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從張寒的眼里看到了一絲不寒而栗的寒意,想都沒想就說道“是我二叔踢了她一腳,然后就流產了。”
張寒扔下了張光,哭著就朝張德旺家跑去。
“快點跟上去,快點,要不會出人命的。”雙林一看這架勢,覺得張寒跟馬蘭肯定有一腿,倆人早好上了,而且倆人的感情也不一般了,要不然張寒的情緒不會這么失控,所以,示意大家都跟過去,人多好勸架。
“爹,你說張畏哥真的搞了馬蘭嬸子嗎?”梅子跟在雙林后面小聲問道。
“哎呀,梅子,搞了就搞了,你男人那么健康的身體,長期跟馬蘭倆人生活在一個屋里,孤男寡女的,搞了就搞了唄,你別瞎吃醋,正常男人都會犯這種錯誤的,這時候,你要理解他,他也不是圣人,又天天給村里的娘兒們治病,那時候他跟你沒有成親,身邊沒個女人睡,跟馬蘭睡在一起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雙林顯然對張寒和馬蘭在一起抱著理解的態(tài)度。
“是啊!丫頭,你可別跟著添亂了,張畏在男人里面算是很好的了,他天天摸女人的身子,咱們村這些娘兒們還總勾他,換成其他男人,早上鉤了,但你男人沒有,所以咱村里的娘兒們都喜歡他,你必須淡化這件事,他現在是你男人,你要不顧一切地支持他,明白嗎?”美芝叮囑道。
“知道了,娘,我就是有點不理解嘛!”梅子撅著嘴說道。
“唉,孩子,你要是男人,你就理解了。”雙林嘆道。
再說張寒,悲憤欲絕地跑到了張德旺家門口,見大門微閉,他上前咣地就是一腳,將張德旺家的門給踢開了,“張德旺,你個驢日的,出來,你把我馬蘭姐藏哪里了?”
他的話音剛落,張德旺從屋里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張寒,“哼,張醫(yī)生,你還真不害臊,你把我老婆搞大了肚子,你還敢上門問我要人,她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還要不要臉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完全不貪色的爺們,你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都要搞,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
張寒怒不可遏地沖到了張德旺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張德旺,告訴我,馬蘭姐在哪里?今天你要是不把馬蘭姐交出來,我發(fā)誓,我會殺了你,要不要試試?”張寒說著,手突然一翻,卡住了他的脖子。
張德旺從張寒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氣,嚇得腿肚子轉筋,瑟瑟地說道,“她……在豬圈里關著。”
“張德旺,你真是畜生不如!”說著,張寒揮拳將張德旺給擊倒在地,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他,就連張光等聯防隊員也都瑟瑟地在旁邊看著,誰也沒有料到張寒會為了馬蘭如此瘋狂。
跟過來的杏兒美眸一直滿含熱淚,只有她明白張寒對馬蘭的感情有多么深,她心想,如果哪一天張寒也能為她這樣不顧一切,那她為他去死都愿意。
扔下張德旺后,張寒朝張德旺家的豬圈跑去,當他跑到豬圈旁邊時,見彩霞竟然拿著一根竹條在豬圈旁抽打披頭散發(fā)的馬蘭。
張寒的心頓時被撕裂了,他怒斥道,“你個瘋女人,我殺了你。”說著,縱身飛起一腳,將毫無防備的彩霞一腳給踢出了老遠。
“啊……”彩霞摔倒在地后,昏厥了過去。
張寒懶得理她,躍入了豬圈里,抱起了渾身是傷痕的馬蘭,哭得撕心裂肺,“啊……馬蘭姐……馬蘭姐……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呀!馬蘭姐,你看著我,我是你的寒子,我回來了。”
可是,馬蘭已經對張寒的呼喊一點反應都沒有,雙眸無神,嘴里嘟囔著,“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呢?…寶寶你在哪里呀?娘想你呀……”
圍觀的人們都驚訝地看著張寒將馬蘭從豬圈里抱了出來,他的雙眸里溢滿了淚水,他也顧不得眾人眼光中所蘊含的意義,他只想抱著她,安慰她,照顧她,路過張德旺和彩霞的身邊時,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張德旺和他懷里的彩霞,惡狠狠地說道,“張德旺,我發(fā)誓,如果馬蘭姐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殺你全家!”
說著,張寒抱起馬蘭,大踏步地朝家里走去。
張德旺站了起來,愣在了那里,他沒有想到村里的這位張醫(yī)生對自己這瘋媳婦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有些后悔昨晚的沖動行為了,其實,當時他一腳踢到馬蘭肚子的時候,看到她下面流出了鮮血,他就后悔了。
可他也知道,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吃,他將滿腔的怒火都撒在了張寒的身上,因為張寒讓他感受到了男人的恥辱。
馬蘭這次是真的瘋了,任憑張寒如何努力,她再也不會用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注視著他,她的眼里已經沒有了內容,這讓張寒無比絕望。
最后,張寒只能抱著她痛心地哭,馬蘭這位曾經多么風情萬種的村長媳婦,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老公折磨得徹底瘋了。
張寒抱著馬蘭上了儲藏室,杏兒在上面等著,雙林一家則在客廳里候著他,門被杏兒關上了。
張寒抱著馬蘭到了屋里,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床上,張寒一瞥跟著進來的雙林夫妻倆和梅子,給雙林夫妻倆跪了下來,“爹,娘,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梅子,我做了讓你們沒有臉面的事情,我跟馬蘭姐在一起,不是今年才在一起的,七年前,我就睡了馬蘭姐,現在,該是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的時候了,其實,我不叫張畏,是張寒,那個從望夫峰上跳崖的張寒,只是我沒有死,而是活下來了……”
接著,張寒將他這些年的經歷大致講述給了雙林夫妻倆和老婆梅子聽,雙林夫妻倆無比震驚,梅子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真的張寒?”美芝驚訝地問道。
“千真萬確,我這次隨杏兒姐回來,就是想娶杏兒姐的,我七年前就知道張老師做不了男人,我非常非常愛杏兒姐。”張寒實話實說道。
梅子這下受不了了,“張寒哥,那我呢?”她嬌喝道。
“梅子,我也愛你,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我實實在在地愛上了你。”張寒動情地說道。
“那馬蘭嬸子呢?我?guī)熌改兀俊泵纷計珊鹊馈?
杏兒心疼張寒,怕梅子對這件事沒完沒了地審查,忙上前對梅子說道,“梅子,我和馬蘭姐跟寒子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馬蘭姐懷上寒子的種,也是碰巧,你放心,自從你跟寒子結婚后,他就真的踏踏實實地做你男人了,你不能揪著寒子的過去不放,他是個可憐的人,他到底有多可憐,雙林哥和嫂子都清楚的。”
“梅子,想開點,張寒今天這么對馬蘭,恰恰說明他像個男人,他比村長張德旺要強多了”,雙林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完了將張寒扶了起來。
“好了,丫頭,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肚子里都有了張寒的種了,你還能咋地,再說,張寒和馬蘭的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結婚后,他不是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嗎?他也沒有虧待你,媽覺得這事不算個事。”美芝也是抱著理解的態(tài)度。
“梅子,你肚子里也有了我的種了?”張寒驚喜地抓住梅子的手問道。
梅子美眸含淚,點點頭,撲到了他懷里,哭泣了起來。
經過一番勸解,梅子這關算是過了,她原諒了張寒,也原諒了杏兒,接著,張寒開始給馬蘭察看她身上的傷勢,當他將馬蘭身上的衣服拔掉后,發(fā)現她身上到處是竹條抽的傷痕,不禁對彩霞充滿了深深的仇恨。
張寒恨恨地想道:“毒蝎女人!出賣自己丈夫,幾年前,你跟了殺害自己老公的男人,還一直這么折磨馬蘭姐,今天,你又故伎重演,摧殘她,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有絲毫的悔改。”
張德旺,我發(fā)誓要讓你在老子面前再沒有了尊嚴,總有一天,我要當著你的面,睡你的女人!讓你徹底沒有了男人的尊嚴,要活活氣死你,給四根哥,三虎哥,翠兒嫂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