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沒有啊!”,劉倩說道,其實,她是知道老太太前些日子與張書記偷偷地見過面,但她不好說給公公聽。
“沒有?怎么會呀?我走之前她精神狀態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會上吊自殺了?何況,現在孫子也有了,她沒有理由走這條路呀?”,楊主席疑惑地問道。
“爸,你也別太難過了,反正已經這樣了,看看警察給我媽做了尸檢后怎么說吧”,劉倩說道。
楊主席見問自己兒子兒媳婦問不出什么名堂來,干脆下了樓,轉悠到了小區門衛室,門衛室里的老頭跟他很熟悉,“楊書記,你來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難過了”。
“嗯,老關,問你個事情,你這些日子覺得我老伴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呀?比如,她有沒有跟人紅過臉?吵過架或者見過什么人?”,楊主席問道。
“這倒是沒有,老太太人挺好的,一般不會跟人吵架呀!”,老頭說道。
“就是呀!所以我想不通,現在孫子也有了,她怎么會自殺呢?太奇怪了!”,楊主席說道。
“不過,楊主席,近來我們小區還是有新聞的,不過跟老太太的死估計沒有什么關系”,老頭說著,沖何敏家的方向望了望。
楊主席疑惑地看著他,問道,“老關,什么新聞呀?說來聽聽”。
“楊書記,你不知道吧?劉強副縣長的媳婦何敏跟鎮上的那個小醫生搞上了,現在秀河鎮哪個人不知道這件事呀?”,老關笑道,眼睛還往何敏家瞄。
“什么?這怎么可能呀?何敏怎么會看上哪個醫生呢?你說的醫生是誰呀?”,楊主席驚訝地問道。
“就是以前神醫黃澤的那個小徒弟,叫張寒吧!這小子三天兩頭往何敏家跑,我開始以為是何敏生病了,后來才知道兩人早就睡在一起了,而且,這件事是你家老伴發現的”,老關說道。
“什么?你說她們的奸情是我家老伴發現的?你怎么知道呀?”,楊主席更是驚愕不已。
“是你老伴親口告訴我的,她還跟小區很多人都說過”,老關笑道。
“是嗎?那何敏知道不知道她們的奸情是我老伴傳出去的?”,楊主席疑惑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沒有看到她們倆吵過架,你兒媳婦跟何敏的關系不錯的,兩人經常在一起聊天,她跟劉副縣長不是一個村的嗎?”,老關說道。
“是的,好了,老關,謝謝你!”,楊主席說道,他心里似乎有種預感,自己老伴的死,也許跟何敏有關也說不定。
從門衛室出來,楊主席的眼睛也朝何敏家瞄了一眼,而此時,何敏也正站在窗戶上往下看他,盡管楊主席看不到何敏,但何敏還是有些驚訝的,她不知道這楊主席為什么要朝她家張望?
楊主席重新回到家后,再次把兒媳婦劉倩叫過來了,“倩倩,有件事爸爸想核實一下,你知道不知道何敏跟以前黃澤的那個徒弟張寒的事情呀?”。
劉倩一聽,很是詫異,不知道這老公公怎么出去一趟開始問這事,但她也不敢撒謊,她對這個老公公一直還是比較尊重的,“嗯,知道,爸爸,怎么啦?”。
“這事是誰告訴你的?”,楊主席追問道。
劉倩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是何大姐告訴我的”。
“哦?她自己告訴你她跟外面的男人有奸情?”,楊主席更是詫異了。
“對呀!因為她跟我說,我劉強哥允許她們倆在一起呀?所以決定不用瞞著我的,我們倆關系本來也比較好”,劉倩說道。
“那你媽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是你告訴她的,還是她碰到了她們倆在一起才知道的?”,楊主席繼續追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有主動告訴我媽這些事情”,劉倩見老公公的問話越來越縝密,她也開始思考著如何接招了。
“那你知道何敏和那個小醫生搞在一起的消息是你媽告訴小區里的人么?”,楊主席問道。
“知道,這事現在誰都知道,為這事,何大姐跟我媽見面已經不說話了,我覺得我媽這事做得不對,現在何大姐都沒法見人了,聽說劉強大哥已經跟她談了離婚的事情,就這兩天辦手續,爸,你不會懷疑是何大姐害死我媽的吧?這不可能的”,劉倩似乎有些明白了老公公這些問話的意圖了。
“倩倩,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楊主席反問道,他也開始仔細地觀察著兒媳婦的表情,想從她的表情里讀懂什么。
“沒有這個必要呀?何大姐跟張醫生的事情本來就是真實的,而且大家已經知道了,她沒有理由再殺我媽呀?她不是傻嗎?而且,我媽是上吊死的,又不是被人拿刀殺死的”,劉倩說道。
“好了,倩倩,這事也是爸爸隨便瞎猜的,沒有證據,你不要亂說,我們還是等警方的結果吧!孩子呢?我想看看我孫子”,楊主席說道。
“哦,爸,你等下,我這就去抱寶寶出來,春子抱著呢!”,劉倩說道。
晚上,楊主席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時候,接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讓他自己到公安分局去一趟,說有些情況想跟他聊一下。
楊主席忙站了起來,只跟楊春小夫妻倆說他出去一下,就拿著車鑰匙走了。
秀河鎮派出所前幾年被升級為分局,因為附近的鄉鎮就以秀河鎮為中心,所以,秀河鎮的級別略高,這也是為什么張德廣能直接升到鎮長的原因之一。
到了分局,分局局長陳剛把他讓進了了辦公室,關上門,遞給他一份尸檢報告。
楊主席疑惑的拿到手里,還不等他翻閱,陳剛開口了,“楊主席,有件事想問問你,核實一下,你前今天有沒有回來過?”。
“沒有啊!我這一個星期都在外面,在秀陽縣呆了兩天,其它時間在省城,沒有回來過,怎么啦?”,陳剛疑惑地問道。
陳剛顯得很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說,“老領導,你自己看吧!老太太的子宮里有男人的種子,而且還不少呢!”。
“啊?這怎么可能呀?”,楊主席驚愕不已。
“不會錯的,你自己看看”,陳剛指著驗尸報告說道。
楊主席紅著臉將報告打開了,在里面,果然看到了這個結果,生前七十二小時前與異性有過性接觸,子宮內留有大量精jing子。
“怎么會這樣?難道我老伴生前被人強抱了?”,楊主席震驚地問道。
“不像,她的身上沒有傷痕,一點都沒有,應該是雙方都自愿的,老領導,你也別生氣,我們只是通過現有的證據來判斷的,而且,老太太確系是自殺,肯定不是他殺,這點毫無疑問的”,陳剛說道。
“不可能的,那你的意思是我老伴在外面有人了?她都這種年紀了還能在外面有人么?你相信呀?”,楊主席情緒激動地說道。
“老領導,我也不信,可是,我們辦案子還是要講證據的,經過刑偵人員和法醫的鑒定,老太太肯定是自殺,現場除了她本人和你兒子進去過的痕跡,沒有第三個人的指紋,而她子宮里的男人物,足以說明她有了你之外的男人,不過,我們還沒有查到這個男人是誰?如果能查到這個搞了你老伴的男人是誰,應該可以清楚老太太為什么自殺了”,陳剛說道。
“陳局長,那你們一定要給我查出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搞了我老伴?”,楊主席恨恨地罵道。
陳剛拍了拍楊主席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旁坐了下來,欲言又止,“陳局長,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是不是有線索了?”,楊主席疑惑地問道。
“還不好說,只能說這件事有些蹊蹺,但我們也不敢下結論,而且,這還事關領導的形象,我為什么把老領導請到我辦公室來?沒有讓法醫直接告訴你這個結果,就是因為這件事好像還牽扯到了我們某位領導”,陳剛說道。
“什么?領導?怎么可能呀?”,楊主席狐疑地看著陳剛。
“確實是某位領導在幾天前跟老太太見過面,但這不能說明什么,所以,我們也只能暫時保密,還不能告訴你他是誰,因為這真的只是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何況,老太太自殺前兩三天這位領導好像沒有來過秀河鎮,所以,我們也不敢繼續追下去,總之,這個案子有些蹊蹺”,陳剛說道。
楊主席一聽這話,立馬就條件反射般問道,“陳局長,你說的這個領導不會是張書記吧?張仁軍,對嗎?”。
陳剛驚愕地看著楊主席,笑得很尷尬,“這、、這可不是我說的,老領導,這可是你自己說哈!”。
楊主席見陳剛這副表情,馬上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禁勃然大怒,“張仁軍,你個王八蛋,枉你受了黨組織這么多年的培養,你到了這種身份,竟然還會干出這么齷齪的事情來,張仁軍,我要到省里告你去!”,說著,楊主席憤然離開了陳剛的辦公室。
陳剛見楊主席憤怒地開車走了,站在門口嘆道,“唉!柳河市的官場馬上有震感了!都是他媽的女人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