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兒懷疑,“你覺得這樣可行?”
“可兒妹妹,元國為何而來大晉?”江非白問道。
不等江可兒回答,青冥回道:“元國狼子野心,派人前來,怎會有好事。定是想鉆個空子,找個可趁之機對付大晉。”
“攝政王這腦子還是挺好的,對這各國陰謀還是了如指掌。”江非白陰陽怪氣的說道。
“天生聰明。”青冥應道。
江非白聳了聳肩,“正如攝政王說的,元國狼子野心,定是要找到借口才開戰。大晉既已表明人還活著,已經逃走。而且大晉已經在找兇手,大晉的立場如此明白,元國若是再計較,只怕沒有更好的借口。”
江可兒點頭,“這倒也是,那就如此辦了。”
“恩,那哥哥我就讓追命送信回去。”江非白說完,看向青冥,“攝政王大人,我家可兒妹妹還得勞心你多多照顧,近日京城暗潮涌動,只怕兇手要對付江家。”
“你勞你說,我自然會保護好她。”青冥說道。
“對了,攝政王大人,你家火鳳倒是挺好用的,不介意讓他給我用用吧?”江非白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何時借用我的人要經過我同意了?”青冥冷聲道。
江非白無辜的攤攤手,“可跟攝政王你打過招呼,火鳳的辦事效率會快一些。”
青冥聽完,看了江可兒一眼,江可兒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他這才說道,“看在可兒的份上,我給你人。”
“那就謝過攝政王了。”江非白笑道。
待江非白走后,江可兒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蘇若他們沒事,祁鳳曦也會沒事。只要大晉江山穩固,那江家就不會受到波及。
青冥知道江可兒在擔憂什么,他握緊了她的手,“還有我在。”
“恩,還好有你在。”江可兒笑了笑。
陰暗的屋內。
身著太監服的男人跪在中央,皇后厲色道,“時間過去了這么久,現在才送消息過來。”
皇后說道:“皇上查的很嚴,禁衛軍都換上了自己的親信,宮殿周圍也有人暗中監視,為了不驚動皇上,引起皇上的懷疑,所以只能等到恰當的時機。”
“行了,起來吧。”皇后皺了皺眉,“也怪不得你,皇上近日確實在監視各宮。本宮也無法跟國舅爺走動太過頻繁,這外頭的消息,本宮倒是一點都不知道。”
“皇后。”太監起身,到了皇后旁邊,在皇后耳邊嘀咕了幾句,皇后臉色越來越難看,待太監說完,她怒道:“皇上真是極好的,懷疑本宮,讓白丞相和恭親王前去也就算了,還讓與本宮不共戴天的太子前去,現在還想讓嶺南江家的人插手此事。”
太監問道:“皇后要如何做。”
皇后眼底殺意掠過,“嶺南江家已經選擇了下一任要保護的人,那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不可留。”
“皇后的意思是?”太監說著,然后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殺,自然是要殺,但要利用他人之手。”皇后詭異的笑著。
“奴才明白了。”太監說道。
山洞外。
美娘確定周圍沒人,一個閃身進入了山洞內。
山洞內,男人坐在石凳上打坐。
聽見腳步聲,他睜開眼,灰白色的眸看著美娘,“你來了。”
“主公,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尸體。”美娘恭敬說道。
“額。”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美娘斗膽說道:“主上,屬下覺得,他們是不是被天啟商盟的鳳四爺帶走了?那日鳳四爺經過定不是偶然。”
“當然不是偶然,也好在你沒有跟他硬碰硬。鳳四爺出現在周圍,指不定收了元國皇帝什么好處,為元國皇帝查看大晉的情形,準備攻打大晉。如今知道還有別的勢力對大晉虎視眈眈,元國就算帶走了祁慕青他們,他也會選擇殺了,或者作為籌碼,絕對不會放回大晉。拓跋栗,野心太大。”
“可如此的話,我們要吞并大晉國,豈不是要多了元國這個棘手的強大對手?”美娘擔心道。
男人笑著站起身,整了整衣擺,“美娘,計謀和作案你在行,但是看這江山之道,你還是看不懂。”
“美娘愚鈍,望主爺賜教。”
男人輕笑出聲,然后說道,“如今元國找不到光明正大的借口攻打大晉,所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元國到大晉還需要一些路程,再加上大部隊行軍,那就更緩慢。元國軍隊強大,但糧草和軍需供應是基本的,半路上若是出了什么差錯,整個軍隊都被拖垮。元國就算有蕪國和齊國幫忙,只是唇亡齒寒的道理,大晉周圍的國家都懂,這元國本就是最強之國,若是要吞并了唯一能跟他抗衡的大晉,那第三強國瑯月國第一個不答應,大晉的聯盟南蜀赫拉部族也肯定會出手阻止,打起來也只是兩敗俱傷。元國皇帝不是昏君,在沒有找到更好的借口打大晉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出兵。可他不懂,要吞并大晉,自能從內部改頭換面,大晉還是那個大晉,人還是那些人,只是江山易主。”
“美娘明白了,美娘會抓緊時間布置一切。”美娘說道。
“恩,派人卡在所有關口小道,一旦發現他們,立馬殺。”
“已經都安排妥當。”
“對了,那山崖底下是不是有棕狼的地盤?”男人突然問道。
“是有,有人來報,有血跡往那邊過去,還依稀看到腳步。”美娘凝眉,“主爺是懷疑,他們有可能走入棕狼窩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若真是這樣,倒也了了心事。你萬萬不可讓人進入棕狼地盤,否則讓大晉的人發現什么端倪,那就壞了大計。”
“美娘知道,美娘得知那是棕狼出沒的地方,就讓所有人撤離那地方。”
男人點頭,然后叮囑道:“三王那,派去的人讓他們小心點。”
“三王那也都準備就緒,只是這太子已在安州,是否要動手?”
“殺了太子,現在唯一能得到好處的是誰?”男人問道。
美娘思索,恍然大悟,“是美娘糊涂了。”
“太子只要一日不廢,自然是要隨著他父皇一起走才是。”男人冷笑道。
笑罷,他又跟美娘說道:“去吧,忙你的。”
美娘走后,男人的身影也消失在洞內,一切像是不曾發生過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