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5章 264 誰大?
電話是打給方啟發的。
只是隔岸,他接到電話后很快就趕了過來。
在此期間,肉松一直挨在母草鬼邊上,不斷地搖著尾巴繞來轉去。
它……他可是孩子的親爹。
因此,我讓季雅云替我打了個電話給郭森,問他許寧的老婆大概幾時能出院,到時候,季雅云會去接她。
通話末了,郭森刻意告訴‘季雅云’:
“沈晴雖然還沒醒,但經過深入檢查后,醫生確認,她應該不存在‘腦死亡’的狀況。”
也就是說,紗織的確是把她的生魂,提前送出了邪陣……
“你買那么多墓地干什么?”方啟發疑惑地看著我。
也難怪,一個買主,一次性買十幾個墓位,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孫子腦子有病。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就只含糊其辭,說:“有用”。
方啟發現任城河對岸陵園的管理員,到底算是熟悉門路,只幾個電話,就大致定了下來。
估算著商定了落葬立碑的時間和其它細枝末節后,方啟發離去。
我拿起手機,來回翻看著號碼簿,最終卻是一個電話也撥不出去。
瞎子斜睨著我壞笑:“嘿嘿,雖然有個徐福安替你‘頂-罪’,可你現在還是特么的‘黑-戶’,是見不得光的。貌似你這會兒打給誰,都不怎么合適。咱認識的這些哥們兒弟兄,沒誰會出賣你。但你聯系他們,肯定就得是給他們多添心事、添麻煩。”
“嗡……嗡……嗡……”
他話還沒說完,我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林彤。
季雅云解釋道:“我告訴過她這個號碼。”
我點了接聽鍵:“喂,師姐。”
“你現在,沒事了?”電話那頭林彤問道。
“暫時沒事,不過還見不的光。”
“哦,自己注意點就好。對了,你介紹的朋友,到了。我對她們其中一個,特別感興趣,她自稱是上世紀山城某個外籍人開設的醫務所人員,這是真的嗎?”
我彈了彈煙灰,吐了口氣:“真的,藤田醫務所。她本名,叫佐藤杏樹,擅長催眠。”
“見識過了!”林彤的語氣有點悻然,“短短二十分鐘,我差不多經歷了你之前半數的經歷。就是從那古船上,她以海倫娜的姿態露面時開始,以你們被送到旅館,倆大男人帶著一條狗、一個‘古董’皮箱,和十多盞燈籠為終結。她,的確是高手。不過,要我說,她本身的催眠術應該沒那么厲害,但海倫娜的這雙眼睛,實在很‘占便宜’。”
“你,能降得住她嗎?”我安排海倫娜去找林彤,并非沒有其它目的。
海倫娜本人沒什么,但她現在的另一份意識,是屬于佐藤杏樹,她未嘗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侵略者,但至少也是幫兇。
她的催眠術那么厲害,哪怕是有半點壞心思,作惡起來,海倫娜本人是絕對無法阻止她的。
“我可降不住她,不過,加上阿魘,那就萬無一失。”林彤顯然一下就明白了我問話的意思。
瞎子沖我打了個手勢,“先別掛,阿穆,現在還在我家呢。”
我怔了怔,反應過來后,對著話筒道:
“姐,我姐夫名下的產業,現在都過戶完了嗎?”
“啊?什么玩意?我沒聽懂,你什么意思?”
“你亡夫,朱飛鵬。”
林彤這才反應過來,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翻白眼的模樣:
“你小子是不是殺鬼子殺神經了,還是這趟被嚇傻叉了?不會說人話了?你提這個干嘛?”
我干笑兩聲:“呵,就是問問。如果,有什么手續沒辦理清楚,需要誰誰誰幫忙簽個字什么的,你跟我說一聲。”
“那倒是真有,是我那‘大兒子’之前名下的兩家小公司和三處房產。跟你說有用嗎?除了他本人簽字,或者確鑿證實他死亡,不然我對公司只有管理權,房產就只能懸著,直到過了限定期限后充公。”
“之前事兒多,沒來得及跟你說。你那‘兒子’,我這趟去關東山,給你找回來了。因為他……他‘整了容’,不能夠直接出面,可簽字……筆跡肯定不會變。”
電話那頭,片刻的沉默過后,林彤再度發聲,卻明顯有些黯然的意味:“找著朱安斌那混小子了?他……”
“段乘風曾經替他算過,他有一線生機。他活回來了,不過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可能再做回原來的富二代了。”我直接了當道,“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可能再繼承你老公的任何家業,但是我覺得吧……身為小媽,可以的話,你還得幫扶他一把,起碼給他套房,讓他有個住的地方。”
“廢話!你也知道我是他小媽啊!”林彤的火氣說來就來。
“姐,這么快就更年期了?”
“滾蛋!什么時候安排我跟他見面?”
我用力撓了撓頭:“我盡可能快吧。最近,要辦的事太多了。”
掛了電話,掐了煙。
抬臉看時,不由得一聲‘臥槽’!
因為只這不大會兒的工夫,本來還顯空蕩的房間里,此刻居然站滿了‘人’。
為首的紗織先是朝著季雅云鞠了一躬,繼而轉向我:
“金鱗……徐禍,她,是你的夫人?她,很美。真的,比我……比我好看多了。”
我剛要點頭,她忽然又小聲補了一句:“就是年齡大一點。”
“你說誰年齡大?”本來還一臉驚訝的季雅云一下瞪起了眼,“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姐姐,行嗎?”
她這話倒是沒錯,初見紗織……她的分身,她已經是三十來歲年紀。后來吃了現實中甄意外的餾餅子,短時間內變得蒼老,后續回歸本體,再‘變回來’……
就不說年紀,或者說就算她和季雅云年紀相仿,又怎么及得上季雅云這現代職業女性保養的那么好。
因為這趟的經歷……實際從出發去四靈鎮,直至如今回到家里,期間我就一直像是被鬼攆腳似的,馬不停蹄的經歷各種危機與狼狽。腦子是真有點轉速提不上去。
看到瞎子坐在一邊,雙手抱頭,偷偷抬眼沖我壞笑。我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女人,才一見面,就因為某些個原因,彼此有點不對付了。
杜鵑從仇雪莉身后探出頭,明明什么都不怕,偏偏裝成一副怯生生的小女孩兒模樣:
“徐哥哥,你也知道,我們才剛‘下船’,外邊的世界,變化這么大,我們……我們能不能出去多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