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鳳溪更悲催的是,這些金眼斑斕蜂竟然還會搖人!
更多的金眼斑斕蜂從天璣峰方向飛了過來。
踏云掠月靴更興奮了!
帶著鳳溪滿花海亂躥。
鳳溪覺得自己好像那四處吃瓜的猹,主打一個無縫銜接。
鳳溪都已經(jīng)想好了,實在無路可退的時候,她就把用來關(guān)劫雷的黑鐵罩子拿出來,把自己罩上。
那玩意很結(jié)實,就算蜂群再憤怒也不能把她怎么著。
踏云掠月靴很快就覺得踩踏花海沒什么意思了,于是帶著鳳溪往天璣峰的方向跑了過去。
蜂群在后面緊追不舍。
踏云掠月靴明明能很輕松的甩開蜂群,它卻時快時慢,吊著蜂群。
鳳溪都懶得罵它了。
作吧!
早晚連本帶利都收回來。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萬一蜂群傷人怎么辦?
于是,她就拿出了錄音石,扯著脖子喊:
“閃開!都閃開!金眼斑斕蜂瘋了!它們飛過來了!”
她怕音量不夠,還激發(fā)了擴音魔符。
天璣峰的弟子聽見鳳溪撕心裂肺的喊聲,懵圈了!
誰在喊?蜂群要來了?
蜂群不是一直豢養(yǎng)在后山嗎?
除了偶爾去天樞峰的后山采蜜之外,從來不會離開圈養(yǎng)范圍,怎么會來前山?
直到有人看到遠處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急速而來,這才相信蜂群真的來了!
而且好像還在追一個人。
難道蜂群真的是瘋了?
眾人頓時作鳥獸散,讓開了道路。
就算他們有心救人也有心無力,那可是蜂群啊!
先不說他們根本不是蜂群的對手,關(guān)鍵是金眼斑斕蜂是天璣峰的搖錢樹,萬一不小心弄死了怎么辦?!
還是通知蜂苑那邊,讓他們的人來處理為好。
嵇春生正打算去鑄劍堂就瞧見一些弟子慌慌張跑了過來,皺眉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慌慌張張的?”
他這幾天心情不怎么樣。
血家二廢立了大功,尤其那個血無憂提出來的神識氣息歸類之法頗受推崇。
就連他師父佟長老都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對她贊不絕口。
嵇春生倒也不是多恨鳳溪,畢竟沒有什么冤仇。
只不過心里有些羨慕嫉妒恨,還有些不服氣。
他可是瑯隱淵的親傳弟子,平日里聽到的都是夸贊和褒獎,從來沒想過會被一個小雜役碾壓。
雖然并不是修為上的對決,但對于鑄劍堂的弟子來說,他已經(jīng)輸了。
他心情煩躁,所以臉色也就不怎么好看。
其中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金眼斑斕蜂瘋了,正在瘋狂追一個雜役,往這邊來了!
嵇師兄,你也趕快找地方躲避一下吧!”
這時,嵇春生也聽到了鳳溪的喊聲。
他覺得有些耳熟,怎么好像是血無憂的聲音?
蜂群攆的人不會是血無憂吧?!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于是,他讓開了主路,站到了旁邊的灌木叢里面,準備看好戲。
很快,鳳溪帶著蜂群跑過來了。
嵇春生看到果然是鳳溪,不由得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血無憂,你怎么招惹到蜂群了?你還是快點跑吧,要不然非得被蟄成豬頭不可!”
鳳溪懶得搭理他。
但是也不知道踏云掠月靴是不是突然覺醒了護主血脈,帶著鳳溪朝嵇春生沖了過去。
嵇春生:“……”
你不要過來啊!
他下意識就趕緊跑。
鳳溪在后面緊追不舍。
她也不想,但是身不由己。
為了不讓嵇春生誤會,她還一臉感動的說道:
“嵇師兄,還得是你啊!
我都跑了一路了,也沒人幫我一把!
只有你挺身而出,幫我一起分擔(dān)蜂群的攻擊,你人真是太好了!”
嵇春生氣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血無憂,你少耍嘴皮子,你趕緊離我遠點!”
鳳溪扯著脖子喊:“嵇師兄,風(fēng)太大了,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嵇春生:“……”
血無憂,你缺了八輩子德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損的人!
怪不得幾位峰主都不愿意要你!
該說不說,嵇春生作為親傳弟子,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當然了,踏云掠月靴現(xiàn)在的速度降低了不少,要不然早就超過他了。
嵇春生急于逃命,鳳溪還有閑心和他嘮嗑。
“嵇師兄,你覺得我提出來的神識氣息歸類之法怎么樣?”
嵇春生沒好氣的說道:“不怎么樣。”
鳳溪嘖嘖:“你這是在質(zhì)疑七位峰主的眼光嗎?!小心我去告你!”
嵇春生:“……”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說什么也不招惹這個煞星!
不過,現(xiàn)在更要緊的是避開蜂群。
好在前面就到煉丹閣了,他可以進到里面躲避一下。
終于,到了煉丹閣,嵇春生連忙跑了進去。
鳳溪是不想進去的,奈何踏云掠月靴有它自己的想法,緊隨其后也帶著鳳溪進了煉丹閣。
煉丹閣的院子里面有一座特制的巨型丹鼎,里面盛放著天水神潭里面的泉水,下面火晶炭熊熊燃燒。
院中霧氣繚繞。
仿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