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宗主心里一動。
騰堂主平日里十分沉穩,如此失態定然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于是,他簡單和眾人交代了一番,就到了現場。
嗯,身后還跟著一個尾巴。
谷梁長老臉皮也是真厚,死活要跟著。
狄宗主一琢磨,騰堂主要說的事情多半和柳氏兄妹有關,也就把谷梁長老帶著了。
谷梁長老心里美滋滋。
柳氏兄妹真是他的福星啊!
以前他在宗門里面就是個萬人嫌,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宗主面前的紅人了!
以后誰見著他不得尊稱一句神算子?!
狄宗主瞧見他那嘚瑟的樣子,恨不能一巴掌糊死他,但是他現在急于知道騰堂主為什么會失態,所以就沒搭理谷梁長老。
狄宗主和谷梁長老到的時候,騰堂主正在那不停的踱步,瞧見他們過來,忙緊走兩步迎了上來。
“宗主,您快過來看看!”
說著就引著狄宗主到了天衍棋盤近前。
谷梁長老心里有點不滿意,我這么大個人,你沒看見?
對我點個頭也行啊!
他現在自信心和虛榮心極度膨脹,換成以前碰面的時候,騰堂主不把他訓成狗都是幸運!
谷梁長老一邊在心里嘀嘀咕咕一邊也到了天衍棋盤近前,然后,嗷的一聲!
“這,這棋盤下面怎么好像是張圖?老天爺啊,不會是傳說中的天衍悟道圖吧?!”
狄宗主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腦勺上面:“小點聲!”
谷梁長老被打得一趔趄,無語道:
“老滕不都開啟了隔離陣嗎?我就算嚷嚷的聲再大,別人也聽不見啊!
師兄,我看你是公報私仇!”
狄宗主也懶得搭理他,看向騰堂主:
“我一直以為天衍悟道圖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竟然藏在了這天衍棋盤里面。
若不是柳氏兄妹誤打誤撞砸破了棋盤,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谷梁長老點頭如搗蒜:“對對,誰正常人敢砸棋盤啊!也就柳氏兄妹這樣的變數才有這種膽魄!
不愧是我算出來的變數,果然非同小可,不枉我神算子之名……”
狄宗主和騰堂主都選擇性忽略了他后面的那些廢話,開始研究怎么才能把棋盤里面的天衍悟道圖給拿出來。
谷梁長老也湊過去幫著出謀劃策。
這時候身份玉牌顫動起來,他瞧見是厲澤發的訊息,沒理會。
他不看也知道那小子肯定是問他去哪了,然后討論柳氏兄妹的事情。
他現在可是在參與宗門的重要決策,哪有閑工夫和那個蠢徒弟東拉西扯?!
等辦完正事兒再聊這些也不遲!
谷梁長老雖然很積極,奈何三人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辦法將天衍悟道圖從天衍棋盤里面完整無損的拿出來。
最后,谷梁長老說道:
“要我說,也別想這個辦法那個辦法了,就來個最直接的吧!把天衍棋盤給鑿開算了!
反正也這么多坑了,再鑿幾下也沒啥區別。”
狄宗主并不愿意這么做,畢竟天衍棋盤也是宗門傳承下來的至寶,但眼下好像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
于是,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谷梁長老現在處于得意忘形階段,聽狄宗主答應了,當即就一邊悟道一邊想要用神識駕馭那枚黑棋子。
結果吭哧癟肚費了半天勁,黑色棋子依然紋絲沒動。
狄宗主都沒眼看了。
他這個師弟完全詮釋了一句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就連那些考生都能駕馭棋子走上三步,你居然連讓棋子動彈都做不到?
要你何用?!
他看向騰堂主,示意他試試。
騰堂主當即嘗試駕馭黑色棋子。
倒不是他非得選黑色棋子,關鍵是白色棋子在坑里呢,他別無選擇。
騰堂主憋得臉紅脖子粗,也沒能讓黑色棋子移動半分。
本來谷梁長老正無地自容呢,甚至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現在一看,支棱了!
“師兄,你看見了吧?這可不是我廢物,老滕他也沒成功啊!
我估摸啊,這棋子有說道,要不然也不能把天衍棋盤砸成篩子不是?!
說不定只有柳氏兄妹才能駕馭這兩枚棋子……”
狄宗主皺了皺眉,他決定親自試試。
結果,鎩羽而歸。
谷梁長老樂得假頭套都差點掉了!
他一時間想到了很多,比如笑話人不如人,比如烏鴉落在豬身上……
狄宗主狠狠瞪了他一眼,沉思片刻給掌管外門的白長老傳訊:
“你即刻把柳氏兄妹帶到棋盤坪來。”
要說白長老在天衍道宗很吃得開,外門和山門都由他來負責。
因為這事兒,谷梁長老沒少背后找狄宗主告黑狀,打小報告。
奈何人家白長老不但修為高,而且做事滴水不漏,地位十分穩固。
谷梁長老的挑事兒不過是枯燥生活里面的一點調劑品罷了。
但是此時,收到狄宗主傳訊的白長老麻爪了!
“宗主,必須現在去嗎?能,能晚一點嗎?”
狄宗主皺了皺眉:“晚多長時間?”
“半,半個月之后,算,算晚嗎?”
狄宗主:“……怎么回事?”
白長老聲音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心虛:
“那個,柳氏兄妹桀驁不馴,不服管束,再者,考慮到他們剛剛毀壞了天衍棋盤,所以我就把他們關進了封靈煉心洞。
您也知道封靈煉心洞一經開啟,半個月之后才能再次開啟,所以,所以只能等半個月之后了。”
狄宗主用盡平生的修養吼道:“你現在馬上給我滾過來!”
【下章七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