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人見時辰差不多了,狼人應該按照她的指示給祁鳳曦喂下毒藥了,她冷嗤道:“告訴蘇執事你也無妨,只是怕蘇執事要傷心了。”
“下官為何要傷心?”蘇若說完,愣了一下,難不成被抓走的人是小奕?但轉念一想,這是不可能的,若被抓住的人是小奕,趙貴人怎么可能說可以要挾皇帝。她仔細琢磨了一下,難道是假扮的十九爺被抓走了?
她又看了趙貴人一眼,她雖然被拷上了手銬腳鐐,但是她的站姿是十分自信的站姿,說明她對自己的處境并不擔心害怕,心中躊躇滿志,信心十足,甚至還有一絲俾睨一切的意味。
蘇若眸光沉凝,看來她還是想錯了,不是太子被抓,不是真的十九爺被抓,而是假的十九爺被趙貴人帶走了。
頤和宮。
蘇小奕和祁清歌在一種刺骨的冰冷痛楚中漸漸恢復了意識,他們兩個勉強睜開眼睛,眼前視線一陣恍惚后,才漸漸的清晰起來。
當祁清歌看見站在眼前的人時,再次尖叫出聲,蘇小奕被這尖叫聲弄的耳朵疼,他抬眼望去,他們眼前站著一個人,呃……應該算的上是一個人。
那人一身長毛衣袍,及肩的棕色頭發有些凌亂,他的眉毛是一字眉,臉肌膚很黑,青紫色的嘴唇翻開,露出褐色的牙齒,兩顆尖銳的虎牙看起來陰森森,眼睛如狼一般鋒銳,他露出來的肌膚棕色的毛發很長,手掌很大,手指甲尖銳,赤腳,腳趾甲長而發黑。
蘇小奕這一看,總算明白祁清歌為什么會被嚇到了,他都差點被嚇到了。他知道這人,這是東支部族的狼人。他緩過神,發現跟祁清歌都被綁在柱子上,看來他們是被抓了。只是他不明白,東支部族的狼人為什么把他和祁清歌抓過來?
狼人見兩人醒了,祁清歌又尖叫,他嘶啞似很困難才擠出來的聲音說道,“別叫,再叫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種滲人的威脅語氣讓祁清歌一下子閉嘴了,她緊抿著嘴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人長得太像一只狼了,她連尸體都不怕,但是她最怕的就是狼。
祁清歌閉嘴后,蘇小奕感覺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他打量了四周圍,是一間普通的房間,但看裝飾和屋內的格局,應該還是在宮內,那就是在趙貴人的宮內。他問狼人,“你為什么抓我們?”難道趙貴人是想通過綁架他,讓公子不說出實情?這也不對,趙貴人綁架他還不如綁架皇子還實在一點。綁架皇子!!!他瞬間反應過來看著祁清歌,祁清歌穿著男裝,還自稱是十九王爺!不會這個人弄錯了,把祁清歌當做了十九王爺,綁架了過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頓時一陣無力,完了,這下是闖下大禍了。公子肯定沒想到趙貴人綁的是他和祁清歌,這下是徹底的玩完了。
蘇小奕的話引起祁清歌的共鳴,她記得她和蘇小奕走在拐角處,忽然就看見這個人,然后失去了意識。這個人肯定是趙貴人的人,看來她這次是惹火了。#@$&
狼人沒有說話,而是從腰間拿出一顆黑色的小丸子,朝祁清歌走過去。
蘇小奕跟著蘇若這么多年,對于毒藥氣味和解藥的氣味辨別還是很在行的,狼人一拿出那顆藥丸,他立馬就聞到了一股死尸般的味道,十分的惡心嗆人,甚至還有一種腐爛的味道,直覺告訴他,這一定是一種慢性毒藥。
祁清歌看著狼人朝她走來,他手中的黑色小丸子散發出來的氣味讓她作嘔。她害怕的扭動著身子,頭一直往后仰著,忍不住開口說話,“你不要過來,你拿的什么,別靠近我。”
狼人沒有理會祁清歌的叫喊,他直直朝她走過去,祁清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平日里都是她橫行霸道,這樣的氣氛讓她感到了無比可怕的威脅感,她急的眼眶發紅,小手亂抓,一下子抓住了蘇小奕的手,感到一股溫暖握在手心,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救我,快救我。”
蘇小奕埋汰道:“祁清歌,你平日里不是很霸道嗎?怎么不拿出平日里你的氣勢,現在叫慫算怎么回事?”%&(&
此時的祁清歌已經沒有心思跟蘇小奕叫板,她很害怕那顆小藥丸,也很害怕那個人,她紅著的眼眶淚水在打轉。
蘇小奕說是這么說,但是心中已經在盤算怎么辦。祁清歌抓著他的手很用力,還在微微顫抖,他能感受到她的恐懼和害怕,能讓這個刁蠻公主有這樣的表現,可見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公子從小就告訴他,身為男子不管什么情況下要懂得保護女人,不能讓身邊的女人陷入危險,見死不救。
他問狼人,“你為什么要喂她毒藥?”
狼人不搭理蘇小奕,不管蘇小奕說什么,狼人就好像是聾了似得。
眼看狼人到了祁清歌跟前,蘇小奕頭上開始冒汗,心里急得想鍋上的螞蟻,祁清歌的手已經在出汗,這讓他更是著急了。若是讓公子知道他跟祁清歌偷溜出來,還讓祁清歌丟了性命,不用等皇帝殺了他,公子一定先打死他。
忽然,他急中生智,“你不是要找十九王爺嗎?我才是十九王爺,她是清歌公主。”他現在只能賭這個可能性,狼人只對祁清歌下手,沒有理會他,是因為狼人錯把祁清歌當成十九王爺,所以要給祁清歌喂慢性毒藥。比起祁清歌這個金枝玉葉,他從小經常試毒試藥,服下了慢性毒藥還能堅持更久。如果趙貴人是想通過十九王爺作為手中王牌,那他就有可能撐到見到公子,他相信公子一定能為他解毒。
蘇小奕的話讓狼人一下子停下腳步,就要掐上祁清歌喉嚨的手頓時收住,他目光慢慢移向蘇小奕。
祁清歌人還在恍惚狀態,心跳跳的“砰砰砰”的。
蘇小奕眼角瞥見狼人停住了,他心中喘過了一口氣,他總算是賭對了。
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我們是為了好玩,所以她扮演我,我扮演太監,她是女子,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