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坤的隱匿,讓連家再次把目光盯到了金家少爺這個不存在的人身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連家并沒有選擇馬上出手,反而是加大了人手,對紅旗集團的內部深入窺探。
甚至停掉了所有的小動作,敵情不明,不敢有絲毫動作。
謹慎第一。
直到歐陽老爺子昏迷的消息傳來,紛紛擾擾兩天的時間, 讓連家的核心今天再次坐到 一起。
連雄高坐上方頭,雙眼瞇著,一只手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大腿,他在思考。
歐陽老爺子的昏迷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實錘,但是神秘金家和歐陽暮雪身邊的金家少爺,他們依然了解不多。
他要權衡這里面的利弊。
“大哥,機不再會時不再來,歐陽老頭子的昏迷,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機會,你可不能猶豫啊?”
連家老二一臉焦急,甚是擔心連雄的寡斷。
“大哥!”
“父親!”
其他幾人也加入了催促的行業(yè),對連家來說吞并歐陽家,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要是錯過這次的機會,天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連家拖的起嗎?
連家拖的起,其他的聯(lián)盟勢力,會讓他們這么拖著嗎?
大家糾結在一起,都是為了利益,可不是來耗時間的,一個處理不好,盟友變敵人都可能。
“你們不要急,讓老大好好的想想。”一直沒說話的連家老四,開口說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簡單。歐陽老爺子的昏迷,確實是個大好的機會,歐陽家其實已經(jīng)不足為慮了。”
“但是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金家呢?你們對他們有什么了解,知道他們到底是哪方勢力嗎?到目前為止,也就少晉見過那個所謂的金家少爺,我們的消息是查無此人,此家族。”
“各位,我們一無所知啊。萬一這個所謂的金家,是某個大佬的家族,那我們貿(mào)然出手,不是很危險嗎?對方如果純粹是因為歐陽暮雪那丫頭,簡單的幫忙還好說。假如也是看中了歐陽家的產(chǎn)業(yè),目標也是紅旗集團,那我們,嘿嘿……”
楚乾坤怎么也沒想到,他特意制造出來的金家少爺,會成為連家不敢動手的一大憂慮。
“你們啊,一個個的心浮氣躁,都沒有老四看的清楚,想的明白。聽到了沒有,歐陽家在老爺子陷入昏迷之后,已經(jīng)不足為慮了。我真正擔心的,確實是這個不知道到底是誰,到底有沒有的金家啊?”
連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四,眼神的深處是深深的忌憚。
連家?guī)仔值埽渌麕讉他都不怕,最是看不明白的,是這個老四。
平時不聲不想,很少發(fā)表意見,但卻是看問題看的最是通透之人,城府之深,他都看不到底。
不會叫的狗才是會咬人的,對這個老四,他是一直警惕的。
“話是這么說,我們也知道你在的忌憚,可是我們總不能就在很干耗著吧?要不在加派一些人手,去查一查這個金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連家老二抓著頭發(fā),一臉的懊惱。
“查,怎么查,到哪里查,我們有方向和目標嗎?”
連家老四雙手一攤,他今天很想說話。
“既然這股勢力在歐陽暮雪的身邊,那就從她身邊查,總會有一點消息的。”
連家老二皺著眉頭,站起身,來回的踱步。
“二哥啊,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準備讓誰去查,誰有那個本事靠近歐陽暮雪這丫頭的身邊?你別忘了,她身邊現(xiàn)在是有人跟著的,那些神秘黑衣大漢是什么樣的人,本領如何,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連家老四輕蔑的笑道,他這個二哥,和老大連雄相比,差距太遠了。
在連家,連雄把他當成最大的威脅,同理,在連家,能讓他看的上眼的,也只有連雄,老二和老三他是真的看不上。
龍生有九子,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
他們連家四兄弟,性格脾氣也是各異,但一頭一尾兩人善于心計,中間兩位走的則是粗獷路線。
“這個……”連家老二老臉一紅,嘴巴努了努,對他這個四弟頗為不滿。
不知道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以前都不怎說話的老四,今天的話是特別的多,而且還老是頂著他說話。
調查歐陽家老大和老三,以及醫(yī)院情況的人,都是他派去的,他們的遭遇,他怎么會不清楚。
這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他傷口上撒鹽嘛!
“怎么樣二哥,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不能輕舉妄動了?”
連家老四笑了笑,打開一把折扇,看著愣在原地的連家老二,輕輕的搖著。
“老四,你是輕松,什么事情都不管,都不做。但你也少在這里說風涼話,你今天怕不是吃興奮劑了吧,話這么多?”
連家老三一向和連家老二走的近,和這個連家老四不太對付,覺得他這個人太陰了。
此時見他一而再的懟連家老二,趕緊出聲幫忙。
“我倒是想幫忙,想做事,可請不過你們啊?事情都被你們做了,我總不能橫插一腳吧!”
連家老四譏笑一聲,不過眼神望著的卻是老大連雄。
“好了,都不要在爭論了,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破局的辦法吧?”連雄雙眼睜開,一臉威嚴的單手一揮:“少晉,你再細細想想,看看有沒有關于那個金家少爺?shù)馁Y料,可以補充的。”
下面三個弟弟不同心這一點,是連雄希望看到的,就好像是古代帝王的御下之術,講究的是個左右的平衡。
他可不希望他們三個人一條心,那樣對她也是巨大的威脅。
當然,他也不希望自己兄弟的矛盾擴大,影響連家的發(fā)展,特別是在當前的情況下,他更需要一個緊平衡。
“爸,我知道的情況都已經(jīng)詳細和你們說了,其他的東西我也不不知道啊!”
連少晉眉頭緊繃,不論是米國,還是巴黎這邊的事情,能說的他都說過了。
而且他也知道,跟著他的大壯,肯定也給連雄匯報過,這里面要是有什么遺落也應該補全的。
他是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補充的,總不能讓他補充和黑白雙煞之間的風情趣事吧?
“在想想,主要是那個金家少爺?shù)模纯此說了什么,或者做過什么事情,是你漏掉的。”
不一定是引人注目的事情,有些時候,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或者一句話,就能解開所有的謎底。
“好,我再想想。”
連少晉收起手機,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不斷的打著圈圈,耷拉著腦袋盯著地面。
想的極其認真!
只是,想歸想,是真的想不起來還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連雄讓他好好想想,他也不敢?guī)追昼娋头艞墸退闶茄b模作樣,他也要表現(xiàn)想破腦袋的樣子。
何況,他自己也想破解這個金家少爺?shù)闹i團,他是唯一有接觸的人,假設有希望,這希望還真的只能在他身上實現(xiàn)。
說實話,到了這個地步,連少晉還是很懊惱的。
他后悔自己沒有多待幾天,沒有一直盯著歐陽暮雪,特別是把金家少爺調查清楚。
后悔簡單的對峙一場,聽了對方的一番冷嘲熱諷,就受不了刺激的返回了國內。
要是他在巴黎就調查,就讓連雄動用關系查,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清楚了對方的情況。
只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他再后悔也沒有用。
咚,咚咚!
連少晉抓破了腦皮,其他人也是一籌莫展之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議事的偏廳,屬于連家的重地,在他們開會談事的時候,是禁止其他人靠近了。
不是特別緊張的事情,下面的人是不會莽撞敲門的,所以房門被敲響,連雄馬上就是眉頭一皺。
“進來!”
聲音粗獷威嚴。
咯吱一聲,房門被人拉開,大壯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連少晉剛好抬頭,和他來了一個四眼相對:“大壯,你跑這里來干什么?有事嗎?”
話剛問完,察覺到了不對,眼神閃爍之后繼續(xù)問道:“你找我父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匯報嗎?”
連雄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須,微笑的看著連少晉,他不怕自己兒子耍手段。
只擔心他的手段耍的太膚淺,太簡單,耍的沒有意義。
“少爺,董事長,各位連總,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覺得對你們有用,所以冒昧的過來的。希望董事長和各位連總不要誤會。”
大壯態(tài)度很誠懇,整個人也很拘謹。
“沒事,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說來聽聽吧?”
對于手下人,連雄是不會在臉上表露不滿的,那樣的表現(xiàn)太低端,不是御人之術。
“董事長,這件事情我需要先和少爺溝通一下才行,不知道……”
大壯一臉便秘的菊花笑,不是他搞事情,只是必須這件事情,必須要和連少晉先通氣才行。
連雄嘴角上揚,沒有多說什么的點點頭。
而連家老二和老四,都是眉心糾結,不知道這個大壯是什么意思?
特比是連家老四,更是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連雄,這個大壯是誰的心腹嫡系,他清楚的很。
前段時間被連雄派到連少晉身邊,讓他跟著一起去米國,在其他人看來,連雄的目的是為了監(jiān)視連少晉。
甚至連連少晉和大壯自己,恐怕都是這樣想的。
但他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他嗅到 一點和別人不一樣的味道,他知道連雄的想法和目的,肯定不會這么膚淺。
恐怕更深層次的想法,才是連雄的真實目的。
這里面可以有很多種可能,考驗大壯或者是連少晉,刻意培養(yǎng)連少晉,把大壯這個人得力干將,悄無聲息的放到兒子的身邊,讓他成為連少晉的助手等等?
連家老四有猜測,但是吃不準到底是哪一個?
連家老三想法就很簡單很直接了,嘟囔著罵了一句:“疑神疑鬼!”
連少晉則是大吃一驚,趕緊瞥了一眼連雄,看他表情無異,才放下心來。
“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說,非要先找我嗎?”
話里包含這不滿,對大壯的做法,十分的不滿意。
“少爺,你先看看這個。”
有了連雄的同意,大壯就沒有什么顧慮了,其他人的反應他不必太在意。
大步走到連少晉的身邊,拿出一張打印的黑白紙張,上面有文字有照片。
“什么東西?”連少晉拿過紙張,用力的一抖,嗯哼一聲后,才看了起來:“你什么意思,給我看巴黎時裝周的報道干什么?”
“少爺,你不用看文字,看圖片上的人,覺不覺得眼熟?”
大壯再上前了一步,指著打印紙上的一張圖片說道。
“誰啊?”
圖片雖然是黑白打印的,但是上面女人的照片,清晰可見,何有氣質很漂亮,只是他并不認識。
“miqiu設計,總經(jīng)理,總設計師金米秋?miqiu設計,這是一家服裝設計公司嗎?哪的?”
“少爺,我的意思是,你覺不覺得這個金米秋很眼熟,長的和某個人很像?”
大壯再次說道,特意提醒連少晉注意的點是什么。
“眼熟?”
連少晉眉頭緊緊的皺著,一雙眼睛也是瞇成了一條線,除了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意外,他沒看出來和誰像啊?
而且,她和誰像,關他什么事情?
大壯的話,到了連少晉的耳朵里,完全跑偏了,他一直在自己的女人里面回憶,想找一個有印象的,和照片上的人長的像的。
只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他有過這么一個女人。
“到底和誰像,她到底是誰?”
想了五分鐘都沒有想起的連少晉,不耐煩的說道。
連雄讓他想仔細一些,想的他腦瓜仁疼,但連雄是他老子他沒辦法不聽。
現(xiàn)在大壯也讓他想,真的是反了天了,搞不清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嗎?
“少爺,你看她的姓名,在想想看,巴黎那邊。”
大壯很興奮,有些不知死活,依然沒有直說,還在誘導。
“你……”要不是連雄在,連少晉真的想把紙張砸到大壯的臉上:“金米秋。”
有氣無力的念了一遍,然后眼珠子瞪出,聲音刺耳的尖叫到:“她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