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皇后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還來這里做什么?”拓跋栗不明白。
蘇若直勾勾的看著拓跋栗,語氣淡淡的,“如果我推測的沒錯,應(yīng)該是為了皇上。”
“為了朕?”拓跋栗微瞇雙眸看著蘇若,“這是何意?”
“這廢棄的宮殿,加上跳樓一說,鮮少有人會來這么空置了這么久的晦氣宮殿。來這里接頭,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隱蔽的去處。咱們在這里這么久了,都沒有人來往,若是在這里做點小偷小摸的事,小心些又有誰會發(fā)現(xiàn)?”
拓跋栗掃了周圍一眼,這里確實無人經(jīng)過。
蘇若又接著說道,“你的日常,只怕都有人報告給那隱藏的勢力。”
拓跋栗聞言,眼底掠過厲色,“朕一會就讓人來監(jiān)督這里。”他一激動,又猛地咳嗽起來。
“皇上,先管好你的情緒,你一旦激動,就會引起毒氣攻心。”蘇若說著,將門推開,“進(jìn)去再說。”
“咯吱”一聲,門被緩緩的推開,蘇若先走了進(jìn)去,拓跋栗也跟著走進(jìn)去。
迎面而來的灰塵氣息,讓蘇若不禁掩鼻,把門關(guān)上。
那灰塵的氣息才緩和了一些,蘇若放下手,走到庭院當(dāng)中,轉(zhuǎn)身問拓跋栗道,“冒昧的問一下,你回宮后去了幾位娘娘宮中?”
拓跋栗見蘇若問這個,眼底一抹戲謔浮現(xiàn),“這么問,可是想知道朕還有幾個女人?”他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可他就是想逗她。
“我對你有多少個女人不關(guān)心,但是你的毒回來后,又加重了,我不得不問清楚這期間你到底跟誰接觸了。”蘇若看著拓跋栗的臉色,他的臉色似乎比昨天好看了些。
“朕各宮都去了。”拓跋栗見蘇若神色嚴(yán)肅,他也不好再逗她,這是關(guān)乎自己性命的事。
“各宮都去?各宮主子可是都喜歡用香?皇上都寵幸了她們?”
蘇若如此淡定的問關(guān)于房事的事,倒是叫拓跋栗有些所料不到,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驗尸勘尸,什么樣的尸體沒見過,這對她來說不是可忌諱的東西。
他回道,“元國女子尚香,各宮都有自己的專屬香料,香料師父會給她們配她們所喜歡的香味。至于寵幸……”他伸手刮過蘇若的脖子,輕聲道,“朕只有面對你,才能勉強當(dāng)柳下惠。”
蘇若皺眉,躲開拓跋栗的調(diào)戲,“那她們所用的護(hù)膚品呢?”
“這個都是她們自家去采購的,或是宮中分配的。”
蘇若想了想,自家采購,那就可以摻雜很多東西,包括毒藥。
萬貴妃身上的水櫻讓她想到一種可能性,要殺拓跋栗的人,把毒藥和香料混合,在一起讓拓跋栗在房事的時候中毒。這個殺人手法,她跟晏瀾曾經(jīng)遇到過。將毒藥和春/藥混合煉制成護(hù)膚品,涂抹在身上,有光滑美白肌膚的功效,但是房事時,也會從她的肌膚上汲取到毒藥成分,這是一種慢性/病毒,慢慢讓人死去。
“那再冒昧的問皇上,房事可好?”她問道。
這么隱私的問題從蘇若口中問出,拓跋栗一下子笑的曖昧,他湊近蘇若耳邊,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被挑起的****,“這里就你和朕,你這么問,讓朕不得不多想。”
他的鼻息撲在她的耳邊,蘇若排斥的想要后退,他卻一把摟住她,“朕不是柳下惠,朕也不想當(dāng)那強人所難之人。但是若有必要,朕也不介意吃強扭的瓜。”
話落,他的薄唇輕掠過她的臉頰,蘇若下意識要一巴掌扇過去,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低喃著,“別忘了,你打了朕,受苦的可是蘭陵王。”
“你……”蘇若冷冷瞪著拓跋栗,拓跋栗忽然笑了,然后將她放開,“別怕,朕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他笑的戲謔玩味,可在蘇若眼中,卻是可惡至極,刺眼至極。她冷聲警告道,“皇上,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希望皇上自重。”
“朕喜歡看你被激怒,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樣子。”拓跋栗笑道。
“皇上,不要玩火自焚!”
“好好好,朕也不逗弄你了。”拓跋栗收起一臉的玩味,認(rèn)真回道,“房事頻繁。”
“可以了,剩下的事情,等我去過各宮就能給你一個答案。”蘇若冷漠疏離的回道。
“你在賣什么關(guān)子?朕真是很好奇。”拓跋栗看她似乎不打算告訴他,她在想什么。
“有了證據(jù),自然會告訴你。近日克制克制你的欲/望,不要碰任何妃子。”
她說的冷冷淡淡,卻也不像是無所謂,拓跋栗微蹙眉,只是她不愿意說,他再問她也不會說。既然如此,那就靜觀其變,他沖她一笑,“朕這段時間,自然是要好好陪著朕的愛妃。”
蘇若清冷的撇了他一眼,“我們?nèi)セ屎筇鴺堑牡胤健!?
拓跋栗看著蘇若,她的反應(yīng)真的是讓他想不到,不管他如何對她,她仍是那樣的清冷淡然,仿若那些話不是對她說。被激怒后,又很快平復(fù)的波瀾不驚。她到底經(jīng)歷過了怎樣的事,才會讓她有了如今這樣的性子。不為所動,清清冷冷,看似一座冰封的山,帶著神秘面紗的冰山。
這樣的女人,對他來說就是毒藥,越是了解越是身陷其中,想要一層一層解開她身上的神秘。
斂起心思,他看向后邊最高的宮樓,回憶起過往,“她從頂層往下跳,當(dāng)時是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了,夜巡的太監(jiān)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當(dāng)場就嚇暈了。”
蘇若往宮樓那看去,“我們過去看看。”
“這么多年過去,如果如意皇后真的是他殺,那證據(jù)也肯定都被抹去了,你確定你有辦法能找到證據(jù)證明她是他殺?”拓跋栗問道。
“有沒有證據(jù),我不知道,只有去看過現(xiàn)場,我才知道能不能找到。在說了,在一樁兇殺案中,很多證據(jù),不一定會被抹去,因為很容易被遺漏。”
說完,她繞過倒塌的花盆,朝后邊宮樓走去。
拓跋栗一笑,然后跟上她,“跟你一起查案,朕覺得很是愜意。”
“你覺得愜意,但我卻覺得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