隈R上透透氣?”
百里辰瑾看著李瀾歌蠟黃的小臉,提議道。
但是李瀾歌卻是連連擺手推辭道:“算了吧,坐在馬上就不是快顛散架了,是已經(jīng)散架了。”
見到李瀾歌拒絕得如此干脆,百里辰瑾也就沒有堅持,李瀾歌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從窗戶處探出頭,喊道。
“謝成!”
聽到李瀾歌的呼喊聲,雖然謝成心中一百個不愿意,但還是策馬走到窗前,看向李瀾歌問道。
“屬下在,可是李姑娘有什么吩咐?”
“太子殿下說了,這馬車坐的不舒服,看看你能不能給我們換一個舒服的。”
馬車內(nèi)的百里辰瑾自然是聽到了,但是并沒有出聲,也就縱容了李瀾歌狐假虎威,他不介意讓李瀾歌借自己的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