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快要到住處的時候,凌曉曉身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她猛地回過神來,一回頭才發(fā)現,喬彤彤居然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這是怎么回事?!
凌曉曉吃了一驚,連忙把喬彤彤背起來,快步回到住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凌曉曉這些年來帶著小白走南闖北的看病,所以普通的醫(yī)學常識還是有的。
她打開喬彤彤的醫(yī)藥箱,拿出一些醫(yī)學器具來。
她測了測喬彤彤的脈搏,又量了量體溫,探了探呼吸,又量了量血壓,基本數據都是正常的,這才放下心來。
很有可能是因為最近勞累過度,身體周轉不過來,才……
就在這時,她眼神余光突然看到喬彤彤的醫(yī)藥箱里面躺著一份手術單。
而手術單上那整整齊齊,字體很是圓潤的簽名,赫然就是喬彤彤本人。
這是怎么回事?
她眉心一皺,雖然知道打探別人的隱私是不好的,可是出于對喬彤彤身體的關心,還是把醫(yī)藥箱里面的那份手術單給拿了出來。
在看到手術單上字的同時,她情不自禁的臉色一變。
原來,這是一份打胎的手術單。
而打胎的日期,赫然就是半個月之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時候喬彤彤不應該正在和歐桓談婚論嫁嗎?
怎么會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把孩子打掉了呢?
而且這才過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居然就跨省跑出來開會了。
也難怪喬醫(yī)生的精神看起來那么萎靡,臉色也有些蒼白。
凌曉曉轉頭去看躺在床上昏迷著的喬彤彤,頓時很是心疼,同時還有一些憤怒。
喬彤彤的情況,歐桓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再怎么說喬醫(yī)生也是他的未婚妻,最基本的關心還是要有的吧。
歐桓平時大大咧咧的那也就算了,這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就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關心呢?
凌曉曉越想越生氣,直接就給歐桓打去了電話。
“喂?”電話只是響了一聲,歐桓就接了起來,還有點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調侃到:“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是想本少爺了嗎?”
“歐桓,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凌曉曉深深的吸了口氣,直截了當的開口:“我現在和喬彤彤在一起,她打胎了,身體很虛弱,而且還暈倒了,你難道不知——”
“哦,那個啊。”
凌曉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歐桓打斷了,語氣也從剛剛的吊兒郎當變得有些陰冷起來。
“我就說這個女人最近怎么不在我這里用心記了,原來是跑去利用你了。替我轉告她,我歐桓一人做事一人當,說了的事就會做到,既然答應了娶她,那我就不會食言的!”
“還有,讓她不用在你的面前裝可憐了,這一招對我來說是行不通的,我已經看夠了,也看惡心了。”
歐桓說完,還沒等凌曉曉說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凌曉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情有些復雜。
歐桓和喬彤彤……
他們兩個人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自認為對歐桓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了一點,也喜歡開一些看似沒邊際的玩笑,但是實際上內心還是很有分寸的,而且也很有正義感。
喬彤彤就更不用說了,是小白的救命恩人。
明明兩人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在一起就……
想到這里,凌曉曉不由得復雜的嘆了口氣。
她朝著身邊的喬彤彤看去,發(fā)現喬彤彤休息了一會之后臉色變得沒那么蒼白了,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很顯然是要醒了。
片刻,喬彤彤睜開了眼睛,雙眼有些無神的盯著屋頂,似乎是在思考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醒了?你剛剛暈倒了。”
凌曉曉遞了一杯溫熱的牛奶給她,關心的問:“你是怎么了?我看你最近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還有,你和歐桓……”
凌曉曉猶豫了一下,在思考怎么把話說出口。
“我剛剛想到一件事情。”喬彤彤似乎不太想提起來歐桓,接過凌曉曉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口,唇瓣泛起些許血色:“我的藥箱里面還有一些關于白血病的儲備用藥,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等到我們回帝都還是綽綽有余的。”
“嗯,那正好,我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帝都。”
凌曉曉見喬彤彤不想提起來這件事情,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跟著轉移了話題。
“你現在回帝都那邊應該也沒什么事情吧?不如在山莊里面暫住一段時間,也全當是散心,順便休養(yǎng)個身體。等過半個月,我們帶著小女孩一起回去,你覺得怎么樣?”
凌曉曉提議道。
喬彤彤思考了片刻,便也跟著點了點頭,和凌曉曉一起在山莊里面住下了。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只是等到霍少擎晚上回來,凌曉曉跟他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敏銳的感覺到男人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
凌曉曉頓時有些不解的朝著他看過去,卻對上了男人有些幽怨的眼神。
這小女人。
居然沒有跟他商量,直接就把那個醫(yī)生安排在山莊里面了,膽子可謂是越來越大了。
要知道,他原本還在后面預留了幾天的時間,就是想要在這個沒什么人打擾的山莊里面,和這個小女人好好的拉近一下感情,最好是能……
畢竟他也不能每次都靠冷水澡過日子,這樣會憋壞的。
可是沒想到,他的計劃又一次被人無情的打碎了。
他一個堂堂的總裁,金融領域的最強者,強勢的合同談判專家,居然屢次在這小女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噗。”
凌曉曉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想到某種可能性,某個男人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伴隨著她銀鈴一般的笑聲,男人深邃的眼眸當中惱火的神色越來越濃,“曉曉,你居然敢笑我?”
眼看男人伸手過來要攬住她,凌曉曉一個靈活的轉身,一邊笑一邊溜走了。
開什么玩笑,要是再留在這間屋子里……
看著男人那危險的眼神,她還真說不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