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蓮接過她手里的茶杯,“給了”。
“怎么說的?”
“說夫人特意留的”。
紫紫怔愣的看著她,見她毫無反應,將兩杯茶水放在托盤上,轉過頭看她,“夫人?”
“哎”。
搖著小腦袋走了出來,坐在侯恒南身旁。
“你干嘛?”
抱著他胳膊,“當個紅娘這么難。”
看看他,“他們兩個榆木疙瘩,你房里那個,壓根還沒開那根筋呢。”
“你怎么這么說?”
“你沒發現,最近荊一露面挺多的嘛”。
驚喜的抬起小腦袋,“那你讓他露明顯點”。
敲了一下,“你那個不開竅,他就是跟個花孔雀似的也白搭。”
“哎,還是我相公好。”
榮王爺驚喜的看她,“你才發現?”
“我一直都知道啊,就是每次你都比我想的還要好很多。”
“那還不快快獎勵為夫”。
佑紫紫夾了幾塊肉粘上蘸料塞進他嘴里,“這獎勵不錯吧,請你吃肉”。
一臉憋屈的嚼著肉,往她身上蹭。
“大白天的沒羞沒臊,起開。”
“那你再喂我一口”。
“啊,這下可以了吧。”
“我渴了”。
將茶杯遞到嘴邊。
拉起她,“夫人,吃撐了,我們去園子走走吧?”
二人手拉手走了出去。
“你說,姐姐他們現在在干什么?”
看看天,“也逛園子呢吧?”
“未必?”
疑惑的看著她,抱著他的胳膊,“我姐雖然霸道強橫,但是她最大的優點是嬌氣,非常非常。”
“我怎么聽你這話的味道,有點想給我表哥超度的意味呢。”
“我大姐夫是遇到魔星嘍。”
點她的腦門,“還看上熱鬧了”。
笑嘻嘻的挨著他,“要不你抱我去看看唄?”
“你剛吃完飯。”
“對呀,正是活動的好時候”。
“要活動可以回房”。
掐他的胳膊,撅著嘴。
“我看不是表哥遇到磨星了,是我。”
“那你去不去?”
“去,去,可是夫人,大半夜去爬人家墻頭,不太好吧?”
“怕什么,你表哥又發現不了。”
“他們那是將軍府,府里下人也不是吃白飯的。”
“可你也不是白給的呀,我夫君這么勇猛威武,戰場上都是來去如風,堂堂一個將軍府不在話下。”
看著小妻子的星星眼,“走”。
踮腳獎勵他,順帶蹦了上去,鄭恒南抱著她騎在馬上,用披風抱住她,一路往武寧侯府而去。
荊一側身站在大門口,看著他的背影,還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啊,看看天扭身去了賬房。
“相公”。
“哎”,侯在辰搖搖頭,戀戀不舍的多看了兩眼手里的書,起身去了屏風那面。
“怎么了?”
佑丹丹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我腿抽了,嚶嚶嚶”。
幾步走上前掰著她的腿,輕輕揉著她的小腿肚,“回頭我問問太醫,總這么抽多遭罪。”
趴在大軟枕上,“牛乳都喝了好多,好疼,相公”,眼淚又大顆大顆落下來。
“娘子辛苦了,為夫在”,將她軟下來的腿放在自己雙膝上,抱著她,“沒想到婦人懷子這般辛苦。”
靠著他,“我給你看個好玩的啊?”
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點點她的額頭,“好”。
佑丹丹往他懷里挪了挪,解開衣襟。
忽然被大手拉住,“娘子,你又要干嘛?”
屋檐上的佑紫紫捂住鄭恒南的眼睛,低聲道,“不許偷看。”
某王爺一臉黑,把瓦片蓋好,抱著她飛身跳了下去。
拍開侯在辰的手,“想什么呢。你看。”
只見她隆起的肚子,時不時像波浪似的滑一下,他詫異的看著那光滑滑的肚皮。
佑丹丹把他的手放在上面,手心傳來一鼓一鼓的觸感,僵硬的不敢動,“娘子。”
“好玩吧,是咱們兒子在肚子里瞎折騰呢。”
用大手摸了一圈肚皮,“這么小的地方,他這么折騰,你沒事吧?”
“白日還好,夜里被他踢醒了幾回”。
點著凸起的地方,柔愛的道,“臭小子。”
忽的他的頭貼了上去,“噓”。
片刻后抬起頭懵懂的看她,“什么聲音也沒有”。
捂著嘴笑,“有時候他會打嗝。”
驚喜的睜大眼睛,“那娘子到時候別忘了叫我。”
“好”,撐著雙手,沖他使眼神。
侯在辰無奈的將她肚兜放下來,重新系好,還在肚皮上親了一下,又將她的衣襟交疊。
“你說,他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我也不知道。”
然后丹丹捂著臉,“萬一能聽到怎么辦?”
然后拿手指去戳他,我都說不行的。
侯在辰瞬間臉黑,靠近她,“那你還撩撥我。”
“我不是怕你定力不夠嘛”。
“那娘子可有結論了”,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衣襟的帶子上。
佑丹丹趴在他肩膀咯咯的笑著,“相公,你學壞了”。
吻著她的唇角,“那看來娘子教導有方啊”,片刻后氣喘吁吁的松開她,轉身去了屏風后,拿著書走了回來。
“你不是說,讀書不能看我,要不會分心”。
給她腰下面加了個墊子,腦袋貼近她的肚子,“我打算從今日起,給他讀。”
挪了下,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瓜果和零嘴,“你就不怕,我生個老學究出來?”
將整個炕桌搬到她手邊,又摸了下茶壺的溫度,“不怕,都說兒子像娘。”
捏著梅子咬著,拿眼睛嗔他,結果他才讀了三段佑丹丹就呼呼會周公去了。
輕輕將她放好,坐在腳凳上,趴在床上,對著那時不時和他互動的小娃娃,一直讀到后半夜。
起夜的佑丹丹怔怔的看著一臉興奮的他,“相公,你倆這是熬鷹呢?你不睡,也得讓他休息一下啊,我都忍了半天了。”
“是,是,娘子說的是。”
說著扶著她起夜,也跟著睡了上去。
翌日正給鄭恒南系盤扣的紫紫噗嗤笑出了聲,“想什么好事呢?”
“你說,你表哥出生在將軍府,怎么就一點武功都不會?”
“也不是不會,就是不精,按他的話,這是他唯一能對抗舅舅的。舅舅讓他練武,是打是罵可是他就是沒有進步。反而他最看不上的書儒,表哥偏偏與之為武,他越是不喜歡刻板,表哥就越是如此,久而久之養成了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