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的小臉兒,若有似無般的擦過他的面頰……
那一瞬,扶桑只覺自己的臉蛋兒是要燒起來了一般,燙……
要命的燙!要命的灼人!!
連帶著她的心尖兒也開始發燙起來,甚至連她呼出的氣息,也越來越急促,滾燙……
正當她氣息凌亂之際,倏爾,身后的男人,放開了她,腳步往后退了一步,與她保持適當距離,“試試看!”
“……哦!好!
他突然的退開,讓扶桑心里莫名的產生了一絲小小的落空感,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我試試吧!”
經過霍慎幾番教授,又從旁指點,扶桑的裱花技術,果然突飛猛進。
幾次之后倒真是有模有樣了起來。
雖然蛋糕對于霍慎來說已經沒了什么驚喜,但扶桑還是精心用禮盒包裝了起來,后來又把融化的蠟導入模具里,為他做了幾支生日蠟燭。
二十六歲!這是李叔告訴她,他的年齡。
二十六……這個年紀似乎離她還有點遠。
晚飯后,扶桑才終于把蛋糕從冷藏箱里搬了出來,不知怎的,這會兒李叔和阿沁都不見了蹤影,而廳里的桌子上,已經點燃了幾支蠟燭,還有紅酒為伴,氣氛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這是李叔準備的嗎?”扶桑看著桌子上的蠟燭和紅酒,有些驚喜。
“應該是吧!”
“他們人呢?叫他們一塊過來唱生日歌吧!”扶桑一邊忙著給蛋糕插生日蠟燭,一邊環顧了一眼整個大廳,“怎么沒見著他們人了?”
“散步去了。”
“是嗎?那要不要等會他們。俊
“不用了!”霍慎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一時半會,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霍慎看了扶桑一眼,扶桑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李叔和阿沁所謂的出去散步,其實不過是為了留單獨空間給他們相處罷了!
囧!扶桑臉上閃過幾絲尷尬之色,假裝沒事兒,“那你點蠟燭吧!我給你唱生日歌。”
霍慎拿出打火機把蠟燭點燃了,“生日歌就免了,直接許愿吧!你替我許。”
“?我替你許?”扶桑錯愕的看著他,“這是你的生日呢!生日愿望是你的,怎么能讓我代許呢?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愿!”
“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許吧!”霍慎對于這個許愿的儀式并不以為意的樣子。
也對!男人嘛,有幾個會喜歡這么幼稚的儀式呢?
他們大概是不相信什么生日愿望吧。
“那好吧!”扶桑雙手合十,一臉虔誠,“你要不想許愿,那我可真就不客氣了!”
霍慎“嗯”了一聲,“快點!
“好啦好啦!”扶桑連忙閉上了雙眼,對著那兩只她親手制作的小蠟燭,開始虔誠的許愿,“神!我希望……我能夠早日見到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啊!還有,還有……我的老師,我的同學們,還有……男神……”
結果,扶!猩瘛瘍蓚字才一說出口來,霍慎“噗——”的一下,一口氣直接把蠟燭給吹滅了!
“哎呀!”扶桑睜開眼來,惱道:“我心愿還沒許完,你就把蠟燭吹滅了,會不靈的!”
“前面的神都已經聽到了,后面的那些神不想聽!”
“……”扶桑怎么就覺得這所謂的神,指的其實就是他自己呢?
扶桑癟癟小嘴,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霸道,專-制!不過看在你是壽星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生日歌不唱,心愿也不許,那蛋糕怎么都得吃吧?”
扶桑把切蛋糕的專用小刀遞給霍慎,瞪他一眼,“你要敢不吃,我今兒肯定跟你拼命!!”
霍慎其實還真不愛吃蛋糕,但不知怎的,就是想要收她一份禮物,哪怕是要也得要來!
霍慎接過她手中的蛋糕,先是切了一塊放扶桑的碟子里,這才又弄了一塊放自己碟子中,扶桑道:“一會兒我把蛋糕收起來,放冰箱里去,等李叔和阿沁回來后,分給他們吃。”
扶桑說著,就要把蛋糕收起來,卻被霍慎給攔住了,“你做什么?”
“包起來啊!”扶桑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霍慎把她的手拍開了去,“這蛋糕屬于我的!怎么處置,都是我的事!我有說要分給他們吃嗎?”
“……”扶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霍大少爺,不至于吧?你這么摳門的?”
霍慎臉一沉,“坐好!把碟子里的蛋糕吃了。”
“……你要吃不完,就都浪費了。”扶桑還想要游說他。
霍慎不悅的皺眉,“誰說我吃不完了?”
“你真能吃完?”扶桑很懷疑。
“哪那么多廢話!”霍慎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扶桑只好又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她用叉子挑了塊蛋糕送入嘴里,皺了皺眉,味道可實在不怎么樣,“難吃……”
再看身旁的霍慎,他似乎沒什么感覺的樣子,面色平靜,一口接著一口吃著碟子里的蛋糕,扶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覺得難吃嗎?”
“覺得!”他一本正經的作答。
“……”
他覺得難吃,但最后,霍慎真的還把他碟子里的那一整塊給吃完了。
扶桑心里小有感動,至少,她覺得挺難吃的,她甚至連這一小塊都不太想吃,可是,霍慎卻非常給她面子,把他碟子里的那塊吃了個干干凈凈。
扶桑哪里還好意思剩,只得悶聲繼續啃碟子里的蛋糕。
“啊……對了!”扶桑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她放下手里的叉子,端起了跟前的酒杯,“雖然咱們沒有唱歌,也沒有許愿,不過……還是得認真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扶桑把酒杯端過去,往他的杯壁上碰了碰,想了想后,又繼續道:“雖然我離了家,非常難過,但我覺得,老天最后待我還不錯,至少沒讓我顛沛流離,讓我遇到了你!霍慎,不管你護我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我都非常感謝你!謝謝!”
扶桑道謝之后,一仰頭,就把杯中的紅酒一口給干了。
她是為了表示她的誠意。
霍慎叫都沒來得及叫住她,“你瘋了?這酒的度數不低!”
霍慎在扶桑那顆昏昏沉沉的腦袋快要砸到桌子上之前,伸了手過去,扶住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