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主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計算得很好。
為什么會失敗?
為了今日的金蟬脫殼,他已經布局了數千年,甚至不惜往宸光秘境里面塞了不少好東西,就是為了吸引噬魂珠的宿主。
另外四枚噬魂珠都已經收歸在了手里,只剩下了最后這枚。
只要再過幾個時辰,最后這枚噬魂珠就能完整的剝離宿主的元神,他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他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偏偏被這個丑八怪給破壞了計劃。
他不甘心!
不甘心啊!
不過,那個皮囊肯定也活不成了,權當給他陪葬了。
就在這時,他聽見那個丑八怪說道:“四師兄,你受苦了。”
四師兄?
什么四師兄?
難道她和那個皮囊是認識的?
不!
不可能……
隨著獄主的神魂魄散,景炎的四肢百骸和識海里面涌入了大量的能量,暈了過去。
鳳溪嚇了一跳,不過看他的脈象應該不是壞事,這才松了口氣。
她剛松口氣,景炎頭上的祥云簪就飛到了她面前。
劫雷本想抱著她嚎啕大哭來著,奈何它現在只是個簪子,根本沒辦法做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因為雷電之力損耗太多了,甚至連脫離簪子都做不到了。
鳳溪看到祥云簪上的數道裂痕也猜到劫雷受了不少苦,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幾下,說道:
“我讓小泥鰍給你充電!”
說完,把狂暴海鰻放了出來。
當然了,狂暴海鰻已經縮小了身形,要不然這里根本裝不下。
狂暴海鰻想哭。
好日子到頭了!
這該死的劫雷又回來了!
我辛辛苦苦修煉的電流全都得送給它了!
我這不是白忙活嗎?!
甭管它愿意不愿意,鳳溪發話也只能照做,開始給劫雷充電。
劫雷心里美滋滋。
鳳狗果然心里有我!
就說嘛,她是我的小靈寵,當然得對我效忠!
狂暴海鰻辛苦積攢的那點電流,不過半刻鐘時間就全都被劫雷給吸沒了。
狂暴海鰻覺得自己下一刻就得變成鰻魚干!
劫雷倒是支棱了不少!
至少能夠從祥云簪里面出來蹦跶了。
它纏在鳳溪的手腕上面,那個黏糊勁兒就別提了!
自認已經是鳳溪第一靈寵的木劍:#¥#@@%@%@%#
摘桃子是不是?!
臭不要臉的!
它心里一動,對鳳溪說道:“主人,你快問問劫雷,您爺爺和驢糞蛋呢?”
劫雷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鳳溪還是在它的比劃下猜了個大概。
血噬寰和小黑球應該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木劍這下可有話說了!
“主人,您爺爺和驢糞蛋肯定是為了你四師兄拼命了,所以才陷入了沉睡。
但是劫雷這小犢子卻活蹦亂跳的,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它偷懶了!它偷奸耍滑了!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小犢子跟咱們不是一條心,要不是它的主體可能是被人鳩占鵲巢了,它根本不可能和您簽訂契約。
它有二心啊!”
劫雷:“……”
幾天不見,這木劍怎么變成木賤了?!
原本我以為驢糞蛋最不是東西,弄了半天你才是最缺德的玩意兒!隱藏的夠深啊!
劫雷輸就輸在不會說話,也沒辦法和鳳溪進行神識溝通,更別說寫字了。
除了氣得直蹦,一點辦法都沒有。
木劍得意壞了!
氣死你!氣死你!
好在這時候景炎那邊有動靜了。
他身上光華繚繞,修為不斷的飆升,甚至直接跨過了結嬰的瓶頸,一路達到了元嬰八層。
君聞都看傻眼了!
我還沒元嬰呢,景老四就已經元嬰八層了?
這要是再努努力,豈不很快就化神了?
我,辛辛苦苦努力,還是個小金丹。
他,舒舒服服躺贏,直接元嬰八層。
上哪說理去?!
難道就因為他找到了親爹,我沒找到?
爹啊,你在哪啊?
兒子想你啊!
景炎打坐調息了一會兒,這才睜開了眼睛。
因為受損的元神得到了修補,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陰郁,但比之前要好上很多。
他看向鳳溪:“小師妹……”
明明有千言萬語,但除了這三個字,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鳳溪笑了笑:“四師兄,咱們直接多余的話就不用說了,只要你不怪我剛才的出言無狀就行。”
景炎笑了笑:“小師妹,你這話見外了,你就算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也甘之如飴。”
鳳溪愣住了。
實在是因為此時的景炎笑起來太好看了。
原本的陰郁被沖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疏朗暖煦,讓人情不自禁醉倒在這暖陽里面。
可惜有人煞風景。
君聞屁顛屁顛湊過來:“景老四,你也不會怪我吧?”
暖陽瞬間籠上了寒冰。
“呵。”
君聞一哆嗦,不是他沒出息,關鍵是景炎現在的修為比他高出很多,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他趕緊求救的看向鳳溪。
小師妹,救命!
鳳溪失笑:“五師兄,四師兄逗你玩呢!四師兄,我爺爺和小黑球呢?”
景炎的神情一黯,將小黑球和血噬寰藏身的血魔令遞給了鳳溪。
“他們為了保護我,陷入了沉睡,我……”
鳳溪擺了擺手。
她知道景炎想說什么,沒那個必要。
她心里很是酸澀,無論是血噬寰還是小黑球都在她心里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如今為了完成她的囑托陷入了昏睡之中,她怎能不難過?!
不過,現在更要緊的是離開暗冥之獄,免得夜長夢多。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一層牢房的時梭峰。
雖然她不是貪財的人,但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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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九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