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上前,扣住了她作亂的小手。
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胸口,喉結(jié)不由收緊幾分,眸仁也越發(fā)深陷,“……我來吧!”
扶桑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可憐巴巴的瞅著他,因為太熱的緣故,此刻,她一張小臉兒被染得通紅,額頭上的發(fā)絲也因為被汗水打濕,濕黏黏的貼在了腦門上。
霍慎無聲的嘆了口氣,伸手過去,替她把額上的汗珠抹了去,“衣服脫了去洗個澡,不然一會可能要感冒了。”
扶桑癟癟嘴,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在對他宣告著自己的不滿一般。
霍慎深深地盯了她一眼,雙手繞去她身后,替她把衣服解了開來。
霍慎的呼吸,頓時有些不穩(wěn)。
而床上的扶桑,本就是少女一枚,再加上眼前這副光景,多少讓霍慎有些難以把持,可她顯然還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到底有多么引人犯罪,她居然還好意思咬著唇瓣,一臉無辜的瞅著他。
霍慎雙臂一探,一把將她從床上打橫抱了起來,“先去洗澡!都濕了……”
扶桑被他抱著,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腦袋靠在他的胸膛口上,任由著他帶著自己進(jìn)了浴室。
想當(dāng)然,以這里的條件來說,浴室里自然是沒有浴缸的,有熱水器和花灑,霍慎已經(jīng)相當(dāng)滿足了。
進(jìn)浴室的第一件事,他就把身上滿是汗味的T恤和長褲脫了下來,隨手扔進(jìn)了旁邊的衣簍里,站在花灑下的扶桑,似乎這會兒才意識到了什么,她紅著一張小臉,指著他,“你……你脫衣服干什么?”
“現(xiàn)在害羞?已經(jīng)晚了!”
霍慎大步走上前去,扶住了她,一手打開的水龍頭,頓時,暖暖的水簾從頭頂傾瀉而下,扶桑仰著腦袋似乎還想要跟他說什么,卻被他伸手給摁了下來,“低頭,先把頭發(fā)洗了。”
霍慎搓了搓她烏黑的長發(fā),“閉上眼。”
扶桑兩只小手抓著他結(jié)實的手臂,小腦袋乖乖的垂下去,聽著他的話,把眼睛閉了起來。
霍慎擠了些洗發(fā)水在自己手里。
洗發(fā)水和沐浴乳一類的都是他白日里準(zhǔn)備的,把他自己備用的全都拿過來了。
霍慎兩手合上,搓了一小會兒,直到手心里開始冒出泡沫,他才抹上扶桑的頭發(fā),聽說這樣比較溫和,對皮膚沒有那么大的刺激性。
忽來的細(xì)心,倒是讓霍慎自己都有些驚訝。
他一大男人,平日粗糙慣了,突然這樣子細(xì)致,他有些被自己驚到。
到底是把這小丫頭當(dāng)小孩,對于她的事情,總會格外小心細(xì)膩一些。
洗發(fā)水在她的頭發(fā)上搓出一層又一層白色柔軟的泡沫來,扶桑似乎很是享受被他洗頭發(fā)的感覺,一直老實的低垂著個腦袋,任由著他給自己揉-搓著。
想當(dāng)然的,這也是霍慎頭一回給人洗頭發(fā)。
感覺還不差!
手臂上感覺被手指撓了一下,不痛,但癢。
“干嘛?”霍慎問她。
覺得洗得差不多了,他把噴頭抓了下來,預(yù)備給她淋水,就聽始終低著腦袋的扶桑問他一句:“你以前是不是還給其他女孩子洗過頭發(fā)?”
“為什么這么說?”
“感覺你很熟練地樣子。”
霍慎伸手捏了捏她被水打濕的小耳朵,“少胡思亂想,活了近三十年,還真就給你這么一個小丫頭洗過!”
“是么?”
扶桑低低的笑出聲來,她低著腦袋繼續(xù)說道:“其實我也沒給幾個人洗過我的腦袋,我最討厭上理發(fā)店里洗頭了,他們那些人下手太重了,總會把我的頭皮摳疼,一點都不溫柔,不過,你的手藝還不錯,要是每一個洗頭師的手藝都能跟你一樣好,長得也跟你一樣帥就好了。”
扶桑說著,一甩頭發(fā),仰高了小腦袋,對上他低下來的視線,她咧嘴笑道:“謝謝你給我洗頭。”
霍慎揚眉。
難得這小丫頭這么客氣!
他彎著眉眼笑起來,握著花灑的手垂了下去,問跟前的她,“干嘛?想補償我?”
他沙啞的聲線里,似被打磨過一般,渾厚,瓷實,且又極富磁性。
扶桑覺得自己快要醉倒在他絢爛的淺笑里,要醉在他迷人的嗓音里,要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她驀地踮起腳尖,一記吻,輕輕地烙在了他性感的薄唇上,而后退開來,發(fā)出“咯咯”的笑聲,漂亮的眼睛都要彎成了月牙兒,“這個補償,喜歡嗎?”
霍慎嘴角的笑意漾得更開,“喜是喜歡,但……不夠!”
“唔唔唔——”
霍慎低頭,重重的吻-住了她。
這一夜,電光石火,孤男寡女,火勢蔓延,差點燒到了兩個人身上,但最后,擦槍走火之際,卻到底還是止住了。
扶桑竟然……睡著了!!
她是直接趴在霍慎的懷里睡著去的,當(dāng)時,霍慎還在親吻著她的頸項,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點火,可結(jié)果,她給的回應(yīng)竟然是,睡著了!!!
霍慎可氣又可笑,但看在她喝了不少酒的份上,也只好原諒了她。
下次,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她的!
霍慎用浴巾替她把身上的水漬擦干,而后,抱起她回了床上去。
從她的行李箱里翻出了她備用的小吹風(fēng)機(jī),替她把濕發(fā)吹干了后,方才抱著她重新睡了去。
這回,澡也洗了,風(fēng)扇也開了,她總算沒有再被熱醒,一覺踏踏實實的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扶桑醒來是被房間外頭響亮的訓(xùn)操聲給鬧醒來的。
這聲音她實在太熟悉了,兩個月的操練,簡直褪了她一層皮,以至于聽到那‘一二一’的口號,她一下子就從夢里驚醒了過來。
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什么都-沒穿!!
“MG!!”
扶桑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下一瞬,一股殷虹瞬時就漫到了臉上來。
天知道,昨兒晚上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扶桑只記得自己昨兒晚上喝了不少酒,然后半醉半醒的被霍慎扶著回了房間,然后……
然后說了幾句話,親了一親,就……就睡了呀!!
可是,她怎么一醒來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