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道,“身為臣子,皇上做的正確的選擇,臣子自然支持,做不正確的選擇,臣子自然要反對!先皇讓老夫監督皇上,監督元國,老夫就要盡到職責!看著皇上步步錯,不說才是錯,不勸才是不忠!”
“那本宮倒要問問士大夫了,按照士大夫這話的意思,皇上是沒有任何自由的了?皇上是要一直看著士大夫的臉色才行,否則做出的決定不合適士大夫的意見,士大夫就要站出來說話,順便再拉個墊背,比如本宮出來以儆效尤。皇上寵愛本宮,愿意給本宮坐龍椅,愿意帶本宮上朝,有何不可?當然,士大夫你可又要說了,不上朝,不理朝政就是不正確!帶本宮上朝就是不正確,讓本宮坐龍椅就是不正確。可皇上是皇上,是一國之君,難道上朝不上朝都要讓士大夫你同意?士大夫,你這管的也太寬了。先皇既然讓你監督皇上,監督元國,那士大夫為何不多為皇上想想,為元國江山想想,別凈是找皇上不安心。還有帶本宮上朝,只能說皇上跟本宮相敬相愛,身為臣子,應該為皇上開心才是,怎么到了士大夫這,就犯了大罪?據本宮所知,元國姚皇后也常隨著永樂帝上朝,兩人還共坐龍椅,姚皇后還會為永樂帝解決一些難題,怎么到了本宮這,本宮就成了謀朝篡位之心,大逆不道了?士大夫,你這雙標準,本宮還真是不敢恭維。”蘇若頓了頓,有繼續道,“再有就是,士大夫若真的把皇上放在眼中,那昨兒個怎么會在朝堂上威脅要皇上上朝,不然就要找皇上麻煩。皇上敬你是忠臣,今兒個來上朝了。不想本宮一人無聊,所以把本宮也帶來了。”
百官聽著蘇若和士大夫你來我往,很明顯這蕪國公主狡辯和打嘴仗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莫要說士大夫了,他們也都頂不住。
“你怎能如此抬舉你,姚皇后是元國一代圣賢皇后!而你不過是個讓皇上不再上朝的異國公主!你若是跟姚皇后一樣,沒人會說道你!可你不是!莫要把自己比作姚皇后,侮辱了先人!”
士大夫說完,撲騰的跪下,對拓跋栗說道,“皇上明鑒,皇貴妃實屬狡辯,怎能把自己比作姚皇后!又暗示臣有謀反之心,對皇上不敬。”
拓跋栗知道也該差不多收場了,他配合的說道,“士大夫,朕也覺得你小題大做了。首先是朕為了愛妃不上朝,是朕要帶愛妃來上朝。再者,愛妃坐了龍椅,這龍椅是朕坐的,朕都沒有意見,你們就如此雞飛狗跳,實在是小肚雞腸。愛妃說的也沒錯,姚皇后上朝就沒事,坐龍椅就沒事。且不說元國,就說說其他國,歷史上跟隨帝王上朝,共坐龍椅的也不少。怎么到了皇貴妃這,你們就對她如此苛刻。難道就因為她是異國公主?難道就因為朕太寵愛她?”
萬萬沒想到,百官萬萬沒想到皇上會這般不當回事。可是他們確實無法反駁了皇上,只能靜靜的跪著。
“皇上……”士大夫痛心疾首的說道,“此女不安好心,皇上,你糊涂啊!”
拓跋栗怒了,“士大夫,夠了!朕看在你是先皇的心腹上,對你一再忍讓,你卻屢次不把朕的好言當回事!朕今兒個話也就撂在這里了,朕不會處置皇貴妃,你們都給朕聽好了,你們樂意跪在這里就跪在這里,朕不處置就是不處置!要么散朝回去,要么跪著!”
“禍水啊,禍水要亡我元國!皇上啊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士大夫哀嚎著,老淚縱橫,“先皇,老臣有負你所托,沒有監督好皇上。”
“士大夫,你病了,對先皇思念成疾,回去好好歇著。”拓跋栗站起身,“白常,黑無,把士大夫帶回去,這幾日不要來上朝了。”
黑無和白常走到士大夫跟前,“士大人,請吧。”
百官面面相覷,這皇上似乎真的變了,變得不可理喻了。
安王看著士大夫,心里差點沒笑出聲,這真的是越來越熱鬧了。
“皇上,此女必定亡國!”士大夫大喊著。
蘇若走到士大夫跟前,低頭看著老淚縱橫的士大夫,“士大夫,本宮很期待,本宮如何亡國。不過托士大夫的福,本宮本來對這上朝之事沒什么興趣,可今兒個才知道這么多人對本宮不滿,所以本宮以后要時常隨皇上來上朝,好聽聽眾位大臣要說道本宮什么。本宮這心可脆弱著,最不喜歡聽見有人說本宮不是。”
言罷,她轉身跟拓跋栗說道,“皇上,臣妾好生氣,好傷心。既然士大夫說臣妾要亡國,那皇上可否答應臣妾一件事。”
見是蘇若跟他說話,拓跋栗語氣頓時變了,“愛妃說,朕能答應的都答應,只要愛妃不生氣、不傷心,星星月亮朕都給你摘下來。”
蘇若一口氣差點卡在喉嚨,拓跋栗這臺詞也太好。
她緩了一下,才說道,“皇上,臣妾不想總是有人說臣妾不是,臣妾想往后跟著皇上一起上朝。”
士大夫當下喊道,“皇上,萬萬不可。”
百官齊聲道,“皇上,請三思。”
拓跋栗冷哼,“朕沒有再問你們意見,朕也不需要問你們意見。你們不可是你們到事,朕還就準了這事!你們若是有意見,大可不用來上朝,朕都準你們辭官歸田。”
金鑾殿上,一下子都靜了下來,皇上看來是動真格了。
士大夫想說話,黑無捂著他的嘴巴,跟白常一起把他架了出去。
蘇若稍微放松了下來,這場戲總算是落幕了。
她跟拓跋栗說道,“臣妾謝皇上成全。”
“只要愛妃不生氣就好。”拓跋栗對著她伸出手,“來,上來跟朕一塊坐這。”
“臣妾這就來。”蘇若說著,步上臺階,到了拓跋栗面前,把手交給拓跋栗,一道在龍椅上坐下。
拓跋栗看著百官,“你們若是沒事,那就都散去,若是還想執著于皇貴妃的事,那就跟士大夫一樣,回去冷靜冷靜幾日。再不然,那就辭官回去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