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那碗放下,便也是再也兜不住了。遭遇的種種皆在怒火中燒。
倒是并未直接回去,太醫院卻是朝著許風府上去了。
他家住的倒也是不近,足足到了傍晚才算是進了他家的門。
這進門攔住了管家,卻未曾料到他這話還未說一個字,這管家便是明白了,她心里想的開口便直接說了:“姑娘是來找我們家主子吧,我們主子外出最近都不在府上,倒是讓姑娘撲了個空!
“什么?師傅不在?”她這一下子便嘆了口氣,愁容不展的說道,眼眸里倒是無來時那般的神氣。往外呼了口氣,顯然是愁的很。
管家做了這么多年的當家人,自然是個精細鬼便是直接的問了:“姑娘如今已近暮色,這路上漆黑你一個姑娘家的,這樣回去未免不夠安全,不如先留在這一晚?主子是姑娘的師傅,旁人也定然是不會多說半個字的閑話!边@話倒是十足的為李瀾歌做了打算。
不過這李瀾歌卻始終都是個面子薄的,既然這許風不在,他也自然是不便多討擾。
只好淡淡的開口:“讓管家費心了,既然師傅不在,我也不便多多討擾,如今已近暮色,我還是先走了。否則這天色又黑了一重便是更不好走了。”
她如此言道,管家自然也是再無開口挽留的余地。雖說自己主子曾有過交代,但這里小姐想走,他一時無可奈何。
知道:“這實在天太黑了,不如我叫兩個侍衛送小姐回去?”
“不必了,多謝管家的好意。不過我到時知道回去的路,就不麻煩管家了!闭f著臉上便時又遞上去了個笑容,可卻也是皮笑肉不笑心里此刻諸多煩惱罷了。
可她斷然是未曾想到,身后竟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那一雙眼睛不為劫財,也不會劫色。倒不是別人的手下,而是肖燕玲的人...
李瀾歌確實對此事渾然不知,一心只想著這醫師的事。
心中著實是愁的很,其實他心里明白,這次針對他的大多都是中級醫師和下級醫師,沒有一個高級醫師摻合起來,其中定然也是中級醫師挑的頭,否則他們下級醫師又怎會如此?
如此這般理清了頭,倒也是好辦了,不知多少。
她在路上走著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如此這樣看來我還是要從中級醫師下手,先打散他們那一群人。瘦倒猢猻散,其余的也就沒什么扇風引火的能力了!被湎氯ケ闶禽p輕地嘆了一口氣,主要是想不到他做兩頓飯就惹出這樣的麻煩,實在是有些不值。
而跟在他身后的人,卻也是悄悄的回去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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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二殿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只聽這女子的喊叫,蕩漾在整個院落。
百里辰諾到實在是聽不出這聲音究竟是哪位女子,便是應了聲:“我在書房!
這聲歲數不大,卻是足以讓那女子聽見 。話落沒多久,卻見一女子推開了書房的房門。
這來人卻不是別的人正是肖燕鈴。
百里辰諾,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看自己本來端著的那本書,不咸不淡的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來意你盡管開口說吧,我自會細細的聽著。”他將細細兩字,說得極重。嘴里的異味竟是些嘲諷。
不過肖燕鈴倒是并不嫌棄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傳遞的消息竟然是他想要知道的,臉上倒也是更無別的顏色,只是極為平淡的說:“我知道二殿下對我并不好感,只不過我有一件事告訴二殿下,二殿下定然是極為感興趣的!彼龑⒃捳f得格外神秘,同樣也是料定了百里辰諾究竟是怎樣的意思,笑了笑便說道。
“哦?不知肖姑娘能給我帶來怎樣讓我吸引的消息了?”只見他放下手中捧著的書,臉上布滿笑意,唇角輕輕勾勒著。
肖燕鈴瞧他來了些興致,笑笑便說道:“其實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李瀾歌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闭f話之間便故作心疼她的模樣竟是眼角隱約的擠出淚滴。
她這般開口倒是正中百里辰諾的下懷,只見他此刻神色緊張,眉頭都活活的皺成疙瘩。
道:“她受了怎樣的委屈?”百里辰諾此刻壓著心中的憤怒,依舊柔聲的問道,倒是生怕別人知道他的心思一般。
可肖燕鈴是何許人也?又怎會不明白他心中的這些心思?聲音倒是越發的低柔。倒像是受委屈的,不是李瀾歌而成了她一樣。
“今日瀾歌妹妹竟然被太師院的人給欺負,而且欺負他的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比妹妹低了好幾個等級,居然敢那樣做,著實太過過分。甚至斥責瀾歌妹妹...”肖燕鈴在一旁小心觀察著百里辰諾,恰到好處的,裝作不敢再往下說,悻悻的閉了嘴。
“繼續說,怎么不說了?”果不其然,聽著百里辰諾的話臉上不露其色的笑了笑,故作可憐的模樣繼續說道:“瀾歌...瀾歌妹妹...她今日被那學徒說心機沉重,有心機,說是要差點被瀾歌妹妹害去!
“砰。
她這話剛剛一結束,確實聽到百里辰諾猛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碰的一下,著實是將她嚇得不輕。
不過這也確實如她所料。
只聽她繼續說道:“瀾歌妹妹她如此受苦,二殿下可一定是要救救她才是!闭f著眼角卻已經是開始掉下淚珠,著實是一副為李瀾歌著想楚楚可憐的模樣。
百里辰諾聽著他這話,心中也著實不滿。這美人受了冤屈,他又如何能夠忍得下去?身上的呼吸都已經漸漸的急促起來。
肖燕鈴瞧著他這副模樣,心里暗暗發笑。心中想到:“果然,到時讓我把這件事猜對了。”
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滿臉焦急的模樣說道:“如果二殿下不救救她,瀾歌一定會被所有人欺負的,瀾歌妹妹身子骨弱,實在受不起這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