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萬,求月票,收藏、推薦)
張軍在軍子面前老實(shí),忍著不敢反駁他的話,不代表他對其他人也會忍,特別是關(guān)系到臉面的事情。
轉(zhuǎn)身盯著之前坐在面包車副駕駛室的墨鏡男道:“笑的這么開心,讓你和老板打一架,你能百分百打贏嗎?”
都說五十步笑一百步,什么時候一百步也能笑五十步了。
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笑他這個小組長,等回去以后,必須好好的操練操練。
好好操練,這是特調(diào)部的光榮傳統(tǒng),沒有什么不爽是一頓操練解決不了的。
一頓操不夠的話,就操兩遍。
張軍的質(zhì)問,讓偷笑的兩人瞬間繃住了嘴巴,不敢有絲毫的笑意流出,一如既往的冷酷到底。
雨中!
印天齊痛的不想說話,只是發(fā)愣且痛苦的盯著楚乾坤,神情復(fù)雜。
“看樣子是老實(shí)了,剛才的三拳,算是報我的斷手之仇,這一點(diǎn)我們扯平了。”楚乾坤終于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還剩下腦震蕩的恩怨,我們一并了解了吧。”
楚乾坤對印天齊的恨,本就被時間消磨了不少,現(xiàn)在又被雨水澆滅了一些,一番較量和印天齊的手腕錯位再一次的減少了這恨意。
是以,他現(xiàn)在把這仇怨做了量化處理,真正的做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一是一。
痛的呲牙的印天齊突然眼睛一亮:“你準(zhǔn)備怎么解決,把我也敲成腦震蕩嗎?”
“呵呵,很簡單,腦震蕩不腦震蕩的,要看你自己的水平。剛才的三拳你算是接住了,但是,你的手恐怕也不能再打了。所以,接下來我只出一腳,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楚乾坤的雙手放于身后,很想抬頭三十度,可惜雨水太強(qiáng),又沒有傳說中的罡氣可以隔絕雨水,為了防止雨水打臉,只能是放棄了這一個想法。
一腳之約,對印天齊還是很有誘惑的,這筆他預(yù)料的后果要好很多,至少到目前為止,也只是手腕關(guān)節(jié)錯位。
即便接下來的一腳,被楚乾坤再踢斷一只腳,也好過所有的手腳齊斷。
自己殺人未遂,對方只是這樣的處理自己,已經(jīng)大度到了極點(diǎn)。
要真的碰上窮兇極惡,比如像翟一波那樣的,把自己沉尸海底都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還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
“好,一腳就一腳!”印天齊的眼睛盯著楚乾坤的腳,以楚乾坤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這一腳肯定不會簡單的。
但,這是他最好的選擇,也別無其他之選擇。
集中全身的力氣,印天齊學(xué)著楚乾坤的樣子,掛著受傷的手,伸出另外一只手,大喊一聲:“來啊!”
印天齊自以為這是表達(dá)自己決定的手勢,卻不知這是在挑釁楚乾坤。
“MMP,你以為你是腎疼啊。”
楚乾坤咒罵一聲,接著毫無預(yù)兆之下,整個人朝印天齊沖了過去。
腳出,腳收,雨散,雨回,人飛,人落!
嘭!
肉眼可見,印天齊整個人在雨水中帶起一道水線,快速之極的撞上了他自己的面包車。
整個人躺在車子的前擋玻璃上,上半身還有一小部分置于車頂,加上車頭有一定的弧度,印天齊等于是留在了上面,接受著雨水的洗滌。
這也虧得他停車的時候是倒著的,如果他現(xiàn)在撞上的是車尾,肯定就
沒有這么舒服了,最大的可能是趴在地上喝黃水。
痛,還是痛的感覺,胸前痛背后痛,但印天齊卻痛的很開心,他扛下來了。
雖然很有可能肋骨斷掉了,但是他還清醒沒有昏厥,最主要的是他還活著,而和楚乾坤之間的恩怨也結(jié)束了。
未來的的美好生活,正在向他招手,兒子伸著一雙稚嫩的手,傻笑著沖著他說著什么。
他的小玲更是快步的跑向了他,正要撲入他的懷里,印天齊嘴角弧線高高的揚(yáng)起,世界太美好了。
砰!砰!哐當(dāng)!
剛剛因?yàn)樗淖矒簦土业膿u晃了一下的面包車,再次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下一瞬,印天齊就感覺到了車子不光是搖晃,更是在移動,快速的移動。
沒等他來得及反應(yīng),一陣失重感就從他的后背傳遍了他的全身,很明顯的感到后背和車子的分離,然后整個人開始下墜。
越來越快,速度很快就超過了雨水降落的速度,陰冷的風(fēng)灌進(jìn)了他的耳朵,呼呼的讓他窒息。
一切來的太突然,印天齊的大腦只有一個思維還在,他墜崖了,跟著他的面包車墜崖了。
手腳條件反射的揮舞著,在空中不停的劃出美麗,卻毫無作用的弧線。
地心的吸引力,不是他一個凡夫俗子可以抵抗的,摔成肉餅是他唯一的結(jié)局。
面上的笑容還在,身上的疼痛依舊,思維暫停,想心如死灰都沒來得及的印天齊,在墜落地面的前一刻,只看到了一道紅色的車影出現(xiàn)在涼亭的懸崖邊,大半個車身探出了頭,卻沒有跟著掉落。
哎的一聲長嘆,印天齊閉上了他的眼睛,砰的一聲,印天齊徹底、永遠(yuǎn)的閉上了他的眼睛。
連為什么都沒來的急想,更不可能問的出來。
“為什么?”在觀海涼亭的邊上,楚乾坤替印天齊問了出來。
此時的他,正被軍子拉著趴在自己的GMC的車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心有余悸!
要不是軍子,他剛才就有可能和印天齊一起下去了。
僥幸之極!
就在他一腳踹飛印天齊,踢完收工,準(zhǔn)備看看印天齊是什么情況的時候,紅色小車突然從雨中、從他的背后,狂嘯著沖了過來。
因?yàn)橛甏螅驗(yàn)樗腥说淖⒁饬Χ急怀さ哪且荒_吸引,都想看看印天齊是死是活,反而對從彎道后面突然沖出來的車子沒有注意。
而風(fēng)雨之聲又很好遮掩了車子的聲音,是以直到車子近在了眼前,軍子才發(fā)現(xiàn)了異樣,想都沒想的沖出了涼亭,在紅車距離楚乾坤大約還有兩米的時候,把他猛的推拉了出去。
而沖勢不減的紅色小車,則是一頭撞上了面包車,巨大的沖擊力讓路邊的簡易防護(hù)變得如同糊紙。
面包車連停頓都沒有,帶著印天齊直接沖出了路基,紅色小車在和面包車的撞擊中,車頭嚴(yán)重變形。
但車子的去勢,被阻攔了一下,所以只是沖出了部分車身,并沒有第一時間跟著面包車沖下懸崖。
不過,卻是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步面包車的后塵。
此時,張軍等反應(yīng)差一些人,才呼啦的一下跑向了楚乾坤,什么雨傘什么墨鏡都不管了,雨再大也必須無視。
之前露面的人,僅僅只有軍子張軍和另外兩個人,此時呼啦啦的圍上來的,起碼多出了四五個。
“我沒事,拉住車子
。”楚乾坤轉(zhuǎn)身之后的第一眼,就是落在紅色小車的身上。
雖然沒看到開車的人,但是此時這么巧合的出現(xiàn)一輛紅色的車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印天齊的女人。
只是為什么?
她為什么要開車把印天齊撞下懸崖?
等等,楚乾坤恍惚的大腦正在快速的恢復(fù),然后他發(fā)覺他想錯了,紅車要撞的不是印天齊,而是他呀!
印天齊的女人,叫小玲的女人,想要撞的,想要取的是他楚乾坤的性命。
楚乾坤盯著已經(jīng)被張軍等人拉住,但依然搖搖欲墜的紅車,再一次的在心里問了一聲為什么?
他真的是跟他們這一對犯沖嗎?
男人開車撞他,女人也開車撞他!
“老板,小孩在車?yán)铩!睆堒娡蝗粵_著楚乾坤喊了一聲。
楚乾坤和軍子快步的走向車子,大聲喊道:“想辦法抱下來,動作快!”
紅車子沖出懸崖太多,之前是剛好有一塊石頭頂了一下,在張軍他們剛好趕到的時候,石頭也掉落了。
此時的紅車,其實(shí)全靠張軍幾人拉著,雖然還能僵持,但是隨時都會滑落。
在懸崖邊,想把一輛已經(jīng)沒有任何著力點(diǎn),被地心引力狠狠往下拉的車子拉回來,根本不能。
這可不是在馬路上,把車子抬起來那么簡單。
這一次軍子和張軍都沒有讓楚乾坤冒險,張軍在軍子的幫助下,萬幸的打開了車后門,然后勉強(qiáng)的把在后座安全椅上的一個小寶寶,用單手抓了出來。
勉強(qiáng)的只能是抓,而做不到抱,楚乾坤第一時間接過張軍手里的小寶寶,抱在懷里用濕透的衣服幫他遮擋風(fēng)雨。
然后,快速的退后,往自己的GMC上跑出,小孩子的抵抗力可比不上他們,萬一淋濕受寒來場肺炎之類的大病,就麻煩了。
上了車,楚乾坤趕緊把寶寶放到座椅上,他身上也是濕淋淋的,可不敢抱的時間太長。
小孩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經(jīng)歷了剛才的一場大災(zāi)難,竟然不哭也不鬧,撲騰著一雙大眼睛,瞪著楚乾坤看的很是稀奇。
楚乾坤快速的檢查了一遍小寶寶的全身,發(fā)現(xiàn)除了額頭的正中間,被玻璃還是什么割破了之外,身上并沒有其他的傷口,頓時放下了心。
“嘖嘖嘖,還是個小勇士呢,受了這么大的傷,竟然都不哭鬧,真勇敢。”無關(guān)年紀(jì),楚乾坤的父愛突然就噴發(fā)了出來,撥弄了一下小家伙的小麻雀,繼續(xù)道:“還好是茶壺,額頭留疤可以當(dāng)二郎神,要是茶杯的話就不漂亮了哦。”
小孩還是很幸運(yùn)的,被老媽保護(hù)的很好,有安全座椅的保護(hù),沒有受到傷害,幸運(yùn)之極。
楚乾坤感慨小玲這個當(dāng)媽的安全意識很強(qiáng),卻不知這把椅子是翟一波這個綠帽子王,專門讓人從國外買好郵寄來的。
只是,椅子還沒有到貨,他就被抓了,不過這椅子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楚乾坤做著鬼臉,在車上和小寶寶玩的開心,完全忘記了外面和車子做著平衡較量的眾人。
直到張軍的聲音傳進(jìn)了車內(nèi):“老板,孩子他媽醒了。”
話都是呲著牙說的,他們也快堅(jiān)持不住了。
楚乾坤要是再不出來做決定,他們可就要放棄,可就要讓小紅車滾落懸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