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時間,匆匆過去。
今天,就是段凌天和李杰約戰(zhàn)的日子。
清晨,干凈整潔的房間里。
段凌天從浴桶中站起,緩緩地走了出來。
最后一份七寶淬體液也被他用完了。
輕輕顫動著酸麻的身體,感受著其中蘊(yùn)含的力量,段凌天的嘴角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
這一個月來的努力,并沒有白費(fèi)!
經(jīng)過一個月的苦修,段凌天那俊逸小臉上的稚氣褪去了幾分。
長時間的淬體,讓段凌天的身體變得壯碩、結(jié)實(shí)。
一身深紫色的緊身衣杉,將他完美的體型襯托了出來。
比起一個多月前還沒有完成淬體、成為武者的那個病秧子,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少爺,你起來了嗎?”
黃鶯般動聽的聲音,讓段凌天平靜的臉色掠過一絲溫柔。
穿好衣服,段凌天從屏風(fēng)后走出,緩步來到了門前,伸手將之打開。
房門被打開,柔軟而溫暖的陽光傾灑而入,照在段凌天的身上,暖洋洋的。
門外,亭亭玉立的少女和段凌天對視一眼,慌張地低下頭,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紅潤。
少女今天穿了一身淡綠色衣裳,完美地將初具規(guī)模的嬌軀襯托出來。
一雙含苞待放的青澀花蕾,無形之間釋放出青春的誘惑。
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豎著一條淡藍(lán)色的衣帶,隨風(fēng)飄動……
望著門外的少女,段凌天失神了片刻。
“可兒,你這么早就起來了。”
回過神來,段凌天微微一笑。
心里輕嘆,這一個月來,完成了淬體的少女,身材是越來越惹火了呢。
在段凌天上下打量少女的時候,少女的臉就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少爺,夫人說她先過去,讓我來叫你起床一起過去,沒想到少爺早就起來了。”
少女眨了眨秋眸,柳眉彎成月牙狀,輕輕點(diǎn)頭。
少女的話,讓段凌天不由苦笑。
娘真以為他還是那個喜歡睡懶覺的家伙么?
“可兒,你……突破到淬體二重了?”
突然,段凌天略微驚訝地看了少女一眼,發(fā)現(xiàn)少女突破了。
“多虧了少爺給我調(diào)配的藥液,要不然可兒的進(jìn)境不會這么快。”
少女秋眸微動,柳眉輕挑,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精致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動人的微笑。
“藥液只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可兒你天賦好,看來,《寒冰神劍訣》很適合你……可兒,你修煉的是劍修功法,必須有劍才行,下午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給你買把劍。”
段凌天搖頭一笑。
“少爺,你不是說《寒冰神劍訣》淬體境部分沒有匹配的劍技嗎?”
少女眨了眨秋眸。
“少爺先教你別的劍技,想不想學(xué)?”
段凌天笑問。
“想!”
少女連忙點(diǎn)頭,深怕段凌天會反悔一般。
“可兒,我們也過去吧。”
邁步走出房間,反手關(guān)上房門,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少女柔嫩的小手,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好像訓(xùn)練過無數(shù)次一般。
“嗯,我們可別讓夫人等久了。”
少女臉帶幸福的微笑,小手微微用力,握緊了少年的手。
金童玉女般的少年少女,牽著手從大院中走出,往李家的演武場走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一些李家的少年子弟,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段凌天推開,取而代之。
也有一些少女,一臉嫉妒地看著美麗得像個小仙女的可兒。
……
李家演武場,是一座巨大的青石場地。
場地外地勢稍高處,如今人流涌動,這些人都是李家子弟,聚在一起炸開了鍋,聲勢沖霄。
“不過就是兩個少年的約斗,家族的長老幾乎全來了,好大的陣仗!”
“是啊,連幾位在清風(fēng)鎮(zhèn)負(fù)責(zé)管理家族坊市的長老也回來了,今天的陣仗,都可以比擬成人禮了。”
“依我看,主要是七長老請了家主和大長老作為今天這一戰(zhàn)的見證人,家主和大長老都來了,這些長老倒也不好不來。”
……
演武場前面的高臺上,擺放著一些桌椅,已經(jīng)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品著桌上的香茗。
這些人,正是李家的一眾高層。
李家家主‘李南峰’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除了他身邊還有一個位置空著,其他位置都坐滿了人,這些李家長老的身后,或多或少都站了一些少年少女。
作為李家九長老,李柔坐在最邊上,神容平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九長老,好定力。”
七長老李坤和李柔之間隔了一個八長老,他偏頭看了李柔一眼,淡淡一笑。
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李柔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根本就沒有理會,讓中間的八長老,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意。
“哼!”
李坤怒極反笑。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李柔能裝到什么時候。
今日,他的大兒子李杰,必會廢掉段凌天,為他那一蹶不振的小兒子報仇。
“大長老!”
“大長老!”
……
這時,遠(yuǎn)處的人流讓開。
伴隨著一陣陣敬畏的尊呼,一道蒼老的身影邁步而來,走上了高臺。
正是李家大長老,李火!
“大長老!”
包括家主李南峰在內(nèi),所有的李家長老都站了起來,恭敬對老人行禮。
這位老人,不只是李家最強(qiáng)大的存在,還是一位地位崇高的九品煉藥師。
在云霄大陸,只有入了品級的煉藥師,才能算是真正的煉藥師。
想要成為煉藥師,需要滿足極為苛刻的條件。
可以說,一千個凝丹境武者,都未必有一人能成為煉藥師。
清風(fēng)鎮(zhèn)三大家族,各有一位九品煉藥師。
只有李家的煉藥師是自己人,其它兩家的煉藥師,都是他們從外面花重金請回來的,隨時可能離去。
老人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了家主李南峰的身邊,閉目養(yǎng)起神來。
“小杰,既然大長老都來了,你先下場吧。”
七長老李坤說道,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李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步而出,進(jìn)入了寬敞的演武場。
“連大長老都來了,李杰也上場了,段凌天怎么還沒來?”
“這個段凌天,還真是好大的架子!”
“他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
演武場周圍的李家子弟,紛紛議論著,一些人更是對段凌天嗤之以鼻。
“九長老,大長老都來了,你兒段凌天怎么還沒到?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高臺上,七長老李坤故意大聲問道。
“七長老放心,我兒既然答應(yīng)了,自然會來。”
李柔輕哼一聲。
“九長老,我覺得今天這一戰(zhàn)全無必要,要不然你干脆代你兒認(rèn)輸?shù)昧耍獾媚銉罕粋瑐四愫推唛L老之間的和氣。”
一直和李坤關(guān)系比較好的六長老‘李平’,一個臉帶刀疤的中年人,淡淡說道。
“六長老,按你這么說,你是覺得李杰必勝了?”
五長老李庭忍不住開口了。
“這是公認(rèn)的事實(shí)。”
李平笑道。
“那我就和六長老打個賭……如果李杰勝了,我輸你五百兩銀子,可如果段凌天勝了,你也輸我五百銀子。如何?”
李庭深深看了李平一眼,緩緩道。
李家長老,每個月薪俸也就十幾兩銀子,李庭一次性就拿出了幾年的薪俸來賭!
在場的李家高層,包括家主李南峰在內(nèi),都驚訝地看向李庭,沒想到他對段凌天如此自信。
就算是大長老李火,也睜開眼,深深看了李庭一眼。
聽到李庭的話,李平雙眸一亮。
他本來就是個好賭成癡的賭徒,在他看來,李庭這是在送錢給他。
只是,五百兩,他現(xiàn)在根本拿不出來。
他的錢,幾乎都扔賭坊里去了。
“怎么,六長老怕了?”
眼看李平沉默,李庭笑了。
李平臉色漲紅,偏頭看向了身邊的七長老李坤。
“六長老,我借你五百兩銀子。另外,我再拿出五百兩銀子和五長老賭,五長老可愿奉陪?”
李坤看出李平的難處,目光灼灼看向李庭。
李庭皺眉。
雖然,五百兩只是他幾年的供奉,可加上平日里的開銷,這些年來,他手里積蓄下來的銀子,也就只剩下八百兩左右。
李坤能攢下一千兩的積蓄,在李家長老中都算是富裕的。
可以說,李坤這次是傾家蕩產(chǎn),背水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