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蘇小奕焦急的開口,“這可行不通,不能幫他們。”
南蜀赫拉部族的圣女和護(hù)法冷光掃向蘇小奕,蘇若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小奕,莫要失了規(guī)矩。”
蘇若語氣仍舊淡淡的,但語氣之中多了一絲不容置否的堅定,蘇小奕跟了蘇若這么多年,自然懂得她的語氣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她這是讓他不準(zhǔn)干涉。縱使他心中百般反對公子這個決定,可他不想駁了公子的決定,他相信公子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他過后再問便是。
想罷,他才老老實實走到箱子旁,從箱子里取出黑盒子走到蘇若身邊,把黑盒子交給蘇若。
蘇若放下茶杯接過黑盒子,把黑盒子遞給南蜀赫拉部族的圣女,“這是西邏國商隊的通關(guān)令牌,你們樣貌和西邏國人相似,喬裝成西邏國商人,守城門衛(wèi)不會起起疑心。”這商隊的通關(guān)令牌是一名西邏國商人贈給她的,是要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她當(dāng)時還覺得沒有什么用處,想不到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南蜀赫拉部族圣女接過蘇若遞過來的盒子,皺了皺眉,看看蘇若又看看盒子,正要去打開盒子,南蜀赫拉部族的護(hù)法一手按在盒子上,警惕道,“小心有詐。”
“你什么意思!我家公子好心幫你們,你們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蘇小奕嚷嚷道。
蘇若倒是不介意,悠然的神情絲毫未變。
南蜀赫拉部族的圣女,一手將南蜀赫拉部族護(hù)法的手拿起,“之雄,我相信她。”她打開盒子,盒子內(nèi)果真是一枚西邏國商隊的通關(guān)令牌。她問蘇若,“這從何而來?”
“這是我救治的一名西邏國商人贈給我的。”蘇若毫不隱瞞。
“那就謝謝了。”南蜀赫拉部族圣女說著,站起身,護(hù)法也跟著站起身,她對蘇若鞠了個躬,“我是赫拉伊蘭,很高興認(rèn)識你。”她甚少自報名字,但是這個女子讓她有一種難得安心感。
蘇若也站起身,“客氣了,我只是言出必行。”
將盒子關(guān)上,赫拉伊蘭有些狐疑,“公子知道我的身份對嗎?”鑒于大家都叫這女子做公子,她也就隨著大家。
“知道。”
“那你為何幫我?大晉國二十年前和南蜀部落就老死不相往來,難道你不怕我此行有別的目的?”赫拉伊蘭的眸光變得銳利,直直掃向蘇若。
蘇若迎上赫拉伊蘭的目光,眸光波瀾不驚,“你是何目的與我何干?我只說要幫你們進(jìn)去蘭陵,至于你們要做什么,那不是我該管的。”
赫拉伊蘭臉上浮現(xiàn)笑意,“公子果然非同常人,若是有機(jī)會,公子可以到南蜀赫拉部族來,我赫拉伊蘭一定好好招待公子。”
“有機(jī)會一定去。”蘇若客套道。
赫拉伊蘭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做多逗留,草草寒暄幾句,便領(lǐng)著護(hù)法走了。
待赫拉伊蘭走后,蘇小奕憋了許久的話才說出來,“公子,為何要幫助他們?萬一他們居心不良,到蘭陵做出什么事,到時候人家查下來,不就牽連到公子你了?”
蘇若看了蘇小奕一眼,到底還是年輕不懂事,“小奕,身為赫拉部族的圣女,地位如何?”
南蜀一個部族的圣女就想當(dāng)于大晉國的皇帝,蘇小奕撓頭道,“相當(dāng)于天子的存在。”
“現(xiàn)在你覺得他們能鬧出什么亂子?或者換句話說,他們想要鬧出什么亂子,為何要圣女親自前來?赫拉部族那么多雇傭兵,為何不讓他們出手?”蘇若站起身,雙手負(fù)在身后握著,“平日里讓你多動腦子,你都偷懶,到了關(guān)鍵時刻又不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那……”蘇小奕臉一下子竄紅了,支支吾吾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么簡單的事,他都沒想出來,確實該挨訓(xùn)。
許久,他才說出一句,“可是,他們來這里做什么?大晉國和南蜀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蘇若神色之中帶著一絲嚴(yán)肅,“來這里做什么,那就不是我們該管的。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赫拉伊蘭和護(hù)法前去蘭陵尋求庇佑,定然不是找當(dāng)今皇帝,要知道那條詔令可是當(dāng)今皇帝寫的。赫拉伊蘭對祁鳳曦和祁慕青、祁景珞他們沒有絲毫意思,說明她已經(jīng)有了目標(biāo)。這目標(biāo)是介于皇帝之下,又會繼承皇位的,也就是當(dāng)今太子。
只不過,赫拉伊蘭想的太簡單了,想要靠大晉國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多少人眼巴巴看著太子之位,太子若是犯錯,那豈不是給他人拉下他的機(jī)會。
而她讓赫拉伊蘭和那護(hù)法去蘭陵,也是有目的的,她總覺得祁慕青說的二十年前的兇案和南蜀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時間上太巧。也正巧是二十年前,皇帝下詔令和南蜀斷絕來往。
蘇小奕見蘇若神情有些嚴(yán)肅,他吐了吐舌頭,把還想要問的話使勁給噎了下去,不敢再問了。
此時,敲門聲傳來,蘇小奕連忙問了句,“誰啊?”
門外之人道,“蘇小公子可在?我是茹樂,爺讓我過來跟小公子說準(zhǔn)備回蘭陵了。”
蘇若聽了,回道,“好,我這就收拾收拾。”
在蘇小奕的幫忙下,收拾的倒也快,關(guān)霖和小海子來幫忙抬箱子。
蘇若出房門正好撞見祁鳳曦,她沖他微微點頭,祁鳳曦沖她溫和一笑,兩人肩并著肩走著。
“祁景珞還好嗎?”她問。
“他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他答。
然后兩人一路沉默,大堂中祁慕青在那等著了,見到蘇若和祁鳳曦一同下來,他略有所思。
不一會,祁景珞也下來了,整個人魂不守舍,頹廢至極。
由于士兵都死了,屠森不得不調(diào)整個幾人的位置,又將轎子改成馬車,關(guān)霖和小海子騎馬在最前頭,祁鳳曦和祁景珞坐馬車,原本讓蘇若坐馬車,但蘇若婉言拒絕了。
于是蘇若和祁慕青騎馬在馬車前,蘇小奕和茹樂在轎子后,屠森驅(qū)使馬車。
安排好一切,眾人開始踏上回蘭陵的路程。
徐玲和虛靈、獨孤天站在閣樓上目送蘇若一行人離開,直到再也見不到任何身影,徐玲才緩緩說道,“給國都里那位捎信,三位王爺帶了名會破案的能手。”
獨孤天皺眉,“這樣做不好吧?”
徐玲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順便告訴她,我欠她的從此一筆勾銷。”
獨孤天看了虛靈一眼,虛靈點點頭,獨孤天無奈搖頭,吹了一聲口哨,信鴿落在窗臺上,他走到案桌旁揮筆寫下一行字,將紙條系在信鴿上,又一聲口哨,信鴿展翅朝國都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