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大人,你的手!”
亞瑟埋頭看了眼,手背上淤青一片,好些地方破皮了。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此刻心中的憤怒讓他快要承受不住了,轉(zhuǎn)身狠狠一拳捶在墻上,嚇得那個護士趕緊抱住他手腕,“亞瑟大人你干什么?”
亞瑟根本不關(guān)心自己,偏頭看著護士,“她有沒有被那個男人……”
女醫(yī)生趕緊說道,“這個要等化驗之后才知道,等會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亞瑟大人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我去拿藥箱!
“不用!”
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還想再砸一拳。
但女醫(yī)生還是十分負責的跑開了,等她一走,亞瑟立即往門口靠過去,不受控制伸出腦袋往病房內(nèi)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醫(yī)生們已經(jīng)給樓晨曦換好衣服了,現(xiàn)在在給她更換腳上的紗布。
亞瑟立即推門進去。
兩名醫(yī)生抬頭看了眼,繼續(xù)做手上的事情。
“她怎么樣了?”
“托那藥的福,她的燒已經(jīng)在慢慢退下去了。”
“是么?”
亞瑟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兩名醫(yī)生給樓晨曦的腿包扎好,等她們要離開的時候,亞瑟又忍不住問道,“她有沒有被那個男人……”
兩醫(yī)生對視一眼,“等化驗結(jié)果一出來,會有人過來告訴你的!
亞瑟艱難的點點頭,視線再看向那兩個醫(yī)生的時候突然變得凌厲,“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希望你們通知下去,任何人不得再提起一個字,否則,不止是丟了一份工作那么簡單!
兩醫(yī)生一愣,隨即笑了,“放心吧,我們有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為病人守護隱私,是我們的職責!
“謝謝!
“不客氣!
等兩個醫(yī)生出去,亞瑟才有些許慶幸,幸好今晚找來的都是年紀稍大,德高望重的醫(yī)生。
要不明天,直接給樓晨曦轉(zhuǎn)院好了!
沒錯,就這樣!
亞瑟想著越來越激動,坐到樓晨曦身邊緊張的看著她,她雙頰紅紅的,眉頭輕輕蹙起,好似在忍受著隱隱痛苦,明明沒有發(fā)燒了,手還很燙。
估計是那種藥效還殘留在她身體里的原因。
看樓晨曦緊閉著眼昏迷的樣子,亞瑟猛然想起陳思彤,她應(yīng)該被那兩個人帶走了,那人真的是陳思彤的哥哥么?
萬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得了了!
亞瑟立即在病房內(nèi)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抽屜里找到了樓晨曦的手機,直接用她的手指指紋解開手機鎖。
翻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果然有一個叫陳慕霖的男人。
亞瑟想也沒想就撥過去,但電話提示是空號。
他只好撥通陳思彤的電話。
卻不知此刻陳思彤已經(jīng)在酒吧里了,震耳欲聾的聲音把手機的鈴聲掩蓋,陳思彤嘴里全是酒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男人近在眼前。
“葛天賜?”
好吵!
陳思彤努力甩了甩腦袋,頭好痛。
一張嘴她嘴里還有酒流出來,差點沒把她嗆到。
葛天賜也喝的有些醉了,看到陳思彤醒了之后立即甩了甩腦袋,端著一杯酒遞到陳思彤跟前,“小姐,還喝點么?”
“不喝!”
陳思彤一把把葛天賜遞到嘴邊的酒揮開,她已經(jīng)戒酒了,太久沒喝,喝一點就醉得厲害,她頭好痛,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醉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這里?”
“小姐你不記得了?是你讓我們來這里玩的,說是給陳總餞別!
“什么?我不是在醫(yī)院守著晨曦么?”
陳思彤努力回想,總有一段想不起來,就跟喝酒喝斷片的那種感覺似的!
葛天賜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但很快一閃而過恢復(fù)醉意朦朧的樣子,端著酒杯朝陳思彤靠過去,“小姐你怎么都忘了,不是樓小姐的朋友來照顧她了么?你聽說陳總要走,就帶我們到這里來玩了!
陳思彤看了眼這個酒吧,她在英國這么久,還沒去酒吧玩過。
她怎么可能帶他們來這個酒吧玩?
陳思彤百思不得其解,總感覺哪里不對,就在這時候,一只咸豬手伸到她腰上,后背突然貼上一個男人,對著她的臉就親了口。
“喲,這妞長得不錯,來陪哥哥玩玩!
“你干什么!?”
陳思彤被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候,耳邊響起陳慕霖的暴喝,“媽的,竟然敢動我妹妹,你活的不耐煩了!”
陳思彤只看到陳慕霖背影一晃,緊接著就和剛才調(diào)戲她的男人打了起來,那男人被陳慕霖揍了好幾拳,沒想到那男人竟然還有幫手。
好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沖出來就把陳慕霖拖到角落,一陣拳打腳踢。
“別打了。∧銈兏墒裁矗。
“哥!哥!”
陳思彤想沖過去,可被葛天賜拉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慕霖被暴揍。
“哥哥!!”
“哈哈哈,臭小子,不自量力!”
那男的一伙人把陳慕霖打的卷縮在地上才罷手,等他們離開后,陳思彤趕緊把陳慕霖扶起來,“哥,你怎么樣了!?”
“沒事!”
陳慕霖推開陳思彤,掙扎著爬起來,重新坐回吧臺上要了一杯酒狠狠灌下喉嚨。
陳思彤趕緊把陳慕霖的杯子搶了,“哥,別喝了,咱們走吧。”
“不走,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點。”
“我不想喝!”
“之前我不想喝,你非要拉我來,現(xiàn)在我想喝了,你又不喝了,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么善變?”陳慕霖說著眼底盡是落寞,加上他臉上的傷,讓人心疼。
陳思彤不知道陳慕霖什么意思,視線低下去,才發(fā)現(xiàn)陳慕霖竟然沒坐輪椅了。
“哥!你的腿!”
“呵,難不成,來這里我還要坐個輪椅過來!”陳慕霖說話帶著自嘲。
陳思彤無奈的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哥你本來就在休養(yǎng)階段,別喝那么多酒了,咱們走吧!
“我要喝,你就說陪不陪我喝吧!”
說完,陳慕霖又要了兩杯酒。
恰時葛天賜往陳思彤這邊靠了靠,“思彤小姐你就陪總裁喝點吧,總裁今晚心情很不好,你沒見剛才被打他都沒還手么?”
陳思彤眉頭微皺,“他怎么了?”
“哎,思彤小姐你真是一喝酒就什么都忘了么,總裁本來在醫(yī)院照顧樓小姐的,可來了個金發(fā)碧眼的帥哥,自稱是樓小姐的男朋友……”
“金發(fā)碧眼?亞瑟?”
“不知道叫什么,也沒自我介紹,總之態(tài)度十分不好,陳總受不了那個氣,就離開了,你送陳總下樓,得知陳總明天要離開英國,就提議來喝酒,說什么一醉解千愁!
“是么?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陳思彤用手砸了砸腦袋,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腦袋很痛,像是吃錯藥似的那種痛,也像是喝酒宿醉之后的那種感覺。
葛天賜點點頭,“你倒是一來沒幾杯就醉了,陳總還清醒著,半醉半醒之間,嘴里嚷嚷著全是晨曦小姐的名字,哎!
葛天賜說完,一杯酒下肚。
這種情況,所有人都灌的爛醉如泥才是最好的。
他沖酒保眨了眨眼,金發(fā)酒保心領(lǐng)神會,端了兩杯酒過來,陳慕霖十分配合,端起一杯塞進陳思彤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杯。
“算了不說了,喝完這杯回家吧,等會又有流氓調(diào)戲你,哥哥打不過了。”
“哥!”
陳思彤看陳慕霖那樣,心痛不已。
陳慕霖已經(jīng)仰頭一飲而盡了,醉眼朦朧的視線看著陳思彤,陳思彤只好仰頭一口悶,酒入喉嚨才發(fā)現(xiàn)這酒好烈,幾乎要把她眼淚都辣出來了。
“這什么酒!”
“不知道……”
葛天賜搖搖晃晃走過來,扶著陳慕霖往外走,可陳慕霖就像一灘爛泥直接滑到了地上,陳思彤想去扶他,豈不知自己也和陳慕霖一樣,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腦袋是清醒的,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天旋地轉(zhuǎn)視線模糊,她好想吐。
“嘔……”
“小姐!!”
只聽到葛天賜的叫聲,后面還發(fā)生了什么,陳思彤完全不記得了。
葛天賜看陳慕霖和陳思彤都昏睡過去,立即伸手招來剛才暴揍陳慕霖的一群混混,塞了一疊鈔票到為首那男人手中,“讓你的兄弟們,把他們抬上車!
“好嘞!”
那人一個眼神,兄弟們直接把陳慕霖和陳思彤架起來。
而他則湊到葛天賜跟前,嘿嘿笑道,“老板,今天賣給你的藥好用么,好東西沒多少了,你要不要再來點的?”
“那就來點吧!
“好,老板爽快!”
葛天賜也不敢惹這些地頭蛇的,又買了不少藥,還留了電話,讓下次有新貨通知他,暫時把那人穩(wěn)住,讓他覺得以后還有利可圖。
等上車之后,葛天賜看著酒吧門口目送自己的那群人忍不住笑了。
“傻叉!”
“先生去哪?”
“去萊福士酒店!”
葛天賜把身體靠在后座上,拉了下領(lǐng)帶,偏頭看了眼旁邊熟睡的陳思彤,因為醉酒的原因,陳思彤雙頰紅撲撲的,呼吸帶著一股酒香。
葛天賜心頭一癢,手忍不住朝陳思彤探過去。「喜歡的親們不要忘記投月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