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雖然不太中聽,卻句句屬實。燕江君從未將信任寄于她的身上,他才不在乎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也不在乎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縱然如此,燕瀟瀟卻都將他當作自己的父親。
“您沒有選擇!毖嘟纳裆戎暗辉S多,甚至還有些冷。
但不等父親給出答案,獄警便將他帶走,他回頭看她一眼,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出了看守所,燕瀟瀟本來是要開車回家,后又想到什么,約了許言出來晚餐。
許言接到她的電話,自然很高興,直接從公司出發(fā)去了酒店。
燕瀟瀟坐在靠里的位置,她正看著菜單,就聽溫柔的聲音傳來,“瀟瀟,來這么早?”
“我餓了,想著好久沒跟你吃一餐了,就來啦。”她笑,精致的臉龐更添氣質(zhì)。
許言刮了刮她的鼻梁,“才幾天沒見?沒有兩天吧?怎么,今天去看伯父了嗎?”
提起燕江君,她有些不悅,卻還是點點頭,“算是吧。不過他好像不太待見我,算了,我都習慣了!
許言是知道她的狀況的,摸摸她的頭,“還有我呢,別太擔心了。那邊的事情我也在著手調(diào)查,過幾天或許就會有消息。下個禮拜就是敏敏的忌日了,你還沒告訴伯父這個消息么?”
燕瀟瀟搖頭,“沒有。父親如果知道妹妹已經(jīng)不在人世,肯定會傷心的!
聽到這里,許言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疲憊之色,“不開心的事就不說了,來,點菜。”
她其實沒什么胃口,可自己身體這樣差,為了父親的事情早已搞垮了革命的本錢。點了幾個有營養(yǎng)的湯菜。
“聽說你最近要跟國外一個珠寶企業(yè)合并弄一個高端珠寶行?”燕瀟瀟似是無意問道。
許言點了點頭,“是啊,已經(jīng)跟對方定下來了。就等他們過來簽合同,還是從國內(nèi)做起。國外的市場考察結(jié)果還沒出來。”
燕瀟瀟似懂非懂,“女人都很喜歡珠寶的,肯定可以大賣!
“這可不一定,貴婦級別的珠寶還是需要老口碑來做。我也是第一次想到要弄珠寶!闭Z畢,想到什么,又笑道,“我在東南亞以及加拿大那邊包了幾座原礦,都有交高幾率產(chǎn)出好的鉆石。”
“我是不太明白這些,不過既然是你要做的事情,肯定會成功的吧!毖酁t瀟笑著。
許言對她眨眼,“小可愛,我剛剛說的這些都是機密,不要說出去哦!
她怔了怔,呆呆地點頭。
“酒吧還順利嗎?”許言繼續(xù)問道。
“還算好。”
“沈夜呢?”
許言的話別有深意,燕瀟瀟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輕聲道,“沒有纏著我,你放心吧。也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瞧你說的什么話!”許言聽罷有些慍怒,“你是我未婚妻,我還計較這些么?況且我從沒有與沈氏有什么商業(yè)上的過往。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敢對你做什么,我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見到對方真心的模樣,燕瀟瀟心中有些發(fā)虛,她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但她卻不能給他什么回報。自己不愛他,沈夜說得對,她自始自終在乎的,只有自己罷了。
“婚禮定在西海岸,蜜月的地方你挑就好。過幾天我父親回國,我?guī)阋娨娝。?
許言說到父親,他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
燕瀟瀟點頭,其實怎樣她都無所謂。見父母也好,只是一個形式罷了。
況且在辦完這件事情之后,還不知道會不會跟他離婚。
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她從沒感覺這具身體屬于自己過。從前為母親奔波,現(xiàn)在是父親……
但燕江君說得對,養(yǎng)了她二十幾年,為的就是今天而已。
吃完飯后,許言將她送到酒吧。
燕瀟瀟目送他離開,卻心事重重。
可沒等她進店,尹麗安便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老大,不好了!先前求情報的兩個老總吵起來了!”
燕瀟瀟一怔,怒道,“廢物!這么點事都辦不好!”
來到包間,燕瀟瀟一看,都是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怪不得會這樣。
她冷著臉看向他們,“二位老板有什么不滿之處嗎?”
“燕老板或許太偏心了些!”其中一個穿著暗紅色西裝的男人說道,他是S市眾多名流之一,還叫得上來名號。是劉家的大公子。
另外一位穿黑色西裝的卻冷哼一聲不說話。
“劉公子和明公子把我的店當成大吵大鬧的菜市場么?”燕瀟瀟對于這些人從來不客氣。卻還是為二位倒了酒。
“劉公子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里偏心?”
“上次化工廠的事情,你并沒有將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害得我栽在了這孫子手里,這筆帳要怎么算?”劉林茂不比之前的囂張氣焰,卻還是兇神惡煞。
燕瀟瀟冷笑,“我店里的規(guī)矩就是拿多少錢就買多少錢的情報。劉公子難道不知道么?”
轉(zhuǎn)而對明夏道,“明公子又是因為什么呢?”
明夏撇嘴,一口將酒喝下,“我就是看不慣這王八蛋到處說你壞話罷了!”
燕瀟瀟頓了頓,“我很好,不勞明公子掛心。”
“另外,劉先生,希望你明白做生意的規(guī)矩。下回到我店里鬧,可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燕瀟瀟之所以能夠在這一行混的風生水起,當然也是因為她雷厲風行的手段。這或許是受到沈夜的感染,總之這點特性幫她站穩(wěn)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