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說完這句話之后,遲遲不見李瀾歌有動靜,以為她是不愿意隨自己進宮,于是許風再次開口說道。
“其實我并不是皇宮里的太醫,那個太監見是太子讓我進宮去的,便以為我是太醫,其實我是金陵國首席醫師。”
聽到許風說完這些話,李瀾歌的眼睛看向許風的時候更亮了,首席醫師啊!!這代表了什么?這可代表著金陵國許風的醫術最強啊!一開始的時候,李瀾歌以為古代的“普通”醫生都這么厲害,心中不平衡了許久。
直到前幾日遇見那個大夫開始,李瀾歌才發現自己或許搞錯了,此刻聽見許風這么說,心里頓時明白,不是自己太菜是對手太強了,誰讓自己穿越過來,遇見的第一個醫生,便是金陵城的首席醫師,與此同時,那偷師的想法也是越發的堅定了。
“先生你這么厲害,我當然是樂意跟著你的,不知道先生有沒有徒弟,愿不愿意收我為徒?”
“嗯,沒有徒弟,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缺一個徒弟,不如你來當吧。”
其實李瀾歌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抱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說的,前半句是認真地,后半句就完全是玩笑話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許風竟然當真了,不僅如此還答應了下來,頓時李瀾歌的大腦微微有些跟不上許風的速度,微微怔愣了片刻。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李瀾歌幾乎都要被欣喜沖昏頭腦了,首席醫師的徒弟啊!正在李瀾歌想要開口詢問許風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時候,卻見,許風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香爐,里面插著三根香,手上也多出了一杯茶。
這這這是干什么?拜師宴嗎?
“宮里的催的急,那位公公此刻就在隔壁,為師實在是沒有時間給你大操大辦,只能先走個過場,日后為師再給你補上。”
這番話許風說的可謂是即認真又緊張,唯恐李瀾歌嫌棄這拜師宴太過于簡陋,不答應拜自己這個師傅,許風心中也是明白,這拜師宴簡陋的太過于委屈李瀾歌,但是沒辦法,誰讓宮中實在是催的太急呢。
卻不想許風的緊張完全是多余的,李瀾歌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接過許風手上的茶,雙手端茶,高舉過頭頂,朗聲說道。
“師傅在上,今日我李瀾歌便正式拜許風為師!”
聽到李瀾歌這么說,許風的臉上不由得笑開了花,伸手將茶接了過來,喝了一小口,口中說道。
“這拜師宴弄得匆忙,為師也沒有準備禮物,但是你放心,從此之后你李瀾歌便是我許風唯一的徒弟。”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李瀾歌說完這句話之后,對著許風磕了三個頭,至此,拜師禮成!
弄完這些,李瀾歌跟著許風便進宮去了,第一次進宮李瀾歌的心中多少是有些緊張,但是想到自己可是首席醫師的唯一傳人,腰板不由得又硬了幾分。
許風回到東宮之后,便引薦李瀾歌到東宮太醫房成為了下級醫師,因為有許風這個關系在,所以李瀾歌可謂是第一個入住太醫房的女人。
這皇宮雖然建造的富麗堂皇,但是李瀾歌來了也有半月有余了,早就厭煩了,開始有些討厭這皇宮的沉悶了。
這廂,李瀾歌一邊練習著針灸,一邊看著那皇宮內高大的宮墻,心中不由的感嘆。
怪不得別人常說進了皇宮便是一只待在金籠子里的鳥,雖然表面看著風光無比,但是卻失去了自由,之前李瀾歌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等到自己住進這宮墻之中才發覺那句話說的真的是太貼切了。
這針灸從她來的第一天便開始練習,現在都半個月了她早就將各個穴位背的滾瓜爛熟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便用過針灸之法,書面上的理論她早已熟記于心,實踐的東西也不少。
雖然她熱衷于醫術,但是卻是對那些自己不懂的方面熱衷罷了,對著這嚼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老草,李瀾歌心下早已厭煩。
“無聊死了。”
李瀾歌將銀針放在一邊,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嘆氣,一邊嘆氣一邊思索這皇宮中有哪些可以玩的地方。
這么一想,李瀾歌還真的想到了一個地方,這皇宮不是有御花園嗎,自己還沒有去過呢,打定主意,李瀾歌便抬步走了出去,不時找一個宮女太監的打聽一下路。
因為宮斗劇里面動不動就砍頭,李瀾歌自認膽小,這幾天一直待在太醫房中就沒有出去,不過此刻真的是太無聊了,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等到走到花園之后,看著眼前姹紫嫣紅的花朵爭奇斗艷,空氣中都帶著一股子花香,李瀾歌不由得閉上眼睛,一臉陶醉,深吸一口氣,再將那口氣緩緩吐出,這些天來的沉悶一掃而光。
李瀾歌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風景,一雙鳳眸亮晶晶的煞是好看,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李瀾歌的耳中。
她不由得好奇的望了過去,這么一看不要緊,李瀾歌頓時就炸毛了,那迎面走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不辭而別的百里辰瑾和莫風。
李瀾歌當即便快步走過去,打算抓住百里辰瑾算賬,想問問他為什么將她丟在紅鳶樓不管不顧了。
“你……”
但是不等李瀾歌開口說話,一旁的莫風卻是將李瀾歌的身影阻攔在了百里辰瑾的五步之外,出聲呵斥道。
“你是哪個宮里的人?見到金陵太子竟然不下跪行禮?好不知規矩。”
因為此刻,李瀾歌穿著太醫房的衣服所以莫風并沒有認出來,雖然莫風的語氣很是唬人,若是平常宮女估計也就被嚇到了,但是此刻李瀾歌不知道是不是氣急了,還是沒有聽見那金陵太子四字,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莫風說道。
“怎么?不過就是半個多月的功夫,你就將我忘了?”
聽見李瀾歌的聲音,莫風不由得抬頭看向李瀾歌,待看清楚之后,莫風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語氣充滿意外的說道。
“怎么是你?!”
李瀾歌見莫風認出了自己,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雙鳳眸依舊是直愣愣地看著百里辰瑾。
從李瀾歌剛開口說話的時候,百里辰瑾便聽出了她的聲音,此刻他開口說道:“莫風,你回來吧。”
聽到百里辰瑾的吩咐,莫風只得重新站回了莫風的身后,沒有莫風的阻攔,李瀾歌自然而然到了百里辰瑾的面前。
不等百里辰瑾說話,李瀾歌便開口質問道:“那日你為何要不辭而別,將我拋在紅鳶樓不管不顧。”
然而還不等百里辰瑾回答,許風的聲音就從李瀾歌的身后傳了過來。
“瀾歌,見到太子不許無禮!”
許風心中知曉自己這個徒弟不是個省心的,這皇宮之中不比在外面,許風怕自己這個徒弟再惹出什么事端來,便派人看著她。
在知曉李瀾歌跑到花園,還有百里辰瑾也在花園的消息之后,許風這下坐不住了,連忙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唯恐自己去晚了等著自己的就是李瀾歌的尸首了,別人不知道李瀾歌和百里辰瑾的關系,但是他心中卻是明白的。
等趕到花園,見到李瀾歌的腦袋還好好地待在自己身上,許風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看來自己沒有來晚。
許風見到百里辰瑾之后,連忙跪下說道:“微臣的徒弟剛剛進宮,有許多規矩還不知曉,希望太子不要怪罪她。”
說完這句話之后,許風看向李瀾歌說道:“瀾歌,還不跪下給太子行禮。”
若說莫風的話她沒有聽清楚,但是許風的話她卻是聽了一清二楚,他他他竟然是當朝太子?!
一雙鳳眸不由得微微放大了幾分,但是卻依舊硬著頭皮站在那里,不行!人慫氣勢不能輸人,就在李瀾歌堅持不住,打算開口服個軟的時候,百里辰瑾終于是是慢悠悠地開口說話了。
“那日有急事便離開了,不是故意不辭而別的,我本來打算忙過這一陣便去找你,但是沒想到你自己卻找來了。”
聽到百里辰瑾回答了自己剛剛的問題,李瀾歌心中的氣頓時煙消云散,反正自己也沒有受什么委屈,其實百里辰瑾不解釋也沒有什么的,畢竟他是金陵太子,整個金陵將來都是他的,但是他卻解釋了。
李瀾歌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一臉不服輸的樣子,此刻臉上卻是笑開了花,對著百里辰瑾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沒事,左右我也沒有受什么委屈。”
見此,百里辰瑾的嘴角扯開了一抹笑意,和李瀾歌相視而笑,金色的陽光散落在兩人的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邊,一時間整個花園的花仿佛都失了顏色……
但是這兩人卻沒有發現,旁邊那已經快石化成石像的莫風和許風兩人,兩人均是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太子竟然還會笑?!而且竟然還是對自己這個徒弟?!
主子竟然又笑了!!該死的,主子都沒有這樣對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