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拍掌聲響起。
群臣一楞,金鑾殿上誰敢如此放肆?
眾人皆朝掌聲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紅色身影從后邊出來,那人緩緩步上臺階。
當看清楚那人的臉的時候,群臣這都暗暗倒吸了一口氣,這不是那蕪國公主嗎?一身織金鳳服和九鳳冠讓她看起來更是貴氣,那清冷的神色沒有半點改變,反倒是這樣,會讓人油然而生一種她在俾睨整個朝堂的感覺。
士大夫看到蘇若步上臺階的時候,他差點沒氣岔過去,瞪著眼睛。
大司馬臉上皺褶都快皺成團了,這蕪國公主應該都聽到了,皇上怎么會把她也帶上朝。
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面面相覷,事嚴重了。皇上不曾讓哪個后妃上朝,這蕪國公主史無前例。
安王看到蘇若,差點沒忍住笑,這下可有趣極了。一貫不讓后宮跟朝堂有關系的拓跋栗,如今還讓這蕪國公主隨他上朝。
蘇若走到龍椅跟前,拓跋栗也不管群臣,頓時站起身寵溺的對她說道,“愛妃,怎么跑上來了,朕不是讓你在后邊候著。”
他這么一說,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上居然帶著后妃來上朝,這是不是在做夢?皇上不僅不生氣,還哄著的語氣,難道……真如大司馬和士大夫所說,皇上被這蕪國公主迷了心。
蘇若掃了一眼群臣,然后跟拓跋栗說道,“這有人說臣妾不是,臣妾忍不住想跟他說說道理,這可不能怪臣妾。”
拓跋栗哄著,“愛妃,乖,回去呆著,朕答應你,朕會好好解決。”
“不,我不要回去。”蘇若一下子坐到龍椅上。
金鑾殿上,一片嘩然。
一個異國公主,一個后妃,竟然在早朝上,堂而皇之的坐在龍椅上。
白常和黑無交換了一個顏色,這蘇若竟然坐到龍椅上,這可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拓跋栗也是意外的,但轉念一想,蘇若確實會這么做。
如今他除了配合也只能是配合,他說道,“愛妃,回去朕再跟你說道。”
吏部尚書和吏部尚書見蘇若坐在龍椅上,拓跋栗一點都沒有怒,他們氣也不是,憤也不是。大司馬氣的直直瞪著蘇若,皇上這是在做什么!當著朝中大臣,不怒斥這個異國公主,還好言哄著!
士大夫氣的差點沒緩過氣,他手指抖著指向蘇若,“皇上!怎么能讓這異國公主坐在龍椅上!這是謀朝篡位之心,按律當斬!皇上,諸位大人都在看著呢!你不能不處置!”
拓跋栗看向士大夫,不等他說話,蘇若冷冷開口了,“那個,你是士大夫是吧?你又罵本宮紅顏禍水,又罵本宮亡國妖姬,本宮好歹也是前來聯姻的蕪國公主,你如此對本宮不尊,就是對蕪國不尊。按照你這話的意思,本宮不得不猜想,你是不是有意要挑起蕪國和元國的戰爭。還有你說坐這龍椅就是謀朝篡位,那本宮還真就坐了,是不是謀朝篡位,皇上都沒有發話,輪得到你來說?還是你以為你凌駕于皇上之上?還是說,想當皇上的是士大夫你?”
此話一出,士大夫氣的滿臉漲紅。
大臣議論的更是熱鬧,安王冷笑著,這蕪國公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下熱鬧大了。
大司馬說道,“皇貴妃娘娘,朝堂之上,后妃不該參與,望皇貴妃娘娘自知。”
拓跋栗聽蘇若這話,連聲哄著蘇若,“愛妃,士大夫不是這意思,只是素來沒后妃上朝,也沒有后妃坐這龍椅,所以士大夫激動了些。”
本來士大夫和大司馬還沒那么生氣,聽到拓跋栗這番話,兩人是氣的發抖。
特別是士大夫,士大夫顫著手,指著蘇若,“禍水!這個禍水!皇上,你怎能如此放任這個禍水!她出言不遜,還污蔑老臣,還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她這是大逆不道!皇上,請處置蕪國公主!否則這往后后妃都坐上龍椅,豈不是讓天下笑話嘛!”
言罷,他激動的“撲騰”一聲跪下。
大司馬也跪下,“皇上,請處置蕪國公主。”
吏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也皆跪下。
大臣們相互望了望,也都跪下。
安王也跪下,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義正言辭的說道,“皇上,臣認為蕪國公主公然藐視元國朝權,藐視元國諸位先皇立下的規矩,非皇者,不能坐龍椅,否則是謀反死罪。皇上若是不處置蕪國公主,對不起先皇,對不起元國諸位祖先。”
工部尚書附和道,“皇上,安王殿下所言極是,蕪國公主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已是不尊,不把元國規矩放在眼中,已是以下犯上,公然侮辱大臣,坐上龍椅,已是反叛之罪。皇上若是不處置,實難服眾!”
拓跋栗看著下跪的群臣,這女人真是給會給他找事,事情都差點失控了。
蘇若倒是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事兒不嫌大,不鬧的天翻地覆,怎么可以配得上紅顏禍水這夸贊。
黑無和白常一看,這得要怎么收拾?皇上不可能罰蘇若,但是要如何服眾?
“眾位……”不等拓跋栗話說出,蘇若站起身,出言阻止,“皇上,既然諸位大臣都要討伐臣妾,這定罪,自然是給罪犯辯解的機會。”
“呃,愛妃想說什么?朕準了。”拓跋栗配合道。
士大夫抬頭,“皇上,三思啊!不可再讓這個禍水亂說!”
蘇若整了整衣袖,“士大夫,你煩不煩?沒聽見皇上說準了?一直讓皇上三思做什么?人家都說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金口一開,自然是不能收回的,你一個勁兒讓皇上三思,是想皇上言而無信?”
“妖言惑眾!歪理,歪理!簡直是歪理!”士大夫氣的全身都在顫抖著。
大司馬要開口,蘇若阻止了他,“那誰,本宮在跟士大夫說話,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你可別自個站出來當箭靶。”言罷,她又跟拓跋栗說道,“皇上,你說臣妾說的是不是?臣妾只是想跟士大夫辯個究竟,其他人是不是該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