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山上的花開的很艷,一朵一朵挨在一起,蝴蝶煽動著翅膀,在花蕾上跳舞,滿目都是生氣勃勃的景象。
赤啟推開了木質(zhì)的門,走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你醒了?”
赤啟驚喜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個法子真的可以!”
晚寧剛剛醒過來,大腦一片空白。
“我怎么會在這里?”
“是我將你帶過來的。”
赤啟將丹藥拿出來,“你快快將這藥給吃了。”
晚寧接過藥,遲疑的問他。
“我沒死?”
“嗯,不過你暫時回不去天庭了,他們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
赤啟看著她吃了藥才放下了心。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在這里設(shè)下了結(jié)界,他們是找不到你的。”
她吃的明明是萬羅避,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希望,可她現(xiàn)在卻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安然無恙。
“赤啟,你到底做了什么?”
赤啟臉色微微一變,咳了一聲隨后恢復(fù)如常。
“你知我醫(yī)術(shù)一向高明,萬羅避雖然無人可治,但我細心研究,找出了能醫(yī)治的辦法,只是從未試過,那天你重了毒,我便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管用。”
晚寧神思混沌,來不及細想。
“怎么?你不高興?”
赤啟見她臉上泛起愁容。
“死了,便是解脫,赤啟,其實我不想活的。”
“胡說!”
赤啟打斷了她的話,“你千萬不可死知道嗎?活著才有機會,也許有一天墨燃會喜歡上你呢?”
“我等了一百年了。”
晚寧臉色蒼白如紙,她心里知道,墨燃也許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的這個謊言,她整整編織了一百年。
到如今,她也應(yīng)該看得清楚,得不到的,永遠得不到,何必強求。
赤啟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聽了晚寧的話,他心里雖然酸澀,但也掩不住那股喜悅。
“晚寧,其實……”
“你不必再說了。”
晚寧打斷了他的話,“赤啟,我只想我們之間相處的自由自在,其他便不求了。”
“是我越距了。”
他等了近千年,對這些早已麻木了。
這場感情的游戲里,他們?nèi)齻人都是可憐人罷了。
互相追逐,互相傷害,也算是一種慰藉。
“你傷還沒養(yǎng)好,若是現(xiàn)在回去,他們肯定會再下手的,你不如在這把傷養(yǎng)好了。”
晚寧點點頭,若是回去,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墨燃。
畢竟他想讓自己死。
百年夫妻換來的不過如此。
“等你傷好了,我?guī)闳ト碎g看看,在天庭這千年歲月,還不如人間來的熱鬧些。”
“好啊。”
晚寧答應(yīng)下來,她重活一回,也許為自己做點什么。
“只是天庭不會追查嗎?”
“你不必擔(dān)心這些,我早已想好了對策。”
赤啟沖著她笑,那笑容仿佛是天上驕陽。
只可惜暖不了晚寧的心,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天庭。
墨燃拿著透顏鏡,將他們兩個發(fā)生的事看的清清楚楚。
“晚寧,你沒死!”
他說這話時,未曾察覺自己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
“帝君可是查到了什么?”
露露找來,看到他眉眼之間都藏著高興。
“你不必找了,我已知道了她的去處。”
墨燃長袖一揮,便御風(fēng)而去,身后傳來露露的呼喊。
“帝君這是去哪?”
他聲音渾厚有力。
“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