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所有的事情,都只發(fā)生在嘴上。
霍慎到底沒有碰扶桑。
這實在不像他霍慎會做出來的事情,換做他從前的性子,大概這小丫頭已經(jīng)被他吃過無數(shù)回了。
不過眼下,并非時機不對,而是地點實在不佳。
霍慎把扶桑兩條小腿從自己的腰間上捉下來,“今天暫時先放過你,不過,下次你可就不見得有這么好運了!”
“……”誰說這是好運了?
扶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剛剛她真的還滿含期待呢!他怎么就突然踩剎車了呢?
還記得晨曦有和她講過,霍慎當年可是出了名的花少,可現(xiàn)在,到了她這,怎么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呢?
扶桑不知道是不是哪兒出了問題。
“想什么呢?”
扶桑走神之際,霍慎已經(jīng)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儀表,軍人那剛硬的氣質(zhì),一覽無遺。
“……沒!”
扶桑忙搖頭,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餓了吧?帶你吃早餐去!不過,這個點,食堂估計也就剩了些饅頭包子什么了,能講究嗎?”
霍慎拉過她的小手,往外走。
“當然可以將就了!你們能吃,我自然也可以吃!學校食堂要是去晚了的話,也只有白饅頭了,重點是,還是冷的!”
霍慎皺眉,“咱們學校食堂條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艱苦了?找時間我得跟老秦好好反應(yīng)反應(yīng)!”
“嘁!老秦才不管這些個破事兒呢!”
扶桑抬頭看著他,水眸微微瞇起,“你對你以前的女朋友也這樣嗎?”
“什么這樣?”霍慎被扶桑忽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滿頭霧水。
扶桑輕咳一聲,“就是……車開到一半的時候,眼見著就快到站了,你卻踩了剎車。”
“……”霍慎饒有深意的看著扶桑,半晌后,才評價道:“你學壞了!”
她哪有?
霍慎低下頭來,湊近她,不懷好意的低聲沖她道:“乖乖在站點等著,遲早有一天,車會到站的!”
說完,霍慎爽朗的笑出了聲來,捏了捏她的小手,拽著她往食堂里去了。
“桑桑,你這比喻,還不錯!挺形象的。”霍慎大贊她。
扶桑窘得都想鉆地洞了。
這家伙,所以現(xiàn)在是在取笑她唄!
她承認,她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她并不是想要嘗試或者說對于男女之事懷著好奇的心,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把自己全身心的交于他。
扶桑覺得自己其實還挺矯情的,當人家想要的時候,她卻說害怕,可當人家不要了吧,她又忍不住陣陣失落。
人吧!有時候就是這么犯賤的!
這種心理……扶桑都忍不住自己鄙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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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學期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
后來的兩個月,扶桑只見了霍慎兩面,一次是他放假主動來學校找她,還有一次,是她周末去探望他。
畢竟他是去做特訓的,扶桑實在不好經(jīng)常去打擾他,所以,即便再想要見他,也讓自己強憋著,一月去一次,兩次見面下來,就迎來了期末。
扶桑回家之前,又去了一趟軍營,同母親找借口推遲了兩天回去,在軍營里陪了霍慎兩天,但即便她再不舍得,到了時間也總歸是要回家了。
霍慎親自開車送扶桑去的車站,直到把她送上長途大巴車。
車還沒開,車上也沒滿客,霍慎在扶桑旁邊的椅子上坐著,陪她等車開。
若是可以,霍慎還真希望今兒這車最好能別開了。
雖然知道她只回家一個多月,但這送別的滋味,還真挺不好受的。
霍慎抓過她的手,覆于手心,握得緊緊地,“路上小心,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開學的時候,我直接去A市接你。”
“……好。”扶桑乖乖點頭,有些不敢去看他,怕自己一看,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去,“你也是。”
“我會照顧自己,只是你……”
霍慎低頭看她,看著她眼眶微紅,他小聲說道:“別讓我擔心。”
末了,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霍慎不碰她還好,一碰她,扶桑就再也繃不住了,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嗆了出來。
“怎么還哭了?”
她掉眼淚,霍慎并不意外,只是很心疼,一把將她摟進自己懷里,替她把眼淚抹了去,低聲哄她道:“別哭了,這么多人看著呢!”
扶桑也不想哭的,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感覺到他身體上的溫度,嗅著他身上那獨屬于他的荷爾蒙的味道,扶桑的淚腺就跟被刺激到了一般,不停地往外落著。
霍慎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答應(yīng)你,一有時間就去A市找你。”
“真的嗎?”扶桑頓時破涕為笑,把臉從他懷里抬了起來。
“真的!”霍慎點頭,替她把臉頰上的淚痕擦去,“我沒失約過,這回也肯定履行承諾。”
“好!”扶桑馬上就笑了,她沖霍慎伸出小拇指,“那咱們拉鉤!你保證有時間一定會來看我。”
“我保證!”霍慎雖然覺得扶桑的小舉動挺幼稚的,但他還是配合的伸出手與她拉了拉鉤。
扶桑心滿意足的收回了手來,“行!那你回去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一想到回家的這一個多月里霍慎會來找自己,扶桑頓時一掃先前的陰霾,整個人都開闊了不少。
這會兒,有相繼有幾名旅客上了車,聽得售票員再提醒所有人,“送朋友送親人的,可以下車了!車馬上就要出發(fā)了!”
“好了,這回你真的該走了。”扶桑提醒身邊的霍慎。
霍慎“嗯”了一聲,捏了捏自己手心里的手,放開了她,“路上小心!”
“嗯……”
“走了……”
“拜拜……”
“到了別忘給我打電話。”
霍慎一邊下車,一邊叮嚀她。
扶桑一個勁兒的直點頭,沖他不舍得擺手。
霍慎才一下車,車子就啟動了,霍慎目送著扶桑離開。
她這才一走,甚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霍慎就覺空氣中少了些什么,至于少了什么,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一定與剛走的那小丫頭有關(guān)。
她不過剛走,他卻已開始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