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蓮滿腦子都是怎么避免尷尬,怎么讓裴姐和楚乾坤少接觸,怎么解釋她和楚乾坤會在這里。
結(jié)果,楚乾坤倒好,反而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還約她晚上去房間。
雖說晚上去房間,是她提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跟之前已經(jīng)完全不同,早前說的有些話不能再當(dāng)數(shù)了。
以楚乾坤的情商,不應(yīng)該犯這樣的錯誤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著楚乾坤遠(yuǎn)去的背影,馬麗蓮很懵很懵,當(dāng)然,現(xiàn)場懵的人, 可不止她一個人,裴姐同樣懵的不得了。
什么意思?
當(dāng)著她的面,楚乾坤竟然要馬麗蓮?fù)砩先ニ姆块g,一個男人要求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去的房間,準(zhǔn)備干什么?
能干什么?
會干什么?
還給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限制,這算什么意思?
除了赤果果的挑釁外,還能是什么?
她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坐的腰疼,現(xiàn)在氣的肝疼,估這時差也不用倒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什么一個小時以后,在他的房間等你。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和他是不是舊情復(fù)燃了。”
裴姐被氣的半死,越說越激動,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么兇殘的場面,寶兒的小身板可吃不消,借著給裴姐開房間為由,早早的遠(yuǎn)離了戰(zhàn)場。
毫無同情心的把馬麗蓮一個人單獨留了下來,單槍匹馬面對裴姐的“加農(nóng)嘴炮”。
“我的裴姐姐耶,我和他什么時候有過情了,怎么還舊情復(fù)燃了。有這么嚴(yán)重嗎?”
馬麗蓮也丟不起這個人,趕緊把裴姐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哼,還不承認(rèn)。你說說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裴姐的怒氣,絲毫沒有消減,依舊不滿的問著。
她是越想越氣,在東方之珠受了一肚子的氣,想不到來米國了,還是繼續(xù)受氣。
這氣氣相連的事情,誰受的了。
“我的好姐姐啊,你亂猜什么呀,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消消氣,先回房間,回房間以后,我一五一十,把實情全部告訴你。”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在裴姐面前,馬麗蓮幾乎沒有反抗的的戰(zhàn)斗力。
直接被裴姐的各種想象,給說的舉白旗。
寶兒卡著時間,觀察著戰(zhàn)況,來到了兩人身邊,把一張新辦的房卡交給了裴姐。
同時,也收到馬麗蓮哀怨的眼神,關(guān)鍵時刻的逃兵啊!
寶兒給了一個抱歉的微笑,死道友不死貧道,識時務(wù)為駿捷,“裴大仙”駕到能躲則躲。
寶兒自以為已經(jīng)逃過了一劫,正僥幸的時候,卻是被剛剛接過房卡的裴姐敲了頭:“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不老實了。給我匯報的行程里,有不少是假的吧。”
寶兒可憐兮兮的摸著頭,做人難,做助理更難,她這也是夾在馬麗蓮和裴姐之間,左右為難呀!
看到“逃兵”寶兒,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裴大仙”手段,馬麗蓮郁悶的心情突然好多了。
一手挽住寶兒的手臂,另一手挽住裴姐的手臂,華夏三姐妹,聯(lián)袂朝電梯走去,后面跟著一個推著一車行李的門童。
8018房,房門虛掩著。
楚乾坤和上午的擱著腿,斜靠著,手
邊一杯茶,面前一堆材料,一口香茗一頁文件。
悠閑版的沉著穩(wěn)重。
偶爾間,還會指著文件上的一兩個問題,詢問身邊的人。
赫伯特坐在他的左邊,吳映潔坐在他的右邊,兩人不時的回答著楚乾坤的詢問。
有時候,也會特意從文件中翻出一兩份新的資料,遞給楚乾坤,然后再作更詳細(xì)的解答。
“嗯,既然不愿意賣,那就先租吧。”楚乾坤放下最后一份文件:“平時多注意點,有好的地方可以直接買下來,也不一定要局限于華爾街附近。”
米國繁星投資的辦公室,赫伯特已經(jīng)找好了,還是在桑托斯公司的邊上。
赫伯特和吳映潔都不可能長期留守在那邊,這樣的話,也能讓桑托斯幫忙看著點。
楚乾坤還是喜歡走到哪里,買到哪里,對于租賃的東西,他一直都不是特別感興趣,
有的話,也只會是權(quán)宜之計。
“星辰傳媒米國的分公司,你們也要抓緊注冊,公司的相關(guān)資料,我會讓柳總傳給你們的。”楚乾坤把手中的文件重新放回原處:“有什么困難就去找杰森,再不行就去找卡梅隆。這么好的關(guān)系,不用多浪費啊!”
“好的。我保證經(jīng)常去騷擾他們。‘’赫伯特哈哈一笑。
吳映潔給楚乾坤的水杯加了一點水后問道:“《阿凡達(dá)》這部電影真的能火嗎?一億五千萬米金,這可不是小數(shù)字。”
從下飛機(jī),到去卡梅隆的攝影棚,然后又到杰森的工作室,事情是一樣接著一樣,忙都忙不完。
一直沒有空閑時間,沒有像這樣,可以安靜談?wù)摴ぷ鞯臅r間。
因此,這個一直悶在吳映潔心里的問題,直到現(xiàn)在才有機(jī)會問出來。
“是啊,這么大一筆資金,星辰能拿出來嗎?就是用上繁星的資金,也不夠啊?”
赫伯特有同樣的擔(dān)心,楚乾坤年前在東洋股市上,雖然賺取了五六億美金。
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以楚乾坤花錢的速度,還能留下多少,他們真的心里沒底。
特別是赫伯特,他在表面上是楚乾坤公司的投資方,為了讓他對投資標(biāo)的有一定的了解,楚乾坤曾經(jīng)把OK服飾,以及星辰傳媒的現(xiàn)狀和發(fā)展規(guī)劃,幾年后的預(yù)期目標(biāo),全部告訴了他一遍。
在他看來,楚乾坤下的是一盤前期十分花錢的大棋,看起來手里有五六億美金,但是分散到各個用錢的地方,就會發(fā)現(xiàn)錢真的不夠用。
現(xiàn)在為了一部電影,就直接要砸出一億五千萬米金,雖然這錢是楚乾坤的,他們沒有什么權(quán)利反對,但是心中的憂心,還是要表達(dá)出來。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作為楚老板的左膀右臂,他們也不希望楚老板會垮掉,只希望他的每一次投資都對,公司能在他的帶領(lǐng)下。
越做越大,越來越強(qiáng)!
“放心,老卡的電影怎么可能不賺錢。只是他這電影拍的時間有點長,起碼要三年以后才會上映。這么長時間,最后賺個五六倍,沒什么大意思。”
楚乾坤拿著手中的保溫杯,興致缺缺的婆娑著。
咳咳咳!
赫伯特被他這話,給刺激得劇烈咳嗽了起來。三年賺個五六倍,竟然還嫌少,還覺得沒意思。
他們還在擔(dān)心這筆投資的風(fēng)險,擔(dān)心會不會產(chǎn)生虧損,結(jié)果楚乾坤倒好,他是在嫌棄賺的太少。
這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完全合不上節(jié)奏啊
。
既然三年賺個五六倍太少了,那你為什么還投資?
完全可以放棄這個項目,然后把錢投入到回報率能讓你滿意的地方去啊?
赫伯特一個大男人,也是忍不住給自己這個小老板送上了幾記白眼。
相對于赫伯特,吳映潔就要淡然了很多,楚乾坤這種做派,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多少有了一些抵抗力。
聽到楚乾坤這樣說,她就知道楚老板是在婉轉(zhuǎn)的告訴她們,不必要為這一筆投資擔(dān)心。
他有十足的信心,穩(wěn)賺不賠。
聯(lián)想到楚乾坤之前的戰(zhàn)績,考慮到他未嘗一敗的戰(zhàn)績,吳映潔便徹底放下了心。
“赫伯特,來來來,多喝點水,喝水對身體有好處。”楚乾坤拿起一個杯子,親自替赫伯特倒了一杯水。
“謝,謝謝BOSS。”赫伯特感謝一聲,趕緊喝水壓驚。
楚乾坤換了一個坐姿,繼續(xù)說道:“其實,你們不用擔(dān)心這筆資金,這筆錢不是全部由星辰自己掏。我會把這一筆投資,按照基金的模式,對外銷售。也許到最后,會有好幾十好幾百人,成為我們的共同投資人。”
“這種利潤率,回報率不高的項目。介紹給一些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等等,讓他們賺點零花錢,也是很不錯的。說不定還能認(rèn)識一個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說是不是。”
“像這種又交朋友,又分散風(fēng)險,還能賺錢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能做做的,剛好老卡需要資金,我就幫他一把嘍。我這個人吧,還是那么喜歡做好事不留名。”
說道一半的時候,楚乾坤就拿著自己的茶杯,走到了一旁。
這一走是早有預(yù)謀,這一走是走的真好。
聽完他的“高談闊論”,赫伯特再也控制不住,噴了。
這一噴的角度,掌握的極其刁鉆,直接對準(zhǔn)了楚乾坤的座位,好在早已人去位置空。
楚乾坤站在赫伯特的身后,面上平靜,若無其事的喝著茶,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和赫伯特一邊擦著自己臉上濺到的水珠,一邊心里吐槽,楚乾坤剛才肯定是故意的。
包括大方的給他倒水,早早的離開座位,這絕對是楚老板早就算計好的。
華夏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楚老板可不比老虎簡單。
吳映潔一邊給赫伯特遞紙巾,一邊幫著擦拭到處都是的水漬,那頭也是搖個不停。
有時候,真看不出,這會是一個億萬富翁,跟她平時遇到的那些個逗比,區(qū)別不大呀。
這要是讓不熟悉的人看到了,百分百會不會有人把楚乾坤當(dāng)老板,甚至都不會把他當(dāng)一個成年人,這簡直就是小孩子嘛!
咚!咚咚!
一長兩短三聲敲門聲傳來,然后虛掩的房間門被推了開,寶兒的小腦袋首先鉆了進(jìn)來。
通過打開的門,可以看到對面的房門開著,軍子正站在門口。
“寶兒來了,進(jìn)來吧。她們呢?”楚乾坤朝寶兒后面瞄了一眼,沒有看到馬麗蓮和裴姐。
“就我一個人,她們沒上來。”寶兒雙手放在背后,站在門口玄關(guān)處,也沒有朝里面走。
楚乾坤眼睛一動,眉心一皺:“嗯,怎么回事?她們休息了嗎?馬麗蓮不是說要談事情的嗎?”
寶兒淡淡的說道:“沒睡,裴姐說。大晚上的女人到男人的房間不合適,讓你去大堂的休閑區(qū)聊。”