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里辰瑾為自己一只手怎么給李瀾歌把腰帶系上而犯難的時候,蘇清婉疑惑的聲音從百里辰瑾的身后傳來。
“殿下?你怎么在這里?”
這夜深人靜,再加上百里辰瑾做賊心虛額,難免被蘇清婉的聲音嚇了一跳,百里辰瑾此刻可是真真實實的體會到李瀾歌被自己嚇一跳的滋味了。
因為身形的緣故,百里辰瑾身姿高大,李瀾歌身材嬌小,所以百里辰瑾但是身體將李瀾歌擋了個嚴嚴實實,再加上夜深視力不好,蘇清婉從百里辰瑾的背后看,并沒有看見李瀾歌的一絲衣角。
百里辰瑾輕咳了幾聲,企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點。
“咳……本殿心中牽掛災民,寢食難安,于是便出來轉轉。”
“殿下憂心災民,乃是百姓之福,但是殿下還是要注意自己身體。”
蘇清婉見百里辰瑾如此,心中為百姓高興之余,也不忘提醒百里辰瑾注意身體。
蘇清婉的聲音,李瀾歌不是沒有聽到,但是就在她想要求救,讓蘇清婉幫助自己逃離百里辰瑾的手心的時候,百里辰瑾那只給她提著褲子的手,松開了褲子,轉而捂住了她的嘴,讓她不能發出聲音。
其實李瀾歌一開始想向蘇清婉求救,完全是一時的沖動,想到自己現在和百里辰瑾這個姿勢,若是讓蘇清婉看見了,估計自己渾身張滿了嘴也解釋不清楚,于是李瀾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乖乖被百里辰瑾捂住了嘴。
而百里辰瑾捂住李瀾歌的嘴完完全全是下意識動作。
“本殿知道了,多謝蘇姑娘提醒,若是蘇姑娘沒有別的事情,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為好。”
百里辰瑾這話很明顯是在趕蘇清婉,但是蘇清婉也不能忘自己這次出來的目的,于是問道。
“不知道殿下,可有看見瀾歌,我一覺醒來便發覺她的床榻是空的,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哦,蘇姑娘不必擔心,如今這時辰正是采摘野味和藥材的好時機,這藥材若是沾上露水藥效便會折損,估計她是上山采藥去了。”
聞言,李瀾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百里辰瑾編起瞎話來還真是厲害,偏生這瞎話聽起來還頗有幾分道理在其中。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清婉便先回去休息了。”
聽到百里辰瑾如此說,蘇清婉也不好多說什么,在回屋的路上,心中卻是忍不住腹誹,這哪有大半夜上山采藥的,但是聽百里辰瑾所言又有幾分道理,蘇清婉只認為是自己學藝不精,回去要更加刻苦鉆研醫書。
只不過蘇清婉不知道的是,那一番話完全是百里辰瑾信口胡謅,哪里有得醫書記載。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就這樣被百里辰瑾誆騙了去。
聽到蘇清婉的腳步聲消失了,百里辰瑾這才放開了捂住李瀾歌嘴巴的手。
“瀾歌之前還不知道,殿下在騙人這方面也是高手!”
百里辰瑾就當聽出李瀾歌話中的陰陽怪氣,一邊單手給李瀾歌提起褲子,一邊道。
“大騙子也好小騙子也好,都比不過你這雙下迷藥的手。”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百里辰瑾這次沒廢什么力氣,便就將褲子提了起來,只不過眼睛依舊是目不斜視,不敢亂瞄罷了。
“這雙手如今不還是被你制住了?!”
李瀾歌頗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你三次拿迷藥暈倒了本殿,你說本殿該如何處置你?”
百里辰瑾的語氣中充滿了危險,李瀾歌就好像小動物一般,在感覺到危險之后,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
從沒看見過李瀾歌這副樣子,因為李瀾歌在百里辰瑾的印象中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爹爹,哪會如同這樣一般露出這樣的神情?
百里辰瑾頗有些新奇,輕笑一聲,沖淡了那危險的氛圍,道。
“你放心,在你沒同意之前,我不會動你,但是你之后不許再躲著我了!你可答應?你不答應也沒問題,我也不介意現在……”
后面的話百里辰瑾并沒有說出口,但是李瀾歌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自己看若是不答應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雖然百里辰瑾的話充滿了威脅,但是畢竟此刻她受制于人,只好咽下屈辱,答應下來。
“好,你放心,我今后定不會故意躲著你了。”
百里辰瑾一只手有些笨拙而艱難的將李瀾歌的腰帶系好,也不忘用那長出來的腰帶,將李瀾歌的雙手捆住,這下就不用自己用手握著了,也不用害怕李瀾歌會再用那迷藥將自己迷倒。
雖然自己很想就這么繼續握著李瀾歌的手,但是一只手著實有些不方便,俗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百里辰瑾也只能從二擇一了。
這廂,百里辰瑾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然而李瀾歌則是看了一眼時辰,驚呼道。
“完了完了,都怪你,我明日還要給清婉做早膳,本就是要早起的,如今和你耽誤了這么久,這下好了,我不用睡了。”
李瀾歌的小臉瞬間蔫了下去,但是百里辰瑾的心情確實甚好。
“那就不睡了,走,我帶你采些野味,明日給他們做了嘗嘗鮮。”
百里辰瑾提議道,李瀾歌在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睡了之后,便蔫了下去,也不掙扎也不反駁,任由百里辰瑾帶著她往山上走去。
其實采摘野味只不過個理由,百里辰瑾只是想要與李瀾歌獨處一會,之前他和李瀾歌獨處的下場都是被她用迷藥迷暈,百里辰瑾也是多有懊惱。
如今李瀾歌已經被他制住,百里辰瑾可不會傻傻的將李瀾歌放走,再這樣下去,要李瀾歌點頭答應和自己在一起,恐怕還是遙遙無期,他必須要抓緊了,趁著今晚,在李瀾歌面前好好表現自己。
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放亮了,左右是不能回去睡覺了,李瀾歌也就認命了,隨著百里辰瑾一路上山。
這清晨,露水重,更別提這深山中了,百里辰瑾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很是自然的披到了李瀾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