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提氣去追,卻被一旁的商販拉住,一臉怒容的看著他,原來大皇子太過專注,生生的將對(duì)方卷心菜摳爛了好幾個(gè)。
掏出錢對(duì)方才一臉笑容的要給他包上,擺擺手走了出去,沿著消失的方向一直走到榮親王府,看著門上的大匾,飛身一腳給踢了下來。
門房大喝一聲,“誰?”
出來一看是大皇子,麻溜又回了去,順帶將大門關(guān)的死死的。
心里暗想,不知道王爺這回又拔了他哪根須子了。
拍拍手,撣撣腳上的灰,背著手走了。
門房透過門縫看著他的背影,就往后面跑,一頭撞在了荊二的手上,旁邊的荊一往一邊閃了閃,“慌慌張張干什么?”
恭敬的道,“大皇子回來了,又把咱們匾給砸了。”
荊一挑挑眉,回頭看鄭恒南。
“甭搭理他,憋著一肚子氣回來的,再做它十塊匾,隨便砸,反正腳疼的又不是我。”
正在房里抹著化瘀油的大皇子,被小廝瞪了好幾眼,“你再瞪我”。
小廝整過臉瞪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化瘀油,使勁給他揉著。
“主子,你這腳受過傷,當(dāng)年費(fèi)了多大的勁才接好的,踢人你都不拿這只腳,拿它去踢匾。”
摸摸鼻子,一股子沖沖的味道,趕緊搖搖手,“我不是一時(shí)忘了。”
小廝將涼毛巾給他敷上,端著托盤退了下去。
“真是越慣脾氣越大,敢給主子耍臉色”。
回頭沖他做了個(gè)鬼臉,“我爹可說了,讓我看好你這條腿,要不白瞎他治回來了。”
說完嘭的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大皇子下地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個(gè)小木盒子,在上面摩挲了一下,輕按卡扣,里面躺著一只木簪子,上面有一朵梅花,怔怔的看著。
“好好做的吃食,難道你覺得本王的床很好上是嗎?”
跪在一旁的女子,一頭秀發(fā)垂在一側(cè),始終沒有抬頭,“王爺,不問問我緣由?”
“問什么?”
“你以為本王很閑是嗎?就像你這樣的女子,一年沒一百也有八十的想往我身邊擠。”
斜靠在矮床上,“我這人很挑嘴。不過,你做的飯菜很可口。”
說著,拿著長劍,將她的頭輕輕挑起來,皺皺眉,“煙熏火燎的,這么黑壯壯的,你也是真敢想。”
年少的梅娘看著她,眼睛又好似毫無焦點(diǎn),“您到是胃口真好。”
“看你年少,本王不與你計(jì)較,記住自己的本分,夠不著的人和物,夠不著,也得看看自己的身家。”
輕笑一下,“王爺確定不后悔?”
“笑話,后悔,我若后悔,必有人遭殃。”
苦笑了一下,“是呀,您若后悔,必有人遭殃。”
擺擺手,“趕緊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本王沒空陪你閑聊。”
梅娘站起來,往外走。
“記住,我明日還要喝那湯?”
素白的纖纖玉手,捏著帳簾子,“好”。
毫不猶豫的抬腳走了出去,迎面的寒涼,將她渾身打透,抬頭看看月色,原來里面的人和暖意都不是屬于自己的。
男人將木盒輕輕合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凌霄和墨子趴在窗戶口,小聲道,“墨子,你不進(jìn)去包扎?”
撅著小屁股搖搖頭,“我爹只讓我看著那條腿,可沒告訴我管別的。”
“那你管的還少啊?”
“我那是技癢”。
屋里傳來低沉的聲音,“滾遠(yuǎn)點(diǎn),聊天。”
兩個(gè)人灰溜溜的,一個(gè)不知道隱藏在哪了,另外一個(gè)端著藥碗又走了進(jìn)來。
“把藥喝了,沒得嗓子又不舒服。”
看著他,“你那弟弟真是,怎么說呢,愛到極致啊。”
被大皇子瞪了一眼,摸著下巴道,“你說,你這舒親王,當(dāng)?shù)囊膊徽κ娣 !?br>
“毛都沒有呢,小心以后長不出來。”
瞪著大眼睛,“叔,你預(yù)計(jì)這次得呆多久?”
“這時(shí)候知道叫叔了,怎么不一口一個(gè)你了?”
“我這不是顯的咱們倆親切嗎?”
“說吧,你又想干什么?”
“別說的這么直接嘛,您看哈,既然你要進(jìn)宮,那我就不用陪了,也沒什么大毛病,再說還有太醫(yī)院呢,不如放我兩個(gè)月假唄,我隨便走走。”
鄭恒宇看著他,在他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你十四了。”
“啊,咋了?”
“就你那武功,再被青樓誤以為女扮男裝的給抓了,可沒人救你了。”
少年臉色尷尬,“可我也比那時(shí)候大了”,拍拍自己的腰包,“也得問問它們答不答應(yīng)。”
“不就幾條蛇,幾只蜈蚣”。
墨子又將封袖亮了亮,晃了晃胸口里的瓶瓶罐罐,“這些總夠了吧?我也不走太遠(yuǎn),就是再往北走走。”
“死冷寒天的,往哪去干嗎?”
“天山雪蓮啊”。
“去了,你也搶不到”。
指指自己的腦袋,“我憑的是這。你就給個(gè)痛快話吧,讓不讓你?”
將藥汁一飲而盡,“去吧,去吧,正好我也少喝這勞什子的苦藥汁。”
“那可不行,一頓都不能落下,凌霄負(fù)責(zé)盯著你”。
外頭的暗衛(wèi),摸摸自己的荷包。
“這次把凌霄派給你,早去早回。”
“得嘞,哈哈哈”,說著端著藥碗,拉著還在呆愣的凌霄往外走了去。
“你現(xiàn)在揪著我干嘛?”
“走啊,去北地啊?”
“不準(zhǔn)備準(zhǔn)備啊?”
將托盤給路過的仆人,“準(zhǔn)備什么啊,藥我都安排好了,反正平時(shí)不是你就是凌東熬。”
看著他,“你那荷包不是也準(zhǔn)備好了嗎?”
雙手交叉護(hù)住胸口,“你是聞出來的,還是聽出來的?”
“反正你現(xiàn)在是有命花了,管我怎么知道的。”
“我還留著娶媳婦呢。”
“你家主子老光棍,你敢娶?”
凌霄一噎,反手拉著他,快速的往馬廄而去,“陪你去也行,不過你管好你這張嘴,少惹事,到時(shí)候我管不過來,休怪我不救你。”
慢悠悠的被他抻著走,“哎,都怪我爹,小小年紀(jì)就把我扔在這無人問津的王府,我這破嘴也是言傳身教在這王府學(xué)的。”
捂住他的嘴,加快腳步,“我求求你了,少說兩句吧,這就是主子今天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你這張破嘴。”
被捂住的嘴還哼哼的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