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曾玉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郎中姑娘您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和我爹連出門買個菜都不成啊,就怕被那些人拉著請到他們府里去,大門都不曾打開過。”
“玉郎,來,面做好……呃,郎中姑娘,您可算是來了。”
就在這時,端著兩碗面條的曾老頭走了過來,見到林采桑,那叫一個興奮啊,差點把手里的面條給摔地上去了。
“曾老伯。”
林采桑看向他,喊了一聲。
“郎中姑娘,您是不知道……”
“曾老伯,您與玉郎兄先吃飯吧,我要和我這位朋友說會子話,順便看看您院子里種的花草。”
曾老頭剛想要對著林采桑張嘴訴苦,就見她站了起來,對著他說了一句之后,就拉著崖墨蓮去一旁看花去了。
話說不出口,他就只能把面端到兒子的面前。
“玉郎,咱們明日是不是可以出門買菜了?”他輕聲問道。
“待會兒就可以去了。”
曾玉郎看著林采桑和崖墨蓮的背影,說道。
從剛才林采桑的反應可以看出,她對醫治那些人是不反感的,所以,很快那些人得償所愿,就會離開他們家門口了。
另一邊,崖墨蓮和林采桑兩人走到了一簇花叢邊上,她側眸望向他。
“墨蓮哥,你覺得那些人我該治嗎?”
“為何不治?”崖墨蓮反問她。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近日應該煉制了不少祛痕膏吧?”
這個丫頭簡直是掉進錢眼子里了,只要是有銀子的地方,她就一定能鉆進去的。
而現在,正好有一個那么好的機會可以大賺一把,哪怕是他覺得不可以,她也不會同意的吧,肯定會從這些人的身上榨點兒什么出來的。
“可你就不擔心嗎?”林采桑問道。
她擔心啊,她給曾玉郎治臉,也不是很多人知道,就算是有曾老頭出去外面說,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上門來找她的吧?
雖然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那些在暗地里盯著她的人到底能夠怎么對付她,但是,她還是想要防著一點兒的。
“沒什么好擔心的。”
崖墨蓮唇角微勾,邪肆一笑。
“也正好,趁此機會找出那些腌臢之人究竟藏身在何處。”
“嗯?”
聽了他的話,林采桑眉頭一擰。
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了,雙眸一黯。
“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讓我先把那些人治好,他們再出手傷更多的人,讓建安城的百姓將所有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好惡毒的詭計啊。
這樣一來,她就不是治病救人,而是為了賺錢,把那么多人弄得傷的傷,殘的殘,簡直是人人口中喊打喊殺的妖女啊。
可偏偏那些人想要恨她又不成,因為被毀了臉的人只能找她來救藥。
總而言之一句話,從此她在建安城的名聲就臭不可聞了。
“可是他們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我跟他們非親非故,又沒有仇的,干嘛這么耗神又費力的把我害得那么慘呢?”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是把她害得那么慘,而是讓她大把大把的掙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