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瑾帶著趙嘯虎退了出去,他在那里沒有什么,但是他私心里不想趙嘯虎待在那里,見到趙嘯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于是百里辰瑾就將他拉了出來。
百里辰瑾、趙嘯虎和許風兩人都在營帳外等著消息,只不過不同的是,百里辰瑾和趙嘯虎站著,而許風依舊在跪著。
一向愛好干凈的許風,此刻也顧不得自己衣服上沾上了多少泥土,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營帳門口,雖然什么也看不見。
等到百里辰瑾和趙嘯虎離開之后,李瀾歌強打起精神,看向林清問道。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林清一邊將李瀾歌傷口周圍的衣服剪開,一邊說道。
“那日上山采藥的時候,我的腳崴了,是你給我按摩消腫了,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脈搏,那個時候便知道了。”
女子脈搏和男子有所不同,更不要提林清是個醫者了,所以林清發現了李瀾歌的身份,也很正常。
林清將李瀾歌傷口上的血污擦去,擔心李瀾歌吃痛,便開口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軍營中只有我一個女子,當時在知道你也是女子之后,我的心里很是高興,因為我不是一個人。”
在清理掉那些血污之后,林清輕輕擦拭了幾下傷口,對李瀾歌說道。
“你忍一下,我要把箭拔出來了。”
“嗯。”
其實林清不提醒她也沒有什么的,因為那傷口已經麻木了,李瀾歌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林清很痛快的便將那柄箭拔了出來,箭尖拔出的時候,帶出一股黑血,看了一眼李瀾歌的傷口狀況,林清皺眉,問道。
“這傷口怎么會是黑色的血?”
“箭尖上沁了毒。”
聽到李瀾歌所說的,林清拿出了一根銀針,試一下,一瞬間銀針便轉變為了黑色,林清驚慌道。
“這怎么辦,我不會解毒啊。”
想到百里辰瑾在外面,林清跑出去,說道:“不好,那柄箭上沁了毒。”
聽到林清如此說,還不等百里辰瑾和趙嘯虎說話,本來跪在地上的許風,站起身來,連忙說道。
“快點,讓我進去。”
如今這種情況,林清已經處理不了了,無奈,百里辰瑾點點頭讓人將許風放了進去,而林清則給許風打下手。
“徒兒,你忍著一點,可能有點疼,但是一會就好了。”
說罷,許風低頭湊了過去,嘴唇吸允起了李瀾歌的傷口,短時間內查不出李瀾歌所中何毒,便也就無法研制解藥,如今也只有以口吸毒最有效了。
那些人是死士,這箭上所沁的毒定然也是要人命的劇毒。
許風吸出了好幾口的黑血,李瀾歌漸漸感覺到自己右邊身子有知覺了,許風的方法見效,等到傷口處再也吸不出黑血之后,許風拿出一顆解毒的丹藥,給李瀾歌服下,隨后又用銀針,將那些殘留的毒素逼了出來。
等到做完這些之后,許風的臉上已經沁出了汗珠,而李瀾歌則昏睡了過去。
李瀾歌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許風和林清相繼離開之后,百里辰瑾確認李瀾歌情況無礙,隨即看向趙嘯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軍營內的那些小魚小蝦也是時候該收拾一下了。”
軍營內,地下室中,那個傳遞信鴿的士兵,還有黑衣人頭領,被人綁在了木架上,手筋腳筋都被挑了,只有一個頭能微微的動一下。
一整夜,地下室中傳出凄慘的叫聲,等到百里辰瑾發泄完自己的怒火之后,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而那兩人身上傷痕累累,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蘇流看著這兩人不由得覺得頭疼,這太子殿下把人打成這樣,還不讓他死了,可真是在為難他。
許風回到營帳內之后,抬起巴掌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頓時,那張臉便紅腫了起來。
許風此刻后悔不已,若不是自己,李瀾歌又怎么會受傷。
等到百里辰瑾一身血氣回到營帳的時候,李瀾歌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嗅到百里辰瑾身上的血氣,李瀾歌心中知道百里辰瑾去做了什么,但是嘴上并沒問。
“你現在這種身體,就不要亂跑了。”
聽到李瀾歌的話,百里辰瑾伸手輕輕撫摸李瀾歌的臉,眸中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昨晚的時候,我真的害怕,我就這么失去了你……”
“你放心,我命大的很,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百里辰瑾一笑,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嘴角卻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即便昏倒在地,見狀,李瀾歌心中明白,百里辰瑾的藥效已經消失了。
連忙派人喚來了蘇流,將百里辰瑾扶下去照顧去了,李瀾歌雖然擔心百里辰瑾的情況,但是她此刻的身體連下床都困難,也是有心無力。
這廂,待蘇流離開之后,許風偷偷來到了地下室,看著那兩個血肉模糊的人,眸中深沉的可怕。
其中那個黑衣人頭領似乎是認出了許風,口中嗚咽,似乎是在向他求救,但是因為下顎已經被卸了,所以說不成話。
他是死士,雖然不怕死,但是也是有知覺的,這幾日受盡了百里辰瑾的折磨,他已經近乎崩潰了。
許風明白那個黑衣人的意思,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想讓我救你?”
聽到許風如此說,那名黑衣人連忙點頭,但是許風語氣卻是一轉。
“你想的美。”
拿出了兩枚丹藥之后,許風給兩名無力抵抗的人強行服下去了。
“這枚丹藥,不會讓你們立刻死去,只會讓你們日日受盡折磨,不會昏迷,等到七七四十九日才會徹底斷了氣息,你們好好享受。”
“你……為……何要害我?我…們不…是一…伙的嗎?”
聽到那黑衣人的問話,許風輕笑一聲,回頭看向兩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回道。
“怪只怪你動了不該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