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曉曉則是臉蛋通紅,不自然的朝著窗外看去。
機艙里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
凌曉曉在飛機上得到了很好的休息,也進食補充了體力,于是在下飛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兩個孩子先回了福利院。
這兩個孩子才那么小,卻經歷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也是有些嚇壞了。
這樣想著,她心里難免有些憐惜。
就在這時,徐美鳳也打電話過來,有些焦急的詢問著兩個孩子的情況,以及為什么會突然聯系不上她了。
“是不小心被別人帶走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和少擎已經把兩個孩子帶回來了。這件事情和你沒什么關系,你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兩個孩子都好好的。”
她自然知道徐美鳳因為這件事情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便安慰了一番,大概的說了一下孩子這邊的情況。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過兩天再帶著禮物去看望兩個孩子,不管怎么說,這次是我的疏忽。”
徐美鳳那邊也放下心來,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兩個孩子在機艙里也休息的很好,此刻回到福利院之后,已經快樂的和伙伴們玩耍了起來。
凌曉曉看著幾個小孩子玩耍的身影,耳邊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忍不住有些走神。
大哥……
他為什么要那么做呢?
這兩個孩子對他又有什么用處,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帶到那么遠的地方?
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要虐待兩個孩子,相反對兩個孩子安排的很好,也沒有任何身體上受傷的跡象。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還記得當時她帶著小白,大哥對小白可是很好的,就連他最擅長的電腦技術也毫無保留的全部傳授給了小白。
大哥是那么喜歡孩子的一個人,又怎么會去對付孩子呢?
可是他如果不是要對付那些孩子,也不必大費周章的,把孩子帶到那么遠的地方了。
凌曉曉頭腦一時間變得迷茫起來,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過……
“你以為他就很善良嗎?那只不過是你看到的而已。晝燼是怎么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有的是你不知道的手段!”
就在這時,她腦海當中突然想起當時黑狼說的那番話,忍不住有些懷疑起來。
難道……
大哥真像黑狼說的那樣,為了達到某些目的,就算是讓這些孩子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嗎?
還有,當時她之所以逃離了組織,后來又被組織追殺,就是因為她當時心軟救了小寶。
那么當初的小寶又為什么會出現在組織里面呢?
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身上卻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當時小寶渾身都是腫脹的,皮膚都已經變形了,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也正是因為小寶回國之后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和當時在組織里面見到的那孩子實在是差距太大,她才一時間沒有把小寶認出來。
可是,那都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看來說不定不是偶然的,當初的小寶很有可能也是被這樣得手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大哥這次又帶走兩個孩子……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忽然覺得心里一陣發冷,有些看不清楚大哥了。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次如果沒有大哥的話,她很有可能就已經被黑狼送給教父了。
所以,大哥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關于這次孩子的事情,她是怎么也想不通,總覺得其中缺少了關鍵的一環,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
眼下還是看好這些孩子要緊,至于大哥那邊的事情,她接下來再慢慢調查吧。
凌曉曉微微搖了搖頭,努力的把心里有些紛亂的疑惑甩到一邊。
這兩天沒回家,小白和小寶一定很想念他們。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歸心似箭,也顧不上思考大哥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福利院這邊的事項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家里去了。
——
而與此同時,M國一個隱蔽的超大型莊園里。
這座莊園修建的極其豪華,但卻有種中歐時代的風格,看起來很是有些年頭了。
天氣陰冷,更是給莊園增添了幾分暗黑的氣氛,光是看著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莊園門口面無表情的站著兩個黑衣人,身體和臉都掩蓋在漆黑的袍子之下,讓人看不清楚。
“咕嚕……”
就在這時,輕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晝燼微微側了側俊美無籌的臉龐,一個人緩慢地推著輪椅,來到了莊園門口。
“老大……”
他身后跟著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見狀紛紛流露出不忍的神色,猶豫的開口。
“送到這里,也就不用再送了。”
晝燼臉上的神色依然很平靜,沒有再回頭看他們一眼,而是淡淡的開口:“教父大人既然叫我來,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你們先回去吧。”
“是。”
那幾個手下神色復雜,然而不敢多說,只能目送著晝燼的背影。
晝燼用手推著輪椅,緩慢的在莊園里行駛。
而那些黑衣人矗立在四周一動不動,看到晝燼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座莊園里黑衣人不在少數,可以說是各個角落都有,然而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詭異的有些滲人。
晝燼卻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周圍的一切,平靜的推著輪椅,來到了莊園里的一個教堂。
教堂里供奉著高大的神像,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然而神像的四周卻布滿了樣式詭異的黑色的圖騰,又莫名的讓人感到一陣后背發涼。
在神像的正前方,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
只不過男人的白袍上卻繡滿了和墻壁上一模一樣的黑色的圖騰,隱約透出幾分神秘莫測的意味。
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微微彎腰,有些虔誠的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面對神圣的方向,似乎是在祈禱。
晝燼在看到這男人的瞬間,便停下了手中滑動輪椅的動作,湛藍色的眸子里罕見的劃過一絲復雜的意味。
“教父。”
他垂眸,低聲開口。
男人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又繼續祈禱了片刻,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如果是不熟悉教父的人,此時必定會驚呼出聲。
因為教父的臉上赫然帶著一個黑色面具,面具上人臉栩栩如生,卻猙獰的如同惡鬼,看起來格外恐怖,讓人后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