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君聞被花長老臨時抓包替他看管多寶閣,沒辦法過來。
花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懟人的空隙說道:
“你別白費力氣了,除非你徹底收服它才能脫掉,要不然你就只能把腳丫子砍斷了。”
鳳溪:“……”
之前花長老幫她解圍的那點感動全都喂狗了!
明知道這玩意不靠譜,當時怎么不告訴她?
這不是明擺著看她笑話嗎?!
這時,霍執(zhí)事到了。
一進來就看到鳳溪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霍執(zhí)事原本有些氣惱鳳溪惹是生非,瞧見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倒是有點不落忍了。
他這一路上也問了,血無憂除了引起了一些騷動之外,并沒有傷到人。
天璣峰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就在這時,有人怒氣沖沖進了執(zhí)法堂。
他掃視了一圈,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鳳溪身上,咬牙切齒就朝著鳳溪走了過去。
鳳溪一見苗頭不對,滋溜一下躲到了花長老身后。
“血無憂,你躲也沒用!
就因為你的任性妄為,蜂群中九成的金眼斑斕蜂都瀕臨死亡!
你知不知道這些金眼斑斕蜂是我們蜂苑耗費了數(shù)百年時間才積攢下來的?!
我們的心血即將付之東流!
你就算死一萬次也無法彌補造成的損失……”
霍執(zhí)事的臉頓時白了。
完犢子了!
霍執(zhí)事的心拔涼拔涼的。
金眼斑斕蜂是天璣峰的心頭寶。
地位就和天樞峰的紫鰭龍魚差不多。
血無憂一下子就給人家給干滅門了!
難怪蜂苑的馮長老發(fā)飆。
歐陽堂主還讓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血無憂這次恐怕是要脫層皮了!
花長老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咳嗽了一聲:
“老馮啊,你消消氣!
這丫頭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踏云掠月靴惹出來的禍事。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還是坐下來商量一下怎么解決吧!”
若是平時,馮長老肯定會給花長老幾分面子,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氣瘋了!
聽完花長老的話冷笑道:
“我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我只知道蜂群是她激怒的,她就是罪魁禍首!
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血魔族的圣姑,我要她的命!
除此之外,造成的損失也要讓血家加倍償還!”
花長老打著哈哈說道:“你這完全是氣話,金眼斑斕蜂固然珍貴,但也不能動不動就要人命……”
他的話還沒說完,馮長老就打斷了他的話:
“花長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多寶閣坐鎮(zhèn),為何跑到這里給血無憂撐腰?
難不成這件事情也有你的份?還是說你和血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鳳溪原本還想茍一會兒,現(xiàn)在見馮長老把矛頭指向了花長老,頓時小臉就陰沉了下來。
“馮長老,咱們在公言公,說一些臆測之詞就有失身份了。
天璣峰執(zhí)法堂和天樞峰執(zhí)法堂的兩位執(zhí)事都在,你作為原告有一告,我作為被告自然也有辯駁的機會。
還請你遵守門規(guī),不要破壞執(zhí)法堂審案的規(guī)矩。”
梅執(zhí)事和霍執(zhí)事連忙打圓場,這才勉強讓馮長老在一旁落座。
梅執(zhí)事和霍執(zhí)事寒暄了兩句,然后落座。
梅執(zhí)事一拍桌案:
“血無憂,現(xiàn)有蜂苑馮長老狀告你激怒蜂群,致使蜂群瀕臨死亡,你可知罪?”
梅執(zhí)事之所以沒說別的罪名,主要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和蜂群的事情相比,根本是小菜一碟,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
鳳溪淡淡道:
“一個半時辰之前,我到多寶閣領(lǐng)取了這雙踏云掠月靴,因為它頑劣,不受我控制,將我?guī)У搅颂鞓蟹宓暮笊健?br>
也就是在那里,我受到了蜂群的圍攻。
眾所周知,金眼斑斕蜂是一種毒蜂,被它們蟄了會渾身起疹子,又疼又癢,十分痛苦。
若不是踏云掠月靴的速度極快,我估計也沒有機會在這里成為被告了。
我想問一問馮長老,蜂苑的金眼斑斕蜂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們天樞峰的后山?
為何沒有人看管?
為何沒有警示標志?
呵,蜂苑竟然還要告我?
我才是苦主!
我才是原告!
我一告,蜂苑越界放蜂,對我天樞峰弟子人身安全造成重大隱患。
我二告,蜂苑的管理者玩忽職守,因為他們管理的疏漏才造成了金眼斑斕蜂的滅頂之災(zāi)!
我三告,蜂苑的管理者有意破壞天樞峰和天璣峰的關(guān)系,也就我們峰主心胸豁達,換成其他人試試?早就和你們天璣峰交惡了!
我四告,蜂苑的馮長老捏造事實污蔑我和花長老,對我們的名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綜上,我并沒有觸犯任何門規(guī),蜂苑理應(yīng)給予我經(jīng)濟補償和鄭重道歉。
另外,蜂群在我們天樞峰放牧數(shù)年,是不是也該支付我們天樞峰一部分費用?
聽說一罐金眼斑斕蜂的蜂蜜就能賣到十萬魔晶,你們至少應(yīng)該賠償我們天樞峰一億魔晶!”
執(zhí)法堂里面一片死寂。
不單單是里面,就連外面看熱鬧的弟子們都張大了嘴巴。
霍執(zhí)事嘴巴張的都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丫頭的嘴是真厲害啊!
不說旁人,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天璣峰那么大地盤不用,非得把蜂群弄到他們天樞峰去,還沒人看管,現(xiàn)在出事了知道怨我們了?!
這就好比你養(yǎng)的狗去別人家偷東西吃,結(jié)果被毒死了,你還要主人家賠你錢?
這不是扯淡嗎?!
好一會兒,馮長老才怒不可遏的說道:
“一派胡言!
你這就是強詞奪理!”
鳳溪并不懼怕他那副似乎想要吃人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們蜂苑越界放蜂是不容置疑的事實,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說到底就是蜂苑占便宜占慣了,反到成了理所當然。
反倒是您剛才所說,蜂群中的就成都陷入瀕死狀態(tài)有待商榷。
畢竟之前在煉丹閣的時候那些金眼斑斕蜂都活蹦亂跳的,還要攻擊醉長老呢!
醉長老,對吧?”
醉長老心里就是一突。
雖然他篤定驅(qū)蟲粉對金眼斑斕蜂沒有什么危害,但……萬一呢?
出于這種微妙的心理,他點頭道:“確實,之前在煉丹閣的時候蜂群還是很正常的。”
【還有一章,寫完發(fā),大概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