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說道,“他們能來蘭陵,是我給了他們商人的通關(guān)令牌。當(dāng)時七王爺跟我說案子發(fā)生在二十年前,也恰巧大晉是二十年前跟南蜀部落斷交的。所以我想這兩者之間,或許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便幫助他們來蘭陵了。”
蘇若一席話讓祁鳳曦和祁慕青都為之佩服,只是一個細(xì)小的巧合,她都能預(yù)先把事情想好,再從容的布下每一步局,以防萬一。
蘇若又說道,“只不過,現(xiàn)在我們需要他們不緊緊是想問東支部族的事了,還有如何對付東支部族的狼人和毒人,以及那名神秘人物。南蜀三大部族斗爭厲害,呼延部族有元國支持,東支部族不敢貿(mào)然下手,但赫拉部族沒有任何國家支持,東支部族有這么厲害的人物都不派去對付赫拉部族的人,說明赫拉部族的人一定有應(yīng)對之法。”她沒有特意道出赫拉伊蘭和赫拉之雄的身份是圣女和護法,是因為祁鳳曦和祁慕青肯定也都知道赫拉伊蘭和赫拉之雄的身份。
祁鳳曦贊賞的看著蘇若,分析的很精準(zhǔn),條理清晰。
祁慕青冷冷發(fā)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憑什么認(rèn)為他們會老老實實說出來?”
“自然是沒有白吃的午餐,正好我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跟他們做個交易不就行了?”蘇若回道。
“交易?”祁鳳曦和祁慕青不約而同的問道。
“他們想要什么,我就能給他們,條件就是他們必須要幫我們對付毒人、狼人和那個神秘人。”蘇若十為自信。
祁慕青微瞇冷眸,她這般自信,定是知道赫拉部族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赫拉部族來蘭陵,不正是為了南蜀部落統(tǒng)一之事,她究竟在想什么?他越來越弄不清她的想法嗎,她就像是一個奇怪的迷宮,好似走到了中心點,可再看去時,左右還都是一片混亂,壓根找不到那個中心點。
祁鳳曦聽了蘇若的話,在心中思索一番,赫拉部族難道不是為了南蜀部落統(tǒng)一之事?她要答應(yīng)他們什么事,用什么條件去交換?他不禁有些擔(dān)心,她是否又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蘇小公子,他們想要什么?”他問道。
蘇若看了一眼滿是關(guān)懷看著她的祁鳳曦,她語氣之中柔和了一些,“放心吧,不是什么苛刻的條件,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只是現(xiàn)在說出來,還為時過早。”
祁鳳曦聽出蘇若語氣中有些勸慰之意,他頓時打消了心中的憂慮,她這般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肯定不是什么危險的事。他溫雅一笑,“好,我會等到你告訴我的時候。”
祁慕青眸光落在蘇若身上,她這般篤定赫拉部族的人會答應(yīng)她,莫不是赫拉部族的人有什么把柄握在她的手上?蛇打七寸,他相信只有被握住了短處,才會能讓人乖乖聽話。所以,他從來沒有軟肋,亦沒有致命點。
他掃了一眼天色,對蘇若說道,“你還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嗎?”
蘇若擺手,淡淡說道,“不需要了,謝謝七王爺你了,七王爺今兒個辛苦了一天,也吃了點壞東西,該回去好好歇著了。”她話中有話,還在指著祁慕青被潑餿水一事。
祁鳳曦不知道蘇若畫中有話,只是奇怪蘇若怎么知道祁慕青吃了點壞東西。
本來蘇若不提,祁慕青也倒忘了這事,可蘇若現(xiàn)在這么一提,祁慕青眸色頓然冷了幾分,“那我還是要謝謝蘇小公子照顧和厚愛。”
言罷,他側(cè)身跟一旁的祁鳳曦說道,“十九弟,我先回去了。”
祁鳳曦點頭笑道,“七哥慢走。”
祁慕青經(jīng)過蘇若身邊時,瞥見蘇若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種敵對的冷意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蘇若眸中冷色隨著祁慕青走過一閃而逝,她再看向祁鳳曦時,眸中淺笑絲絲。
待祁慕青走后,祁鳳曦問蘇若,“你們方才在說什么?”不知道為何,蘇若和祁慕青之間的互動,他拎不明白,心底好像總又根刺在刺著,很不舒服。
蘇若應(yīng)道,“只是給七王爺一個惡作劇,讓他吃了點壞東西。”
“惡作劇?”祁鳳曦有些懷疑的看著蘇若,他沒想到她還會惡作劇。可為何偏偏找七哥惡作劇?難不成她瞧上了七哥?想到這個可能性,祁鳳曦心底一種酸澀感蔓延開。
蘇若感到祁鳳曦似乎有些不開心,她解釋道,“不相信我會惡作劇?我只是看不慣七王爺那冷冷的樣子,想看他出洋相,所以整了整他。”
聽聞蘇若只是看不慣祁慕青的態(tài)度,所以惡作劇他,祁鳳曦這才又笑開,溫柔道,“七哥是性子冷了些。”
蘇若看著這樣的祁鳳曦,倒像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了。
這時,屠森匆匆走來,對祁鳳曦和蘇若說道,“爺,蘇小公子,義父讓你們?nèi)ト銟贩恐幸惶恕!?
蘇若這才想起還沒有去看過茹樂的傷勢,她點了點頭,然后對祁鳳曦說道,“十九爺,我們?nèi)タ纯慈銟贰!?
到了茹樂房中,即墨離坐在床前,茹樂見到祁鳳曦和蘇若就要下身行禮,祁鳳曦給攔下了,“你有傷在身,不要下床了。”
茹樂謝道,“謝爺體諒。”
蘇若問茹樂,“可感覺好些了?”
“謝蘇小公子關(guān)心,茹樂好多了。”茹樂說著,頓了頓,“只可惜沒有看見那宮女的長相,她的身手應(yīng)當(dāng)跟我不相上下,只是我一時沒留意,才會被暗器擊中。”
蘇若聽了,問道,“你為何覺得她可疑?”
“我去是在永壽宮附近發(fā)現(xiàn)她的,她在鬼鬼祟祟的走向永壽宮,我問她在干嘛,她一聽見我的聲音立即撒腿就跑,我下意識就跟了上去。”茹樂說著,目光落在即墨離手上拿著的暗器上,“從她的身手和反應(yīng),我敢斷定她是個殺手訓(xùn)練出身的。”
殺手訓(xùn)練出身?蘇若斂眉思考,啞奴不正也是個殺手,也許茹樂碰見的就是啞奴,只是啞奴到永壽宮去做什么?那宮女只是傷了茹樂讓茹樂暈倒,而不是殺了茹樂,說明她不想殺茹樂。
即墨離打斷了蘇若的思考,“這是扶蘇閣的暗器,如果我沒猜錯,這應(yīng)該是三大殺手之一紅潼的暗器。”
蘇若雖然不在江湖上,也不再關(guān)注是是非非,但這扶蘇閣和扶蘇閣三大殺手,她還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