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瀾歌聽著趙川在身后喚他,這心中卻也是勾勒出一點疑惑,但卻也是沒多想,便轉過身去。
疑惑的問道:“不知趙大人何事之有?”
“無事,只是我想問問李姑娘是如何想到了,用這土生土長的野菜來做這治療瘟疫的藥材?”
李瀾歌聽著趙川如此說話,臉上倒也是十分釋然。唇角勾出一縷淺淺的笑容,便是坐到一旁的長凳上,說道:“這也并非是我想到的,是我師父許風,我們再一同商議著糧草之事,便也是想到這些野菜大多都能夠清熱解毒,有排毒的功效,所以便是將這些野菜采了些混入這米粥里,想不到竟是誤打誤撞。”說著臉上笑意更深。
“哦——”趙川也是笑了笑。
瞧著她轉身便是要走,他也是連忙追上去了幾步,問道:“李姑娘是否需要幫忙?我瞧著你端了這么多晚定也是忙不過來的,不如讓我幫幫你?”他口中說著這話還未等著李瀾歌說愿不愿意,便是將他手里的粥接過去。
給那些還沒吃過早飯便來拿貨的,每人發了一碗。
李瀾歌瞧著他如此做派,對他的成見倒也是略略的放下了幾分。
“敢問李醫師,我母親時常有個頭疼的毛病,不知道李醫師能否告訴我幾個能夠治療我母親頭疼的法子?”趙川盯著李瀾歌口中緩緩的說道,眼神里倒是格外的真誠。
而李瀾歌倒也并非是什么小氣的人,便一同談起了那幾個方法。
可他們兩個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后還有人站著,看他們相談甚歡。
那人這兩個人倒可都是熟識——許風。
他在這一旁看了許久,兩個人似乎也是聊上來了,就是這樣扯了足足半個時辰,還未將這話題斷了。
倒也著實是相、談、甚、歡。
許風往前走了兩步,便是坐在了那二人的一旁。臉色略發成,可卻是硬生生的擠出笑容,笑瞇瞇的對著那趙川說道:“不知二位在談些什么?竟是這么說了許久,我剛剛去給那一旁的病人整治,這整治好了,你們到還是聊著呢?是否能與我說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兒?”
他將那“聊著”兩個字的音咬得格外的重,看著趙川的眼神,臉上雖然笑著,可這眼中未免也是太過堅決。
“我們二人只是在聊起家母的頭疼,一時之間聊上了話,便是如此的多說了兩句。”
“趙大人倒還真是個孝順的,這頭疼,我可是金科圣手,多少人都知道我對這頭疼腦熱醉是哪首,不知為何照大人都來問我,偏偏問上了我的小徒弟?”
說著這臉上便也是呵呵的笑了幾聲,可卻也是毫無半點的興奮可言。
趙川聽著這話的味道也是不對,也是陪了幾聲笑說道:“您這徒弟也是個能手,自然都是傳承了許醫師的。”
“李瀾歌今日趙大人與您談及令尊的病情,你可是一定要與趙大人好好的詳細明說,否則可莫是要丟了我的臉面。”
他將這話說罷便是遠遠的走了。
李瀾歌聽著他如此不動聲色地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臉色倒是一驚。他這話說得烏煙瘴氣的,他心里倒也是并不明白,只得是唱他喊了聲:“好,我一定不給師傅丟人。”
許風就這般不清不淡的,說了這么幾句,任誰都聽不明白的話。
此刻他心中著實也是并未多想幾分。
腦海中還不斷翻騰著之前百里辰諾送來的那封密函。
心中倒也是好一陣的糾結,不知該作何。
便就是將一雙眼睛如樹的都放在了,百里辰瑾的身上。
就這般又陸陸續續的整治了十來日。
村民們的瘟疫也是好了,這藥方也是會讓人吩咐著多喝幾日,這件事告一段落李瀾歌他們三人便是一同回了去。
這路上顛簸了整整好幾日,這身子倒也是實實在在的不夠爽利。
李瀾歌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讓那些下人好好的燒一次熱水。
道:“小桃,快去燒幾壺熱水,一會記得喊我沐浴。”
“李姑娘您放心吧,我們早早的就接到了您要回來的消息,這熱水便是提前都預備好了,快先隨我來。”那小桃倒是個聰明伶俐的,一早便是知道這李瀾歌回來,竟然這第一件事便是要沐浴的。
李瀾歌聽著她口中說到這話,心里倒也是留過一絲的暖流,便是尾隨著她去了,那早早便預備好的熱水。
便是讓他出去等著,自己迅速的扒了衣服。
便是鉆進了那溫水里,臉上都是泡在水中的享受。
她將那花瓣都慢慢的撒在水里,將整個水面都變成了一片花海。
著實是鮮艷美麗的緊,那花瓣是剛剛摘下來的。到時依然留有余香,放在唇邊青秀倒是得了一片的好香氣。
李瀾歌笑容染上紅唇,后背貼在浴桶。抬著胳膊倒是略微的伸展了肢體。
這室內青煙寥寥,這溫暖的珠覆蓋了全身。她伸著自己的芊芊素手捧起了水往肩膀上撒去,那水珠便是順著如玉一般的肩膀緩緩的流淌而下。
“這水倒是實實在在的溫,難為他們還記著我回來。”李瀾歌說著這話之時,紅塵也是止不住的上揚。
將一對玉足放在浴桶的邊緣上,一頭青絲剛好垂在浴桶外。
“小桃,水有些涼了。”
她沖我喊了一聲,沒過多久,便是那女子提著一桶水,好像那水格外的重一般,那女子似乎有幾分提不起,晃晃悠悠的才讓那水進了這浴桶里面。
她輕輕地斂著一雙眸子,伴隨著周圍溫暖的空氣和水珠,也許是近些時候格外的累,竟是這般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一旁的奴婢自然也知道,這女子沐浴室費些時候的,便也是未曾進去打擾。
倒也是由著她了。
......
過了這一個時辰,原本在大廳里喝茶的人。已經是喝了四、五盞的茶了,還未曾瞧見那說去沐浴的李瀾歌,心中也著實擔憂。
沖著上來遞茶的人問道:“李瀾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