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瀾歌一邊吃飯,想起了林清的事情,對于林清,李瀾歌有很多疑惑,便開口問道:“趙嘯虎不是說軍營內不能有女人嗎?那林清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辰瑾一邊將碗中的粥吹涼一些,喂給李瀾歌,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林清的爺爺是太醫院院首,平日里極其寵愛林清,林清想來邊境這里來歷練一下自己,她爺爺實在拗不過她,便讓她來了。”
聽完林清的身份之后,李瀾歌點點頭,林清能夠來到軍營也算是合情合理,不過……
“不過,林清爺爺肯定不只這一層意思吧?”
因為林清要歷練一下自己,極其寵愛孫女的爺爺便讓林清來到了邊境,這未免太過于冒險了一些。
知道瞞不過李瀾歌,于是百里辰瑾笑著說出了其中的隱情。
“你說的沒錯,林清爺爺還有別的一層意思,便是為了撮合林清和趙嘯虎的婚事。”
對于這個結果,李瀾歌覺得很是意外,雖然她猜到了林清來到軍營的目的肯定不是歷練一下如此簡單,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趙嘯虎!一時間,不由得驚呼出聲。
“林清和趙嘯虎?”
“他們兩人自小便有婚約,只不過家里的估計還沒有告訴他們,想讓他們提前培養一下感情。”
林清和趙嘯虎平時沒有什么交集,也難怪李瀾歌對此很是驚訝了,畢竟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還有這層的關系。
不過李瀾歌心中覺得,林清爺爺的如意算盤估計是要打空了,且不說他們兩個平日里沒有什么交集,單單從林清那里,李瀾歌就沒有發現她對趙嘯虎有什么意思。
李瀾歌心中一邊思索著,嘴上也不閑著,一邊吃著百里辰瑾遞過來的食物。
李瀾歌吃完飯之后,困意襲來,加上之前受了不小的驚嚇,此刻松懈下來,再也堅持不住了,在百里辰瑾的營帳中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廂,李瀾歌睡得香甜,但是卻苦了百里辰瑾。
李瀾歌的睡姿如果讓百里辰瑾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極其不雅,四面八叉的躺在床榻上,一個人便占滿了整張床,就是連坐的地方都有限,百里辰瑾就算是想睡,也沒有地方躺。
無奈,百里辰瑾只好在一旁的桌案前將就一下,一夜就這般過去了。
第二日,李瀾歌足足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這才幽幽轉醒,而且還是被別人叫醒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趙嘯虎,李瀾歌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晰,帶著濃重的睡意問道。
“這一大清早的,你來這里干嘛?”
這話語中頗有一些怪罪的意味,趙嘯虎微微皺眉,并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百里辰瑾,替他開口說道。
“趙將軍昨晚受了傷,我給他放了假,這幾日就讓他跟著你,一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危,二是讓你順便給他治一下傷,另外我給你派了十幾個士兵做幫手,那幾個軍醫也會聽從你的差遣,你以后大可不必如此勞累。”
李瀾歌心系周公,此刻聽百里辰瑾說完之后,模模糊糊的了解了一下百里辰瑾話中的意思,大致就是,除了趙嘯虎會成為她的跟班,百里辰瑾有給她安排了十幾個跟班。
“哦,我知道了。”
李瀾歌隨口應下之后,接著便倒頭又睡著了,百里辰瑾無奈,但是眸子中卻是布滿寵溺,看向一旁的趙嘯虎說道。
“她太累了,你讓她再多睡一會。”
“好。”
簡短的一個字說完之后,趙嘯虎便打算抬步離開,但是卻被身后的百里辰瑾給叫住了。
“等一下,你手上的傷…要不要讓軍醫給你包扎一下?”
昨晚的那群狼,大多都死在了趙嘯虎的拳下,因為是單純地泄憤,所以趙嘯虎并沒有運用內功,只是單純的用蠻力,此時那雙拳頭早已經血肉模糊,不堪入目了。
“不必了,我那有金瘡藥,自己上一下就好了。”
趙嘯虎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眸中卻是滿不在乎,似乎那受傷的手跟他沒有半分的關系,在說完這番話之后,趙嘯虎便抬步離開了百里辰瑾的營帳。
李瀾歌又差不多睡了一個時辰左右之后,這才忍心與周公道別,起床洗漱過后,李瀾歌沒有用膳,便前去找趙嘯虎去了。
她半夢半醒間,仿佛聽見了百里辰瑾說,把趙嘯虎派給她當做跟班,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李瀾歌怎么能夠不趕緊去確認一下呢?!
雖然在軍營中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但是李瀾歌并不知道趙嘯虎的營帳在哪里,從別的士兵嘴里打聽到了趙嘯虎在哪里之,李瀾歌便腳步輕快的朝趙嘯虎營帳走去。
自己昨晚遇險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趙嘯虎,本來李瀾歌還想著如果自己大難不死,一定要讓趙嘯虎好看,但是趙嘯虎畢竟是一個將軍,她雖然跟在百里辰瑾的身邊,但是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下屬罷了,若是想要報復趙嘯虎,肯定要多費些心思。
但是沒想到啊,一覺醒來,百里辰瑾便將趙嘯虎派給了她做跟班,俗話說得好,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這趙嘯虎成了自己的屬下,以后還敢不聽自己的嗎?在這期間中,自己想怎么折磨趙嘯虎就怎么折磨趙嘯虎。
李瀾歌越想越興奮,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起來,但是還不等走到趙嘯虎的營帳,迎面便走來一個熟人,這人李瀾歌是認識的,正是林清。
雖然昨天晚上百里辰瑾的隨從告訴她李歌無礙了,但是林清直到親眼確認李瀾歌無礙之后,這才放下了心。
“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心里一定難過死了。”
林清臉上的喜色絲毫不加掩飾,這也是李瀾歌喜歡她的理由,林清就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姑娘,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部寫在臉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
李瀾歌看見剛剛林清是從西邊走過來的,但是她明明記得,那些軍醫的營帳都在,軍營的東邊啊。
聽到李瀾歌的問話,林清頗有些疑惑地說道:“我的營帳便在這邊啊。”
林清并不覺得自己住在西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聽到林清如此說,李瀾歌心下了然,看來林清住在軍營的西邊,也是被人特地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