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清漣抓住了墨燃的衣角,“千萬不可為了我得罪天后之女!”
墨燃目光凝聚著憤怒,晚寧對著他的眼,硬生生從喉嚨擠出一句話來。
“為何你從不愿聽我的解釋?”
墨燃竟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了悲涼。
“好!”
他松手站了起來,“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解釋出什么!”
“我……”
“咳咳,咳咳……”
晚寧還未說完便被清漣的咳嗽聲打斷,“帝君,我,咳咳,我……”
“清漣!”
墨燃見她昏了過去,情急之下將丹藥喂了進(jìn)去。
晚寧站在一旁,憂慮的看著他為清漣療傷。
綿綿不斷的靈力輸入進(jìn)去,清漣的情況終于好了一些,片刻便睜開了眼。
墨燃目光這才柔和下來,抬眼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晚寧。
那股柔和消散而去,留下的只有厭惡。
“你還有什么可解釋的!我素知你平日心機(jī)深沉,沒想到連藏都不愿藏了!”
晚寧暗中攥緊了裙邊,暗暗苦笑。
還是會疼的,不管是過了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墨燃永遠(yuǎn)都能刺中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我什么都沒做。”
晚寧固執(zhí)的不想受委屈,她含著淚的眼看著墨燃。
“不管你信抑或不信,我從未對她動過手!
清漣看著墨燃的臉上似是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動容,伸出細(xì)白的手拉住了墨燃的衣,輕聲呢喃。
“帝君你陪陪我好嗎?”
她低眉順眼帶著一股可憐的味道,“姐姐沒了,除了帝君我實(shí)在是不知道還有誰能陪我。”
清漣躺在那里,細(xì)弱的手指輕輕勾住他的衣,臉上毫無血色,眼中的淚在她臉上流連,遲遲不肯掉落下來,憑白勾勒出了孤獨(dú)悲涼之感。
墨燃望著的臉,只覺得她和清雪越發(fā)的像了,那記憶中的纖細(xì)身骨,碧衣飄散的模樣,竟能和她重疊起來。
“我知帝君有些為難,若不是姐姐剔了仙骨……”
回憶起清雪的經(jīng)歷,墨燃眸子一抬,恨意萬箭齊發(fā),仿佛要將晚寧釘在身旁的柱子上,肆意凌虐來還平息心里的滔天怒火。
“晚寧,你真是罪該萬死!”
他怒吼一聲,手中化出一柄劍,那寒刃直指著晚寧的頸。
“帝君!”
聽到清漣的驚呼,墨燃清醒了一分。
他劍式一轉(zhuǎn),晚寧只覺得肩上一痛,鮮血便涌了下來。
“疼嗎?”
墨燃走到她面前,手指覆上她的傷口,狠力一抓。
“嘶!
晚寧痛呼一聲便死死咬住嘴唇,她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了軟弱。
“這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清雪被剔了仙骨有多痛苦?”
墨燃一字一句的將她推向深淵。
“晚寧,只要你活著,你就要承受這些痛苦,承受清雪死了的痛苦,承受你活著的痛苦,承受我的痛苦!”
是啊。
晚寧慢慢轉(zhuǎn)了眼,頭腦有些發(fā)暈,她必須得承受。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別人。
清漣躺在那,暗自露出了竊喜的模樣。
晚寧,早晚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的位置!成為這帝君的妻!
卻在這時(shí),清漣猛地垂眸咬牙,暗嘆一聲不好。
而后慢慢抬頭,聞著晚寧身上的血腥味,清漣的目光變得十分貪婪。
身體里的東西開始亂闖,她終是抑不住那股強(qiáng)大的欲望,不受控制地沖著晚寧肩膀撲過去。
“清漣——!”
墨燃急忙點(diǎn)她的穴道,清漣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晚寧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清漣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傷口,在回憶清漣沖向自己的執(zhí)著目光……
晚寧心里一頓,那感覺,像是清雪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