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南砸拳道,“一個女人拉扯兩個孩子也不容易,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干出這樣丟我們男人臉面的事!
“這些我也是聽姐姐說的,說是當年梅姨走投無路才一路找到京中來投奔父親的,母親還以為是父親的孩子,鬧了好久!
“岳母?和岳父鬧?”
“那個時候我娘剛生了兩個雙胞胎弟弟傍身,底氣足的很。
不過后來弄清情況后,娘也是看她可憐,借給她錢令購置了一個小院,起初幾年梅娘打好幾份工,雇婆子養(yǎng)孩子。
她一個女子獨自拉扯兩個孩子,難免就有不入流的圍上來,她都自己扛著。
除了她來做飯的時候,娘也時常遣人去看看她和兩個孩子,隨著我們姐弟長大,越來越愛吃她做的菜,將兩個孩子送進了書院,她也常駐在我們府里了,但是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她都要歇工,去看兩個兒子!
握住她的手,“不如,你問問她吧,要是她兩個兒子年齡夠,看看是想從文還是想從武。
要是從文,那就是走科舉,我可以推薦到國子監(jiān),要是從武,那得看看他們功底怎么樣,可以先送到京郊大營,從小兵做起。
不過她要是不愿意也沒有關(guān)系,我就是難得的好心!
摸摸他的臉,“其實我發(fā)現(xiàn),相公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只是要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要是被你記掛在心上的事,你都會去想做最好的安排,讓別人的人生更加順暢。
就好比龔家兄弟和古家兄弟他們一樣,若是當初你給他們些銀子,估計現(xiàn)在他們的人生就會是另外一番。
而你卻把他們留在你的身邊想方設(shè)法找事情給他們做,成全了他們也壯大了自己!
榮親王臉色微紅,如貓咪般順從,“被王妃夸一夸,感覺能多活個十來年!
“那夫人我,沒事就多夸夸你”,說著去衣柜拿披風,想給他試試,今日剛熨燙完。
看著散落下來的衣服,還很是凌亂的衣柜,佑紫紫回頭看著正一臉陶醉,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某王,在對視了一會兒后,某人終于意識到,她站的地方是哪,趕緊跳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那個,我不太熟悉,就照著這幾日見你穿過的衣服找來著。”
叉著腰,“我說,你怎么連夏日穿的肚兜都翻出來,看來你印象很深啊?”
撓著頭,“我只是看太多,不知道拿哪個,所以隨便從最下面抽了一個出來!
“看來,咱們不需要出去溜園子消食了,今日你有事干了”,說完指揮他把地上的衣服撿到床上給她,一件一件疊好后,又讓他把掏亂的衣服拿過來,都重新整理好后,一摞摞的重新放了進去。
將柜子關(guān)好,鄭恒南拍拍它,“以后我躲你三尺遠!
“你干嘛呢?還不快過來睡覺!
鄭恒南脫鞋上床,將床幔放下,“等回頭,你給王領(lǐng)事的圖紙我也看看?”
側(cè)躺著看著他,“怎么了?”
“把臥室弄大點,衣柜換個大大的!
紫紫趴在枕頭上,咯咯的笑著。
翌日下朝后,榮親王匆匆走到侯在辰身旁,“表哥”。
“恒南,怎么了?有事?”。
“我們府里過完年就要動工重新修一下,紫紫說入宮就不方便出來了,所以后日我們?nèi)ツ銈兏,看看舅母和妻姐!?br>
侯在辰死死的拉著他的袖子,“要不,你們住幾日再回吧?”
“怎么了?”
看了一圈,和幾位大人拱手道別,拉著他匆匆往宮墻一角走去,“你可不知道,自打我娘回來,她就把丹丹接她那去了,我現(xiàn)在比我娘沒在的時候,回府還早,就為了能多陪她一會兒。
到點我娘就把人領(lǐng)走了,護的跟眼珠子似的,什么都不讓她干,四個婆子外加一個我娘。
丹丹說晚上,她都覺得娘好像沒睡的看著她,只要她一抬手,我娘立即將水和吃的遞過來,一抬腿就扶她起夜,有的時候還幫她翻身,弄的她比我娘還緊張!
榮親王拍拍他的肩,“可是表哥,我們住下也不能解決什么問題啊?”
“能不能讓紫紫和我娘商量下,她陪丹丹住!
詫異的眼光看著他,侯在辰搖著他,“行不行?”
“表哥,你自己想想行嗎?你不能有病亂投醫(yī)啊。”
說完,看著他,“不行,讓岳母出馬吧?”
“不能和我娘打起來吧?你知道我娘一眾夫人圈,可沒見過幾個手下留情的。”
摸著下巴,思慮著,“不行讓嫂子裝一裝呢?”
指著他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說呢?”
“還有幾個月生?”
“滿打滿算一個月零二十七天!
鄭恒南沉臉,“表哥,我也計窮了,要不你等我回去問問紫紫,她們應(yīng)該能比咱們有辦法。”
“對對,你幫我問問,趕緊想個辦法!
“那后日?”
“后日我們在府里等你們。”
回府的榮親王將事情和紫紫學了一遍,搖著小腦袋,“這我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我姐都沒逃脫成功,估計也是怕傷了侯夫人的心!
拄著腦袋,“我得慢慢想想,又能讓舅母高興,還得讓姐姐姐夫達成所愿。”
“那就辛苦夫人了。”
“你謝我做什么?都是我姐惹的禍,回回讓我想辦法!
鄭恒南一聽一怔,砸著手心道,“可不,表哥不地道!
“你呀,難怪這些年被兩個皇兄糊弄,心太好!
聽她又夸他,笑嘻嘻的湊在跟前,又是捏肩又是揉腿的。
紫紫準備了一箱小孩子的衣服,一件一件親手摸過一遍,和丫鬟們一起疊好,又將梅娘做的幾樣小吃裝進食盒,翻著手里的書,有一搭無一搭的看著,時不時看看門口。
鄭恒南匆匆走進來,將朝服換了,拉著她往外走,“怎么了,今日這樣急匆匆的?”
“父皇早朝的時候突然吐血暈了過去!
紫紫站住拉著他,“嚴重嗎?我們現(xiàn)在進宮?”
“沒事,上晌我一直在養(yǎng)心殿來著了,回去就醒了,都沒用太醫(yī)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