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獨自一人感受著夜風的打在身上,給我的感覺是那么冷,可心中的冷遠比這要難受的多,此時的我滿腦子都是迷茫,我不知道走那個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要出哪里,只是不希望自己停在原地。
家我能回,可回了家我又說什么,我媽知道了我這些年的事,肯定是跟著傷心,這是我不愿意看見的。
不知何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走了一夜的我,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一點感覺不到累,也沒有感覺到餓。
再一看眼前,是一個公園,此時零零散散的有人在鍛煉身體,而我不遠處就有一個老大爺在打太極,看了一會就感覺有點困了,坐了下來,打算在椅子小憩一會。
可我坐下之后那個仙風道骨的老大爺就走了過來,見到我就問“孩子怎么了,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是不是挨欺負了。”
我看了一眼這個老頭,他一身白衣,就連胡子頭發(fā)都是白色的,看起來非常老,不過他卻有一雙非常亮的眼睛,看起來那雙眼睛根本不像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而且他的笑很慈祥,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也許是委屈沒有傾聽者,現(xiàn)在被一個陌生人一問,鬼使神差的我點了點頭。
老人笑了笑,坐在了我身邊“你受了什么委屈?自己一個人在這邊,看樣子是一夜沒回家吧,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點了點頭,思考了一會,他也沒急著問我,我才開口。
或許因為他是陌生人,并不會存在什么歧視,跟他說了也無所謂,我就把從初中到現(xiàn)在的委屈全部傾吐出來,說完之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氣。
老人聽了之后,笑了笑“沒想到你小小年齡,受了這么多委屈,竟然發(fā)展到讓全校都嘲笑的地步,而你卻為母親擔心,不敢告訴他,真是個知道孝順的好孩子,我替你的母親感到很欣慰。”
我點了點頭,有人愿意傾聽我的過去,而沒有嫌棄我,我頓時心里好受了一些。
慘笑一聲,嘆了口氣說“好孩子有什么用,最后盡然走到了這不田地,老爺爺你說我是不是就是挨欺負的命,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欺負,我忍著有錯嗎?”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一三只動物,一只兔子一只狐貍和一頭熊,熊種了很多白菜,收獲的季節(jié)請了他們兩個來幫忙,干完了活兒之后,熊打算分別他們點白菜,狐貍卻說他要一切菜籽,兔子卻說什么都沒說,最后狐貍拿走了菜籽兔子拿走了白菜,你才第二年怎么樣了?”
我下意識說,“狐貍比兔子聰明,第二年也種除了很多白菜。”
老人笑了笑,說“第二年狐貍死了,而兔子卻活奔亂跳的,因為當年的冬天狐貍沒有吃的,被餓死了。”
聽他說完,我立刻明白過來,這個故事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訴你們隔壁考慮那么多,萬一你活不到那時候呢?
我頓時大吃一驚,故事雖然簡單可道理卻很明顯,老爺爺?shù)囊馑季褪钦f我,太瞻前顧后了。
我想了一下,對啊,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有一天,我在被欺負的時候被打死了,那是不是我的那些忍耐都變成了白搭呢,到時候我媽也會知道我的生活,而我那時候已經(jīng)像狐貍一樣死了。
里外里,瞻前顧后太在意我媽的感受,不想讓她操心,可到頭來只會令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真被我媽知道了,她很可能會難以承受這些。
聽到這尤如醍醐灌頂一般,腦中的一切瞬間想通了,學業(yè)我絕不能放棄,可經(jīng)過他這一番話,我頓時明白了自己以后的路該怎么走,要想整的不讓我媽為我擔心,那就只有把一切消滅在萌芽中,而方法之后一個,我要變得強大起來,只要沒人敢欺負我了,那還有什么值得擔心的呢。
激動的我直接從椅子上做了起來,“謝謝你老爺爺,聽你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以后的路我知道該怎么走了。”
接著我打算離開,可剛要走又被老爺爺叫住了,“小伙子何必那么心浮氣躁呢?不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那樣只會壞了你要做的事。”
當時我就懵了,轉(zhuǎn)過頭來問什么意思?
他卻神秘的笑了笑了,從懷中拿出一本書,說“咱么也算是有緣人,你拿著他,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練練,他能令你心靜下來。至于,我剛說的意思,你以后定會明白的。“
接著,把那本書遞給了我。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我還是接了過來,跟他到了謝之后,打算離開。
可在背后他又囑咐長聲說,“小伙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處不留熱自有留人處!”
我擺了擺手,這才離開了,我心里很急,我想回家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很想我媽,或許是因為隱瞞了太多愧疚吧。
在車上我有回憶起來他最后的兩句話,是啊舟山我已經(jīng)沒法回了,可世界很大,總會有我的容身之所,既然在好學校我沒辦法生存下去了,那不好的學校呢?
就像他所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正是因為老爺爺?shù)脑挘易呱狭艘粭l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路,這都是后話。
到了家,我媽看到我顯得很吃驚,問我怎么突然回來了。
看到慈祥的媽媽,我本能的把那些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媽看見鼻青臉腫的立刻擔心的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你跟我說,我去學校給你評理去。”
我這次不打算隱瞞了,笑著說“沒事,媽,我這次回來,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進去再說吧。”
到了屋子里,我頓時感到饑餓起來,我媽一聽我肚子打鼓,知道我早起肯定是沒吃飯,于是下廚給我弄了點吃的,吃飽喝足之后,我才跟我媽說。
“媽!我不打算回舟山了,一刻都不想在那里呆著了。”
我媽聽了頓時大吃一驚,別人家的都是想法設法的往里送,哪有主動往外跑的啊。
“你說什么瘋話呢,舟山是最好的高中了,而且跟你姐還能搭個伴,怎么就說不去就不去了啊。”
這次我沒隱瞞,“媽,你看到了吧,我臉上的淤青都是他們昨天打的,舟山并不像外面那么鮮麗。”
我媽也早就懷疑我臉上的傷痕了,聽我一說才問“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媽說,媽帶你去討個公道。”
我笑了笑,說媽去了也沒用,打我的人背景很大,咱們?nèi)遣黄稹?
雖然,不打算隱瞞了,可有些事不能跟我媽說,我不想她因為之前的事情在看她難過。
我媽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我打斷了,“媽你就別問了,在哪里學習不一樣,舟山不就是名聲好點嗎?學習這東西最后,不好要靠自己。”
我媽這才不在追就這些,問我說不在舟山上哪里去。
“我還沒想好,不過不會太遠了,就在市里。”
“恩,那就好好想想吧,順便等你堂弟過來,到時候你們兩個去一個高中就行了。”
我問我媽說不是我堂弟要去舟山的嗎?我媽說,去哪里我堂弟的爸媽說怕咱們能力有限,把孩子放著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就不在添麻煩了,在哪上都行。
我這才明白,原來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姑姑,是打算把堂弟寄養(yǎng)在我們家。
我也沒說什么,畢竟那是我姑姑,我們家不缺拿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