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你母親留下來的那塊玉佩嗎?那塊玉佩我一直都給你留著,只要你同意撤訴,我馬上就去拿給你。”
“除此之外,你一個人帶著小白生活也不容易,這樣吧,我再給你兩個公司,一套房子。”
說完,凌宏就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個早就打印好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迫不及待的說:“你在這上面簽個字就行了。”
凌曉曉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接過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這兩個公司,都是做美妝的。
一個叫伊利福特美妝,一個叫美蘭莎美妝。
都是沒什么名氣的牌子,而且根據(jù)凌曉曉的了解,這兩個牌子似乎賣的都是一些不上檔次的美妝產(chǎn)品,請了個網(wǎng)紅做代言,還供給微商生產(chǎn)線。
但就算是這樣,這兩個公司的營業(yè)額,似乎一年加起來才堪堪過了幾十萬。
這也叫給她兩個公司?
凌曉曉簡直想笑!
上面寫著,凌宏還會轉(zhuǎn)讓給她一套房子,這一套房子面積雖然不小,但是卻比較偏僻,按照現(xiàn)在的價(jià)格,一套也不會超過一百萬。
加起來兩百萬不到,就把她打發(fā)了。
她扯了扯唇角,清澈的眸子里更是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的意味。
她今天之所以來,就是想要回來母親留下來的玉佩。
至于凌宏說要給她的兩個公司,她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兩個凌家最不值錢的公司……
還真是她的好父親呢!
“抱歉。”
凌曉曉只是拿起來掃了一眼,又把那張轉(zhuǎn)讓協(xié)議放了回去,“我對這兩個公司沒什么興趣,至于房子,我現(xiàn)在和小白也有地方住。我是不會撤訴的,因?yàn)槟鞘俏夷赣H留給我的東西,我必須要回來。”
“凌曉曉!”
聽到她的話,凌宏的臉色一瞬間就青了,狠狠的瞪著她,看樣子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白淑珍的臉色也變了變。
“哎呀,阿宏,都是一家人,曉曉可能也只是年紀(jì)還小,一時間沒想明白,你說是吧曉曉。”
白淑珍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又說:“阿宏,你不要生氣,好好跟曉曉說說。她一定能明白你的苦心的。”
凌宏冷哼了一聲。
他臉色還有些難看,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用一種壓抑的聲音說:“凌曉曉,你再考慮一下。這兩個公司雖然盈利不多,但是你畢竟是新手,先學(xué)習(xí)一下管理公司,不要眼高手低的,而且一年幾十萬,也足夠你花了吧!”
“你誤會了。”
凌曉曉笑了笑,說:“我今天之所以來這里,就是想要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包括股權(quán),包括玉佩。
至于凌宏的什么公司,房子,她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這就是說不通了。
凌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氣氛也好像凝結(jié)了一般,白淑珍沉著臉也不說話了,只有凌曉曉淡淡的站在原地,等著兩人的回答。
足足過了一分鐘,凌宏才重新開口了。
他嘆了口氣,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說:“既然是這樣,那好吧,我也不再勸你了!你回來就是拿玉佩的,是嗎?玉佩被我放在庫房里了,想要那就自己去拿吧。”
庫房?
凌曉曉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只想趕快拿了玉佩離開,便轉(zhuǎn)身就朝著庫房的方向走去。
凌宏看著她的背影,緊緊地皺著眉頭,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厭惡之色。
就在這時,大廳旁邊一個房間門開了。
一個長相刻薄,手腕上掛著好幾個金鐲子的凌家老太太走了出來。
“媽。”
看到凌寶君,凌宏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叫了一聲。
“嗯。”
凌寶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陰冷的朝著凌曉曉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沉著臉問道:“你讓她去拿那塊玉佩了?”
“是的,媽。”凌宏嘆了口氣,一臉惱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惜了。”
凌寶君搖了搖頭,眼中惋惜的神色閃過。
那塊玉佩,她自然也見過。
本來是那個女人隨身攜帶的東西,凌寶君見了一次就心動了,成色非常好,觸手溫潤,一看就值不少錢,雕工也是凌寶君所見過的最精美的。
凌寶君本身就喜歡這些金玉珠寶的,一見那女人還有這么好的東西,暗示了不少次想要,結(jié)果那女人都裝作沒聽見。
最后凌寶君忍不住,明說要那女人把玉佩給她。
那女人雖然性格強(qiáng)勢了一些,但是對她的話一般來說還是百依百順的。
結(jié)果那個死女人居然被拒絕了!
該死的,那女人把玉佩看的跟命一樣重要,最后臨死還沒忘了那塊玉佩,放到了一個盒子里,說是要留給她的女兒。
一想到這件事,凌寶君瞬間就是滿心的惱火,重重的冷哼一聲。
“媽,別可惜了。”
凌宏對自己母親還是了解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凌寶君這會在想什么,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那盒子有古怪,這都多少年了,咱們又試了多少次,結(jié)果都打不開,去年不是還請了有名的工匠大師石田,他也沒能打開。”
而且那盒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做的,極其堅(jiān)硬,火燒不動,大錘子砸下去就連個坑都沒有。
石田說,這盒子里有機(jī)關(guān),必須得找特定的人才能打開。
“萬一凌曉曉打開了怎么辦?那可是那女人留給她的。”凌寶君的眼神里寫滿了擔(dān)心。
凌宏聞言,突然詭異的一笑。
“媽,你怕什么?就算她打開了,也是拿不走的,到時候還是咱們的。”
聽到凌宏意味深長的話,凌寶君放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你都準(zhǔn)備好了?”
“放心吧,媽,這可是關(guān)系到咱們家的大事,怎么可能準(zhǔn)備不好。”凌宏自信滿滿的說道,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剛剛臉上陰郁的神色瞬間一掃而空。
——
對于他們在算計(jì)什么,凌曉曉全然不知。
她正朝著凌家的庫房走去。
庫房,是凌家存放雜物和其他東西的地方,在凌家的最后面。
凌家是老宅子了,還是她母親當(dāng)年在世的時候重修了一次。
這塊宅子占地面積很大,凌曉曉是走了一會才走到庫房門口的。
庫房的門緊緊地關(guān)著,但是沒有上鎖。
她盯著厚重的庫房大門看了一會,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