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書房百里辰諾卻也是想著如何挽救這次災民大量入主京城,導致京城貨物負重不堪。
這倒是個難題,這次的天災恐怕也是一個極難化解的。他找了幾位大人如此商量了整整幾夜,都毫無半點進展。
此刻也是急得心中直冒火氣。
可夜色已深他確實不能留,這所有人都非要想個計謀,這是他的府邸,可其他人卻也只能是打道回府,顧忌之下便開了口:“諸位大人天色已晚還是早些回去吧,否則這個位的家里人恐怕也是要等的著急了。”說著臉上便是天上了幾分像,倒是是一份如沐春風的感覺,將那剛才的心急火燎給盡數的壓了下去。
那幾位大人也抬頭望了一眼窗外,果真是明月高照。一時也忘了腹中饑餓露露說道:“既然如此,我夫人恐怕也是要多等,在許多時候,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隨著這一位大人的走,其余的大人自然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
百里辰諾晚上也是,并沒有怎么好好的吃東西,此刻早早便是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可卻依舊沒有什么食欲,想起那些百姓過著貧困的日子,這心中便是十分的難受。
喚著身旁的侍衛說道:“走,咱們到外面去逛逛,這許久都未曾出去了,實在是想念得緊著外面的風光。”說到此時便是往外出去了,這夜黑月正圓,漫天星空,趁著這月亮倒是更為的白凈,著實是一片好景。
他在花園中閑逛,無意之間轉頭卻是瞧見李瀾歌屋內的燈光倒是通,明想起今日她身體不適。便也是起了探望的心思,抬腿便向她的方向走去。
“二殿下。”李瀾歌聽著門外侍衛的請安聲李瀾歌心中明白自己已經是沒有時間在收拾這些東西,索性見,便是一件都未曾收拾。
百里辰諾一進門便是瞧著李瀾歌還未曾睡下,在那桌前拿著毛筆,興許是格外的投入,這臉上竟也是沾上了幾塊墨漬。
樣子倒是十分的滑稽,他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李瀾歌瞧著她笑臉上也是格外的不解,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開口便道:“你這是在笑什么?莫不是見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便是要來嘲笑一番,來愧對我請你吃苦瓜宴?”說著她自己也是笑了兩聲。
百里辰諾聽著她這話心中倒也并不惱怒,朝他的方向又多走了兩步說道:“今日身子不舒服,便是不要再練字了,瞧你臉上都已經畫上抹了,豈不是要把字都寫到臉上去了?”說著伸手在她的妝匣上拿了一塊銅鏡遞到了李瀾歌面前。
韻黃的銅鏡里,可是照了一個臉上染了墨跡的女子,雖然那女子臉上沾染了墨跡,可是李瀾歌一下子便是認出了,那人是自己,連忙將自己手邊的絲絹蘸了些茶水,將臉上的墨跡擦了干凈,只見那帕子便是黑了一大片。
看著那黑了的一片臉上又是一片尷尬,但卻依舊沒說什么。
百里辰諾見她寫得如此投入,心中不免也是好奇她究竟在寫著什么,拿起那紙張一看卻是跟他一樣,都同樣是寫了這針對瘟疫的方法,不免多看了幾遍,將這書上的字個個鉆研了一番。
最終抬頭瞧著李瀾歌道:“你這計劃倒是10分的得當,寫得格外細致,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如果你打算對付這次重大的瘟疫。”
李瀾歌聽著他說這話心里也是猛的一驚,回過頭來又想到:“你真的放心,我針對這次瘟疫?”他眉頭輕輕皺著,似乎并不相信他口中說的話。
可見著這百里辰諾又是點了點頭,他才將心給完完全全的放了下來。
道:“既然得了二殿下信任,那我一定不負眾望努力鉆研,針對這次瘟疫作出一些解決的方法,明日我便會去,那看看是否有方法化解這次瘟疫,救治那些被瘟疫傳染了的百姓。”說著一雙眸子里滿滿皆是堅定之意。
百里辰諾聽著他這一番話,心中自然也是欣慰。外頭透過這窗子建外已經漆黑了一片,開口便是又說道:“如今天色已晚,你倒不如早些睡覺覺,明日起來便去那實地去看一看那些難民究竟是如何?”
“嗯。”李瀾歌聽著他這一番話,也是歡快的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又說道:“今日我看到街上有設立粥棚的地方,想來得了了官府的救濟,日子也定然是好過不少,不過這治標不治本,恐怕長此以往會吃光了國庫。所以明日我定然是要是要到那里去瞧一瞧。”
“如今天色已晚,殿下還是回去吧,我也是要早些歇息了,以免明日精神不濟。”李瀾歌這話說的極為嚴肅,倒也是沒了平常那些開玩笑的意味。
百里辰諾心中也明白他是一個醫者救人,這種事自然也是馬虎不得,便也是未曾與他再多說半個字,推開了門便離去了。
李瀾歌同樣也是吹滅了燃燒著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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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今日難民又多了,這許多,許是聽說我們開設了粥棚,這一個個都請來吃粥,倘若我們長此以往,定然是將這府里所有的糧食都是要吃光的了。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府里的大管家向百里辰瑾匯報著現在府里的情況,心里也是好一陣的糾結。
百里辰瑾修長的指尖敲打著桌上的檀香木算盤,心里也是算著一筆賬。
這錢日食粥花了一千兩買糧食,可左右吃了,不過兩天便是將那花了一千兩的糧食都啃了個干干凈凈。
而這第二次買糧食則是花了一千二百兩,可這卻只是吃了僅僅一天,便是都吃沒了。
由此可見定然是附近的難民,聽說咱們這兒開設了粥棚,一個個都趕來吃粥,如此下來留名的數量不斷增加,而我們花費的錢也是大把大把的流出去。
這些事百里辰瑾心中也是明白的,可這實在是不忍百姓受如此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