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連忙解釋,“安兒,母后也是見你如此痛苦,那女子如此可惡,決不能讓他們過逍遙日子。你可以自暴自棄,可是母后咽不下這口氣,母后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祁子安受傷的看著皇后,然后目光緩緩的移到楊釗那,受傷的神色中多了一抹不可置信,“舅舅,你也知道這件事,你還贊同母后的做法?從小你最愛我,你怎么可以如此欺瞞我。”
皇帝看著祁子安一副茫然氣憤的樣子,對皇后的話又多了幾分相信,他開口道,“老三,不得無禮!你母后和你舅舅可是救了你一命。”
“兒臣不明白。”祁子安更是茫然。
“你那個侍妾是哪里來的?”皇帝問道。
祁子安回道,“是在兒臣回蘭陵的途中認識的,當(dāng)時她被賊人追,安兒救下她,她說她家在安州,父母雙亡,唯一的舅舅想把她賣給一個六十多歲的鄉(xiāng)紳做填房,她不愿意,就連夜跑了出來。可舅舅已經(jīng)收了錢,那鄉(xiāng)紳就派人一路追她。”他純屬胡編亂造,那里來的舅舅,那里來的鄉(xiāng)紳,也正如此,父皇才無法考究,這侍妾是他從某個小村子帶回來的,無父無母,也沒有什么親戚。他也都毀尸滅跡了,誰還能找她。
“所以你收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做侍妾?老三,你可知道你的身份?你是王爺!蘭陵多少官家千金你不要,你偏偏就喜歡這些來歷不明的女人!”
“父皇,兒臣不管多少官家千金,兒臣只想要一個真心在乎兒臣的,兒臣也真心喜歡的女子,這樣就足夠了。”
祁子安說的柔情深切,這種情感深深的打動了皇帝,他遇到蓮兒的時候不也正是這樣,為了她只要一人心,只要她在乎他,只要他愛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只要她開心。蓮兒在的時候,后宮不過是擺設(shè),他眼中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別的女子。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她是最好,最完美的。他也不曾在乎過蓮兒的身份,為了她,他可以排除一切反對將她接到宮中。老三這份心思,倒是隨了他。自古癡情男兒不多,老三身為帝王家孩子,還能如此,確實不易。
他點頭到,“這一點父皇無法反駁你,你確實沒有做錯。”
祁子安知道皇帝肯定會相信他,也贊同他這點,因為父皇本就是個癡情人,他也癡情,肯定能引起父皇的共鳴。
皇后見皇帝深信不疑,心也放了許多,她還擔(dān)心祁子安不懂說話,反而惹怒了皇帝,這可就得不償失。
皇帝又接著說道,“可是老三,癡情也要癡情對人了,你可是走錯了一步。”
“父皇的意思是兒臣的侍妾真的有問題?”祁子安一頭霧水的發(fā)問。#@$&
“你可調(diào)查過她的過去?”
“沒有,兒臣認為愛一個人就不應(yīng)該在乎她的過去!”
“糊涂!”皇帝訓(xùn)斥,“不管愛或者不愛,你首先要知道她的過去是真是假,是真的,那才能談在乎不在乎她的過去!”當(dāng)初他那么愛蓮兒,也是調(diào)查過蓮兒的背景,確定蓮兒沒有任何問題。
“是兒臣糊涂。”祁子安承認。
“你的侍妾有可能是跟人勾結(jié)要你的命!若不是你母后和你舅舅派了黑衣衛(wèi)去追殺,不是你自己帶人去找,你的小命可就沒有了!”皇帝說道。%&(&
“怎么可能?”祁子安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父皇,你一定是在兒臣開玩笑,她那么善良,她不會做這種事!”
“老三,你這是被愛蒙蔽了眼睛!你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皇帝有些怒,“你母后和你舅舅派出去的黑衣衛(wèi)全都被殺了!”
“啊?”祁子安無力的跪著,眼神茫然,無力的低喃著,“不會的,她不會如此對兒臣。”
“不會?她不僅殺黑衣衛(wèi),還將黑衣衛(wèi)尸體都放到了老七和歌兒被殺的現(xiàn)場!”皇帝提到祁慕青和祁清歌,心口又是一疼,他只能強忍這種痛失兒女的情緒,太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他必須要保持冷靜。一切的悲傷都留到找出兇手,找到老七和祁清歌的尸體再去悲傷。
祁子安聽了,急忙問道:“父皇,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七弟和歌兒怎么了?”
皇帝沉重的閉上眼,深吸著氣。
皇后在一旁哀戚的說道:“安兒,你七弟和你歌兒妹妹他們……”她哽咽的落淚,“他們被殺了,尸體都扔下山崖。”
說完,示意祁子安她手上的羊皮卷。
祁子安連忙從皇后手上接過羊皮卷,把上面的字都看完,他整個人如被雷擊中,“父皇,怎么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許大將軍帶去的人都是精英,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楊釗不解的問祁子安,“怎么回事?”
祁子安把羊皮卷給楊釗,楊釗看完,忙跟皇上說道,“皇上,臣愿以臣的腦袋擔(dān)保,黑衣衛(wèi)絕沒有參與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若皇上不信臣,臣愿意交出兵權(quán),以明臣之誓言!這兇手不僅想殺了蘭陵王,還殺了公主和元國使者,說明這兇手是想挑起大晉和元國的關(guān)系不和,想讓大晉無法跟元國交好。皇后娘娘的黑衣衛(wèi)絕不會做這種事,皇后娘娘可是大晉的皇后,怎么可能去破壞大晉跟外國的邦交。”
皇帝緩緩睜開眼,看著楊釗信誓旦旦的樣子,他說道,“國舅爺言重了,朕若是不對此事有疑心,朕也不會讓你們到聽政殿,而是直接在金鑾殿上審問你們。”
“臣對皇上的心日月可昭!”楊釗保證著。
祁子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父皇的意思,殺了七弟和歌兒的人跟殺了黑衣衛(wèi)的人一樣,所以那個侍妾其實目標是兒臣!這樣想來,那十九弟的刺殺是不是也有著關(guān)聯(lián)?”他說完,又怔怔的低語著,“她騙了我,她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嗎?”
皇帝對祁子安說道,“安兒,不要想太多,人心難測,你懂得就好。”
祁子安點了點頭,調(diào)整好情緒,振作了起來,“父皇,兒臣要找出兇手!還有……找到她,兒臣要親口問問她,是誰指使她這么做,兒臣想知道她對兒臣的感情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