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上也欲展開的顏面,又沉了下去,“那你剛剛為何說,沒好,這話怎么說?”
“兒臣只能與她才可以”。
紫紫雙手捏著,心中哀嚎又贊嘆,雙贏,根本不用自己出馬。
皇上揉揉頭,又把溫公公喊回來,“順道把禮部尚書喊來,也把太后她老人家請來!
“是”。
“你們也別跪著了,坐吧”。
太后得到信,帶著人匆匆趕了來,所有人又跪下給她老人家見禮,臨進(jìn)門的時候由于走的有些急,拌了一下,旁邊嬤嬤瞪她一眼扶住她,立即收斂臉上的笑容,一臉憂心的緩步走進(jìn)來。
“嗯,都起來吧”。
皇上將她扶到正坐,坐到她旁邊,“母后,你看這事?”
“都砍了吧,省的看著鬧心。”
侯在辰震驚的抬頭看她,“老太后,戾氣太重,我們只是婚事不通,不至于砍頭,與禮不和。”
“他現(xiàn)在是禮部尚書了?”
皇上黑著臉,就這小子跟著難纏,“還在戶部!
“嗯,那好,皇上下旨吧。”
“這樣不妥!
“你閉嘴,這天下是天和國的,天和國是皇上的,皇上說殺誰就殺誰,你是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對吧,皇兒?”
插著腰,面對著侯在辰的太后,嘴角戲謔的笑著問道。
嬤嬤掩唇輕咳了一下,太后甩了下袖子坐好。
皇上張張嘴,也有氣勢的道,“啊,對,你是臣,朕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臣不是愚臣,是非黑白屈直,臣有言要辯!
忽然丹丹站起來扇了他一巴掌,眾人都震驚的看著她,“你當(dāng)初說的,都不算數(shù)了,是嗎?
你摸過的手,不算數(shù)?
你摸過的臉,不算數(shù)?
你親過的嘴,不算數(shù)?”
說著將用手指著自己的唇。
“那是因?yàn)槟泸_了我?”他剎紅著臉道。
“騙你,就因?yàn)槲腋嬖V你我叫佑紫紫,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你便抹掉對我的一切是嗎?”
“我”。
“你的那些山盟海誓,說的時候?yàn)楹尾豢紤]有違禮制,你扯我衣襟的時候,怎么不說是非黑白?”
臉色通紅的侯在辰,“不對,不是那樣的,我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是個男子,而且那怎么能說成山盟海誓,再說我何時拉你衣襟了”。
佑丹丹撲通跪在地上,“啟稟皇上,臣女摸也被他摸了,親也親了,看了看了,昨夜還呆了一夜。
是我自私,只考慮到自己的幸!,轉(zhuǎn)身對著佑紫紫磕了三個頭,“謝謝妹妹成全我,榮親王殿下能與你琴瑟和鳴,姐姐心安,但是我欠你的這份情,我自始至終都記得!
又對榮親王磕了三個頭,“望殿下好生對待我妹妹。”
佑大人站起來,“你要做什么?”
侯在辰也一下拉住她。
拍開他的手,“放心,我這人惜命的很。”
向皇上太后磕了三個頭,“臣女狀告侯尚書強(qiáng)暴臣女”。
侯在辰呆愣拉著她看著。
太后心中激動,搶先道,“那你想怎么懲罰他?”
皇上看著太后,“啊,你說說,怎么想的?”
皇后卻出言道,“胡說,豈能聽你一面之詞!
皇上和太后同時看向她。
“臣女已非完璧,不信可叫嬤嬤查驗(yàn)!
“不可能,我昨日什么也沒做!
“我說過,我很自私,很惜命。
你以為為了嫁你,我光賭上了我妹妹的幸福嗎?
你難道忘了大半月前,你在光祿寺后山的事了,你以為那真的只是你一場夢嗎?”
“你”。
伏地,“請皇上下旨,若是臣女有了身孕,判他斬首,他不是要當(dāng)表率,臣女成全他。
我生下的兒子,就是新的武寧侯世子,我佑丹丹給他守孝守節(jié),今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這”,皇上環(huán)視一圈,太后一臉的雀躍,紫紫幾乎都藏在了自個皇兒身上,倆人還憋著笑。
“好,哀家成全你,不就是當(dāng)寡婦嘛,哀家也是寡婦,你看我把我兒子養(yǎng)的多好,宣太醫(yī)!
禮部尚書一臉汗的和太醫(yī)一同走進(jìn)來,顫顫巍巍道,“臣來晚了”。
皇上大手一揮,他坐到佑丞相身旁,氣喘噓噓的喝了兩口茶,須臾自己一把老骨頭沒被扯散了。
“如何?”
太醫(yī)收回手跪下道,“月份尚淺,確實(shí)是懷了身孕!
侯在辰一臉菜色的定定的看著皇上。
皇上指著他的鼻子,“你還有臉看我,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對你有情有義的,你看看你把人家逼成了什么樣?
你還看我!
佑大人悄悄吐了一口濁氣,起身,“皇上,是老臣家風(fēng)不嚴(yán),臣這就把丹丹和紫紫領(lǐng)回府,好生教導(dǎo)!
三皇子一把拉住紫紫,跪下道,“父皇母后,皇祖母,恒南帶紫紫給你們磕頭”,磕了三個頭后,“這里沒有我們什么事了,我們先回府了,改日去看皇奶奶。”
說完沖著太后賣乖。
“好孫兒,回吧,改日帶我乖乖孫媳來看我!
轉(zhuǎn)身對佑大人道,“岳父,明日小胥陪紫紫回門!
領(lǐng)著佑紫紫二話不說就退了出去,出了門抱著就往宮門口走,連軟轎都不坐了。
“你走這么急做什么”,紫紫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不安的道,“這么多宮人,都看著呢,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別說話,趕緊走,別一會兒有個什么事再把咱們叫回去,扯一大堆!
“那要是真這樣怎么辦?”
“回府,關(guān)門,只要不派兵,誰來我都不怕。”
紫紫低笑出來,“堂堂一個戰(zhàn)神,能說出這樣的話,兵都怕你還差不多”。
“我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閑人,民不與官斗,和父皇想必,我就是民”。
佑紫紫抿住唇催促他,“那快走,快走,回家!
鄭恒南定定是看著她,腳下不停。
“怎么了?”
“你剛剛說回家”。
“對呀,回咱們自己的家!
笑的一個燦爛,“好,回家,回咱們自己的家”。
在他懷里的紫紫,忽然被這樣的笑容晃了神,陽光打在他果敢的面目上,深深烙印在她心里,這個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不由軟軟的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