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自家師父有眼無珠的嚴廣儒:“……”
就連鳳溪都沒想到晉長老居然連拜師這一步都省了,直接就把名分給定下了。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為了達到目的,什么臉面身份都可以不要了!
岑長老頓時就炸了!
“姓晉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小溪什么時候成你徒弟了?”
晉長老臉上一點心虛之色都沒有:
“我問你,之前小溪是不是說讓我傳授她幽蘭蘊骨丹的煉制方法?
什么叫傳授?
師父教徒弟才叫傳授!
雖然我和小溪都沒明說,但心里想的是一樣的,她把我當師父,我把她當徒弟。
我為什么要讓廣儒幫小溪,不就似乎因為他們是親師兄妹嗎?!
再說,你這師父不過是打賭來的,你有什么資格質問我?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小溪都是我徒弟,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岑長老差點氣散架子了!
見過不講理的,這么不講理的還是頭一次見!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晉長老,就看向鳳溪:“小溪,你怎么說?”
鳳溪退后一步站在了岑長老旁邊:“師父,我全都聽您的。”
岑長老心里這個熨帖勁兒就別提了!
頓時就跟那打了勝仗的老公雞似的,背著手,揚著脖子,一臉得意的看著晉長老。
“聽見了嗎?我徒弟說聽我的!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晉長老眼神微閃,對岑長老傳音入密道:
“老岑,你糊涂啊!
我為什么收鳳溪為徒?
固然有欣賞她的成分在,但我也主要是為了幫你。
你想想,你和吉大利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肯定排擠你,如果我也成了鳳溪的徒弟,咱們兩個就能聯手和他們抗衡了!
再者,雖說你煉丹水平比我高,但難免也有想不到的地方,我加入進來,也能查缺補漏不是?!
還有,樊幀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鳳溪有關系,那些親傳弟子肯定對她有意見,但是如果我收她做徒弟了,廣儒就是她親師兄,也有個照應……”
岑長老是個實心的,哪里是晉長老的對手?!
三言兩語就被說服了!
盡管心里還是不太情愿,最終還是同意了。
晉長老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成了,沒想到鳳溪卻說:
“雖然我岑師父同意了,但是此事還得請示我姥爺和我另外兩位師父,若是他們也沒意見,我就拜您為師。”
晉長老:“……”
白忙活了!
那三個怎么可能會同意鳳溪拜他當師父?!
鳳溪歪著小腦袋笑瞇瞇的說道:“晉師叔,其實只要您和古宗主好好談談,他就一定能夠同意您收我為徒。
他同意了,我姥爺和我姜師父自然也就同意了。”
晉長老當然知道鳳溪這話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讓他和古宗主講和。
為了一個丫頭片子,放棄他多年的謀劃?
簡直是笑話!
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既然如此,此事再議吧!”
說完,拂袖而去!
嚴廣儒連忙追了出去。
他心說,師父你也是拎不清,之前咱們這邊占優還不是因為您和岑長老是煉丹師?!
如今鳳溪一來,你們這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你還拿喬?
時間一長,估計你連講和的資格都沒有了!
唉!
他這當徒弟的,真是為師父操碎了心!
他們師徒出去之后,鳳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岑長老嚇了一跳。
“小溪,你,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說著就去扶鳳溪。
鳳溪仰著頭看著岑長老,眼里全都是淚水。
“師父,我對不住您,要不是我故意激怒樊幀,他也不會喪失理智做出那些混賬事。
甭管他人品如何,畢竟是您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徒弟,我此舉和剜您的心有什么區別?!
就算他揚言要殺我,我也應該想別的辦法來處理此事,而不是背著您設計他,我太不是人了……”
岑長老長嘆一聲:
“事情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做什么?!樊幀他早就對我有怨言,就算沒有你,我們師徒也早晚會反目。
雖說你故意設計他,但畢竟還留了他的性命,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我和他的師徒情分已經盡了,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岑長老說著把鳳溪扶了起來。
鳳溪抽抽搭搭說了兩句,然后就把話題引到了幽蘭蘊骨丹的丹印上面……
她之所以來了這么一出,是因為岑長老從執法堂出來之后一路沉默不語,顯然心里還是有些芥蒂。
岑長老是實誠,但并不傻。
就算最開始反應不過來,時間長了還是能琢磨出滋味。
與其這樣,還不如她主動自曝,免得留下隱患。
說破無毒嘛!
她從始至終也沒有提及她和藍獄主說的那些話,因為有些事情自己說反而會起到反作用,還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比較好。
這邊師徒情深,另一邊的嚴廣儒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晉長老正在對鳳溪破口大罵,什么厚顏無恥,什么狼心狗肺,什么自不量力……
晉長老罵完鳳溪又開始罵他,什么不堪大用,什么難成大器,什么爛泥扶不上墻…… 對此,嚴廣儒只有一個評價,他師父真博學,知道這么多成語!
晉長老罵夠了,盯著嚴廣儒問道:
“你有沒有信心讓她喜歡上你?”
嚴廣儒:“……”
笑話!
我連心臟都修煉沒了,哪還有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