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十幾個小時,期間還小睡了兩覺,楚乾坤和軍子終于抵達了北都國際機場。
這次跨太平洋,可比上次跨大西洋,飛的時間要長多了。
時間雖然長了差不多一半,但是過程卻很平淡,沒有那一次刺激,畢竟托馬斯.皮諾這樣的二寶還是少的。
落地之后,楚乾坤第一時間給需要通知的人發(fā)去了短信,也不管那一邊到底是幾點鐘。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個男性的號碼一直很安靜,絲毫沒有給他回復(fù)消息的意思。
歐陽暮雪和吳映潔兩個女生的反應(yīng)卻是十分的及時,吳映潔給他回復(fù)了一個笑臉,然后又追了晚安兩個字。
歐陽暮雪則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小妮子也是一夜沒睡,一直在等楚乾坤的飛機落地。
此時在電話里,那是一字一哈欠的和楚乾坤說著話,很明顯困的不行。
楚乾坤心疼的不得了,趕緊一番勸慰,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去看她的,抓緊休息,睡眠不足可是漂亮女人的天敵。
掛掉電話的楚乾坤又給柳依依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行程安排,今晚在北都休息一晚,明天就會前往芒果臺,和早就在那邊的方少華會和。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 ,就是那么的神奇和美妙。
同樣的手機,同樣的號碼,只是多了一個國際漫游而已,但這電話的頻繁度,卻是截然不同。
一回到國內(nèi),他的電話就如同主動給大家發(fā)出定位信息一般,手機鈴聲不斷。
掛掉柳依依的電話,他就相繼接到了蘇素媛、馬麗蓮、金米秋和王飛騰的電話,那叫一個熱鬧。
從離開機艙,到領(lǐng)取行李箱,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楚乾坤竟然都沒有走出機場大樓。
幾通電話下來,手機電板都有點吃不消,隱隱發(fā)燙。
然而,你方“說罷我開打”,根本不給他和手機休息的時間,緊湊的電話鈴聲,再一次的響起。
抬眼一看,竟然是王全安,楚乾坤心里哀嚎,不知道這位大局長為什么要來湊熱鬧。
“王大局長 ,今天吹的是什么風(fēng)啊,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楚總,回國了嗎?”王全安沒接楚乾坤的話梗。
“不是吧,我這首都機場都還沒走出來呢?你就知道了,是我手機被裝定位了,還是這機場監(jiān)控跟咱們縣局聯(lián)網(wǎng)了啊? ” 楚乾坤是真心感嘆道。
“要有這么先進和專業(yè),好多積壓的案子,就都能輕易破了。”楚乾坤的感嘆,換回來王局長的一聲感嘆。
“呵呵,這又不難,最多五年就都能實現(xiàn)了。”楚乾坤笑著說道:“大局長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其實都用不到五年的時間,智能手機加天網(wǎng)工程,就能輕松解決這個問題。
“宋濤三天前執(zhí)行了。”
從王全安的話中,聽不出任何的感情,純粹就是告訴他一件事。
這件事,對楚乾坤來說,其實也算是一件好事,不過,他開心不起來。
雖說宋濤作為發(fā)罪嫌疑人,被執(zhí)行吃花生米,是應(yīng)該,是罪有應(yīng)得。但一個人認識的人,就這樣沒了,即便是仇家,心里也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不是他心軟,而是心有所感,無比復(fù)雜的感觸,也許只有置換過生命的人,才會有這種說不出的感受吧。
“噢,知道了。”楚乾坤回應(yīng)道:“他比茍秀全多活了好幾十天,也算是賺到了吧。”
“相對于被他害死的人,他是賺大了。”王全安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也沒什么事,就是告訴你一聲,好讓你放心。”
“嗯,多謝王局的電話了。找機會聚一聚,在東州也行。”王全安特意打電話來告知,感謝一聲是應(yīng)該。
王全安笑道:“我剛從東州回來,本來是去公司找你當面說的,結(jié)果撲了個空。還好你表姐柳總在,就是她告訴我你出國今天回來的。”
楚乾坤幡然醒悟,難怪王全安的電話這么準時,原來是柳依依透露的,顯然這航班被王全安掌握了,他也是算著時間打的電話。
楚乾坤呵呵呵一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王局,這也不能怪我,要怪你不事先打電話。是不是明察暗訪習(xí)慣了,也想查一查我的崗啊?”
王全安也不示弱:“拉倒吧,你楚大老板的崗,誰敢查啊!再說了,你的崗經(jīng)得住查嗎,估計是十查九不在吧。”
“十查九不在是我們公司最機密的事情,這都被你知道了,還說不是查我的崗。”楚乾坤哈哈哈大笑。
聊的開心,一時忘記了場合,這魔性笑聲,吸引了周圍旅客的匆匆腳步,不少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楚乾坤手機電板已經(jīng)很燙了,低電量的嘀嘀警報也響了起來,電量即將告罄。
“王局,我們下次聊,一下飛機都是電話,手機馬上要沒電了。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了關(guān)機,楚乾坤拿著黑屏的手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一邊拆電板,一邊朝軍子走去,和智能機時代不同,現(xiàn)在的手機只要多備幾塊電板,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手機會沒電。
這個時候在機場,在這種人流量大的公共場合,是看不到有人守在插座旁,邊充電邊劃拉手機的。
低頭族更是幾不可見,大家來去都是步履匆匆。
在職能機時代,有很多跪舔的營銷號,經(jīng)常會發(fā)一些毫無意義的毒雞湯,比如斥責(zé)國人不喜歡看書。
在國內(nèi)的地鐵上,幾乎大部分的人,都是低頭玩著手機,刷視頻看八卦。而在國外的地鐵上,很多人都是低頭看書,一看就是文化人,無時無刻不在吸收知識。
借以諷刺國人的素質(zhì),還會擴展到外國空氣如何甜美等。
直到在5G時代的來臨,在米國特沒譜的操作下,在他的大力宣傳下。
眾人才知道,不是外國人好學(xué),坐車的時候都喜歡拿著一本書,在那里如饑似渴。而是因為,國外很多地鐵的無線信號不好,手機上網(wǎng)不方便,無聊之極才能看書打發(fā)時間。
謊言被揭露,雞湯被打翻,“舔神”也成了一時笑話。
把燙手的電板拆下,換上電量滿滿的新電板,看著信號滿格的手機,楚乾坤沉思片刻。
然后抬頭對軍子說道:“把機票改簽了,我們明天不去湘省,先回東洲一趟。”
楚乾坤和軍子終于走出了機場,看到他們的那一刻,來機場接機的特調(diào)隊員軍四,才緩緩的舒出一口氣。
要不是軍子一落地就給了短信,這么長時間的等待,他也不能這么安靜的等著。
OK服飾在北都的辦事處,已經(jīng)正常運轉(zhuǎn),三家OK服飾店也前后分別開了業(yè)。
楚乾坤落地,沒有讓辦事處的人來接,而只是通知了特調(diào)部在北都的小組,讓他們派了一輛車,一個人。
軍四是特調(diào)部的老人,是最早被軍子訓(xùn)練,跟著楚乾坤的隊員。接老板這么重要的事情,他這個小組長肯定是要親力親為的。
長途飛行雖然很累,但楚乾坤還是在車上詢問了北都這邊的情況,包括情報小組的建設(shè)、運轉(zhuǎn),OK服飾的發(fā)展情況等等。
老板問話,軍四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綜合來說,困難不少,但整體還算順利。
一些小問題,辦事處自己就能解決,一些力所不及的困難,也會上報總公司,然后從上往下的幫助解決。
OK服飾現(xiàn)在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地盤有地盤。
唯一的缺點就是缺少磨合,員工缺少磨合,各家辦事處缺少磨合,但這都需要時間來當潤滑劑,才能慢慢的磨潤。
楚乾坤估計,最少需要半年的時間,他手下的這些人,這個隊伍,才能被磨煉的得心應(yīng)手。
今年是OK擴張最關(guān)鍵的時期,也是最難的時間,更是最容易出問題的階段。
只要等到明年,這些情況都會好起來,一個相對成熟的營銷體系,一個初步成軍的銷售隊伍,就會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
第二天一早,楚乾坤和軍子乘坐飛機悄然回到了東州,整個公司,除了柳依依和蘇素媛,沒人知道他的行蹤。
在芒果翹首以盼的方少華也只知道老板要遲兩天才會過來,面對洪國濤的問詢
,他也只能是雙手一攤,無奈之。
回到東州的楚乾坤也沒有回公司,在外面約見了柳依依和蘇素媛,陪她們在外面吃了一頓飯,說了一些公司的近況。
“你這突然改變行程,可是把方少華整懵了,早上一連好幾個電話找我訴苦。聽說洪國濤快把他吃了。”柳依依笑著說道。
“今天還是十七號,距離直播還有三天,我遲兩天過去,時間上也來的急。我又不是不去,有什么好擔(dān)心。哎,總歸還是缺少鍛煉。”楚乾坤喝著飲料調(diào)侃道。
出去這么久,昨晚上也是和軍子隨便吃了一個蓋澆飯就倒時差了。
今天這一餐算是回國的第一頓飯,這家鄉(xiāng)菜吃起來就是幸福,就差狼吞虎咽了。
蘇素媛一邊幫著夾菜,一邊笑著說道:“慢點,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怕我們兩個女人和你們搶菜吃啊。怎么說也是個大老板了,這吃相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米國那邊沒飯給你吃嗎?你這不是出國,你這是被關(guān)起來了吧?”
一旁的柳依依贊同的附和道:“還好不是大明星,不然這副模樣被記者拍到了,明天的熱搜就被你預(yù)定了。國外的伙食有那么差嗎?”
“材料倒是不差,只是花樣太少,好東西都被他們糟蹋了,我是真想回國組織火頭軍,然后攻占他們的灶頭。“
楚乾坤夸張的擺著手,桌上的菜以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不是吧。不是說外國的空氣和水都是甜的,連月亮都比我們的圓,怎么被你這么一說,感覺他們?nèi)兆硬皇呛芎冒。 ?
柳依依說完,看向了蘇素媛,向她求惑,她沒有出過國,對外國的印象僅限于電影電視和網(wǎng)絡(luò)。
明知道楚乾坤說的太過夸張,但是看他和軍子吃的又實在是真誠,一時迷惑。
“別聽他瞎說,哪有那么夸張。他只是自己吃不來而已,國外也有很多特色菜的。”
蘇素媛國外去的不少,雖然不會像楚乾坤待的時間這么長,但也根本不可能像他說的這么夸張。
“現(xiàn)在公司在海外的業(yè)務(wù)也起來了,你以后出公差的時候,就知道我的感受了。夸不夸張,你自己會知道的。”楚乾坤拍著大飽的肚皮,舒坦的說道。
柳依依說道:“我相信蘇姐,國內(nèi)也有西餐的,我就很喜歡吃。你這表現(xiàn)的也太過了,害的我差點就相信了你的話。”
“呵呵。”楚乾坤跳過這個話題:“直播是二十號晚上,你們有時間的話,二十號中午飛過去就行。這次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大招,大家都去現(xiàn)場看看。”
“沒問題,我們也當是放松了,看一場群星演唱會也不錯。”蘇素媛點頭道,這段時間的弦繃的太緊,也是需要適當?shù)姆潘桑骸澳銜粫吓_唱歌。”
“我又不是歌手,就不上去獻丑了。再說了,我要是上去唱歌,唱的比他們好的話,讓那些真歌手情何以堪啊。”楚乾坤搖頭笑道。
蘇素媛抿了一小口飲料:“你唱歌確實好聽的,比有些歌手唱的好多了。”
楚乾坤唱的如何,柳依依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你不是最喜歡戴面具唱歌嗎?要不你帶著面具,上去來個開場秀,震撼一下他們。”
“算了算了,洪國濤又不發(fā)我出場費。再說了,這個時候所有流程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這一上,豈不是打亂了所有的節(jié)奏。我可不想洪國濤上天臺看風(fēng)景。”
楚乾坤眉頭一挑,嘴角笑的厲害,真要插上一腳,洪國濤肯定會拉著他一起上樓頂談心的。
“這場綜藝,芒果還是用了心的,請了不少實力派的音樂制作人參與。倒是可以讓胡斌斌早點過去,多和這些業(yè)內(nèi)人士交流交流。”
柳依依笑道:“他啊,不用你操心,早在兩天前就過去了。說是去幫方少華的忙,我估計就像是你說的,幫忙是次要,主要是找這些大咖交流去了。”
“嘿,果然叫斌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前后交流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然后軍子開著柳依依的車,帶著楚乾坤離開市區(qū),上了東州繞城一路往西,最后進入了東山高速,即東州到山水城的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