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定不可動搖的神情,他知道他們兩個肯定需要一個妥協(xié)。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她,因為他了解她,太了解她。
她在改變他,而他……
也愿意為她改變,至少現(xiàn)在是愿意的。
他與她目光交接,他薄唇輕啟,“如果我不贊同你的道理,你是不是就不搭理我了。”
蘇若點頭,“我會一直堅持。”
“你啊……”祁慕青嘴角勾起笑意,淡淡的寵溺在眼底浮現(xiàn),“我能不從?”
蘇若見祁慕青居然沒有堅持,她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他笑意盈盈,煞是好看,她有些意外,“七爺你……”
“我可不想你不開心。”祁慕青很是認(rèn)真的語氣,認(rèn)真的像是在訴說著誓言一般。
蘇若微微愣住,她以為她無法改變他的看法,可他卻如此在乎她的心情。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感動,很感動。
她語氣柔和了許多,“七爺,謝謝你。”
“這下開心了?”祁慕青問道。
“意外,但也開心。”蘇若老實回答。
祁慕青點頭,“但必須是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
蘇若明白他的意思,她說道,“我知道,七爺。”
小插曲后,兩人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親密。
……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民間加重賦稅,還亂抓壯丁,百姓苦不堪言。
千古帝王樓在建造,貪官污吏越來越多。
朝政被蘇若把持,忠臣入獄,奸臣當(dāng)?shù)馈?
整個元國上下不得安寧。
各個地方開始有人揭竿起義,民間出現(xiàn)了一個通天教,教主自稱他就是為了普度眾生而存在,帶領(lǐng)著百姓奮起抗?fàn)帯?
僅僅十日,通天教便在全國上下有了大本營,深受百姓尊敬。
教徒也越來越多,壯大的像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而皇宮中,蘇若和拓跋栗已經(jīng)知曉了這通天教就是那隱藏的勢力,以教派作為掩護(hù),光明正大要推翻拓跋栗。
潛入通天教的暗線給出了重要的消息,埋伏在安王那的軍師叫做天煞,是通天教的四大護(hù)法之一。通天教由一個帶著彌勒佛面具叫五爹的人掌控,里邊的人都帶著面具,無法看到他們的長相。
四大護(hù)法,雷煞跟著五爹,電煞潛伏在天啟商盟,地煞不知道在哪。
五爹還有左右將軍,左將軍帶領(lǐng)百姓,右將軍應(yīng)是帶領(lǐng)暗中的軍隊。
拓跋栗猜測地煞是彩蝶,可蘇若心中卻不是這么想的,但她沒有說出來。
于是一場博弈開始,拓跋栗的人悄無聲息的控制了整個大局,通天教還在繼續(xù)號召百姓加入。
朝堂上下,元國上下,無不對拓跋栗的無能和蘇若的把控朝政恨的牙癢癢。
安王聽著下人的報告,笑的合不攏嘴。
這時,軍師建議安王,等通天教起勢,安王即可發(fā)兵逼宮,跟通天教一道逼迫拓跋栗讓位。
安王交代了下去,讓大軍準(zhǔn)備逼宮。
宮中。
蘇若和拓跋栗在討論著五爹會是誰,但不管是誰,只要面具沒有摘下,他就有再次潛逃的可能,所以他們必須要引蛇出洞,還要摸清楚五爹的窩在哪里,一舉拿下。
經(jīng)過商議,拓跋栗決定讓蘇若提五日后去狩獵場,這樣給通天教制造機(jī)會,引蛇出洞。
剩下的就是如何找到五爹的窩,以防金蟬脫殼。
擒賊先擒王,抓住主謀,再瓦解整個勢力。
稍晚,白常來報,已經(jīng)找到五爹所在的窩,就在原來的周王府。周王府被燒毀后,那里又蓋了新的府院。買下府院的人是工部尚書,但他沒有住在里邊,給遠(yuǎn)房親戚住了。
他去附近走了一圈,守衛(wèi)森嚴(yán)。
蘇若和拓跋栗一聽,這個五爹跟周王定是拖不了干系。
可蘇若直覺覺得,五爹之上,肯定還有一個人,一個隱藏的很深的人。
這個人……
應(yīng)該就是她猜測的那樣。
拓跋栗跟白常和黑無安排好下去,五日后派兵圍剿那座府院。
蘇若反對了,她說道,“皇上,府院是要圍剿,但是不能弄出大動作,要慢慢來。”
“何意?”拓跋栗問道。
蘇若說道,“倘若我們的引蛇出洞沒有把真的蛇引出來,他一定會躲在那里等待勝利或者是失敗的消息。也就是說那里肯定有暗道,你弄出大動靜了,他自然知道事情不順利,趁機(jī)從暗道溜走,那想要再抓住他,簡直難如登天。”
“這倒也是,是朕考慮的不周全了。”辛虧蘇若提醒了,不然他就走錯一步。拓跋栗斟酌了一會,又跟白常和黑無說到,“秘密圍攻,你們知道該怎么做的,朕不希望有什么意外。”
白常和黑無點頭領(lǐng)命。
翌日早朝,蘇若提了要去狩獵場狩獵,驃騎將軍反對,他認(rèn)為近日百姓不穩(wěn)定,皇上出宮也許會引起暴動。
蘇若一句話給頂回去,“引起暴動你們鎮(zhèn)壓住就是了,朝廷養(yǎng)著你們當(dāng)擺設(shè)的?若誰上前一步,打死一個以儆效尤,本宮就不信他們都要沖上來送死。”
驃騎將軍無言以對。
于是,五日后舉行狩獵會。
這不僅是給通天教留時間準(zhǔn)備,也在給拓跋栗他留時間準(zhǔn)備。
下了早朝,蘇若去找了祁慕青,把五日后去狩獵場的事情跟他說了。
祁慕青知道要結(jié)束了,他叮囑著蘇若要小心。
蘇若看著他,他臉色蒼白了很多,距離毒發(fā)的日子還有七天,他還沒有服下解藥,是不想拓跋栗在那之前動了殺心。
她說道,“七爺,我會保護(hù)好自己,我們會一起回去大晉。”
“我相信你。”祁慕青說道。他也該通知他們準(zhǔn)備行動了,拓跋栗現(xiàn)在又加派了人手看住他,很顯然是擔(dān)心事情一結(jié)束,他跟蘇若找到機(jī)會離開。
書房中。
五爹難掩的激動,一切都很順利在進(jìn)行。
通天教在日愈壯大,安王那邊也準(zhǔn)備好,就快了,就快可以把狗皇帝殺了。
他交代下去,“準(zhǔn)備好人馬,五日后皇帝會去狩獵場,我們的人在狩獵場埋伏好,讓他有命去,無命回。”
風(fēng)起云涌,這一場算計已經(jīng)接近尾聲,誰能笑到最后,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